周围人看到清漓动作亦是行云流水,惊叹道,冠军必是非清漓莫属。
那主持比赛的老妪,朝清漓走去,暗暗疑惑,这姑娘不是不参加吗,怎的又过来了?
那老妪道:“没想到姑娘茶技如此之好,姑娘可去台上静待结果。”
清漓轻笑一声道:“感谢抬爱,但我明日便要离开,所以这花仙子之名还是留给其她人吧。
清漓又斜睨向紫苏,“我此次表演只不过是告知某些人,若再敢向我寻衅,即便我不屑的东西我也会去拿走。”
清漓说完没有管其他人震惊的目光,和离殇相偕离去。
那紫苏气愤无比,清漓那话明显就是对她说的,但她又不好直接发作,不然不就是承认自己是那寻衅之人了吗!
紫苏死死攥着绣帕。狠狠盯着清漓的背影,想着定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在百花村不是她可以肆意的地方!
只是不知最后得到教训的是谁!
清漓同离殇回到客栈后,疲惫的回房,往那床上一瘫,本来玩了许久,她就已经有些疲了,再加上又表演了一套凤凰三点头的茶艺技法,她现在是一动也不想动。
清漓闭住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美眸,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清漓太累,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她是被咚咚的敲门声吵醒的。
离殇在清漓门外道:“漓儿醒了吗?收拾一下我们去吃些东西准备出发。”
清漓揉了揉眼角,适应了会光线,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再次睁了开,她用着刚醒的懒音回道:“稍等。”
清漓半瞌着眼皮,穿上了一套紫罗兰色罗裙,裙摆镶有银丝边,袖口绣着一朵淡雅梅花。
纤细腰肢用那水芙色纱带束着,玉足蹬上凤头丝履。
穿戴完毕,清漓梳妆打扮一番便出了房。
因为清漓昨天晚上吃的比较多,所以现在没有什么胃口,即使那饭菜带着淡雅的花瓣清香,清漓也仅仅粗粗吃了几口。
离殇蹙眉问道:“午饭还要很久,漓儿不再吃些吗?”
清漓抬眸回道:“够了,吃不下太多。”
离殇也没有多劝,他结账时命人打包了一些糕点,带上马车,想着,若是清漓饿了也可以先吃些花糕。
马蹄击打地面,传出阵阵轻响。街道两旁的艳花被风儿卷走几片花瓣,风儿调皮的将那花瓣送到清漓的马车周围,清漓抬眼向窗外望去,就像那花瓣雨一般,美不胜收。
清漓刚惊叹完,马车忽然的停住了,离殇闭着眸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
离殇的随从白冥答道:“回公子,前方有十几人拦路。”
离殇看了看清漓,放下了要清理掉这几人的想法,他冷硬地道:“赶开。”
白冥回道:“是。”然后便飞速起身,与那些人动起手来。
那些山野村夫,怎会是受过训练的白冥的对手,没一会儿,他们便倒地不起。
这时一个女音带着滔天怒火嘶吼道:“漓月,你就只敢躲在马车中,有本事你出来!”
清漓撩起车帘向外望了望,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白冥看她是个女子,本打算让她自己走便好,谁知她却仍敢叫嚣。
白冥的凌厉目光转下紫苏,紫苏对倒地的人喊到:“快起来,就这么一个人,你们都对付不了吗?”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群人的哀嚎,白冥逼近紫苏,紫苏这时才知道怕了,连那平时维持的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形象都不顾了,拔腿便向村内跑去。
白冥自是没有去追,一个女子,不值得他大费周章。
白冥吼了一声:“还不快走!”
那群倒地之人连忙撑住身子,捂住被打的青肿一片的地方,飞快的向远处跑去,似是那后面有恶鬼在追他们。
白冥飞身回马车,对离殇道:“回公子,都已赶走。”
离殇动了动发酸的脖颈说道:“启程吧。”
马车徐徐行驶,清漓与离殇终于到了溋州。
土石地面,亭台楼阁,大街小巷人头攒动。
可见溋洲虽远离京城,时有洪灾,却因地处边界毗邻小国理法约束较少,故而很是繁荣。
清幽与一众官员在城门相迎,当清幽看到缓步走下马车的清漓时,眉头紧蹙。
他快步走上前去,看着清漓,眸含斥责,问道:“你怎会前来,你原本身体就不好现在又舟车劳顿,可别出什么事情!”
清漓没好气的道:“能有什么事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闲杂之人太多,所以清幽便没有多说,他看向离殇,说道:“先随我回府吧!”
清幽所在临时府邸红砖维护,绿柳环绕,苔痕上阶绿。
入内院角白沙覆盖,假石林立,少量苔藓、薇蕨加以点缀,虽不华丽却有一种静谧之感,使观者内心沉寂。
清幽将清漓和离殇引至大厅,将闲杂官员打发回去,他对清漓道:“先让小厮带你回房吧,我与离殇商议些公事。”
清漓回道:“我为何不能听,我这次前来便是要帮你的。”
清幽无奈道:“你确定不是来给我添乱的。”
清漓面带愠色盯了会儿清幽,清幽见此,只得让她留在了这里。
清漓衣摆飘飘,坐到了一边。
清幽叹了口气,将手收到身体两侧,对离殇说道:“官银之案,实在太过奇怪,我本就怕会被盗贼窃走,因此早先便将它转移到隐蔽之处,并派了重兵把手,可是看守的士兵都说并无异状,那官银却不翼而飞。”
清幽眉头颦蹙,可见他真是毫无头绪,离殇也微微晃了下头,沉思一会儿,道:“可有检查地下,是否有地道之类的?”
清幽脸色发苦,悲伤回道:“检查过了,无甚异状,那天看守的士兵也都挨个拷问,都是统一的回答。”
“我也细问过他们中途可有离开或者瞌睡、昏倒,那些士兵全部都说没有。”
离殇听此也挑了挑眉,他又道:“是否内部之人所为?”
清幽又叹一气,道:“负责此事之人是我的亲信,断不可能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