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出来后,就直接让几人把余敛他们一个一个的用麻绳给捆了起来。瞧着这些人刚才鬼鬼祟祟的就不像什么良善之辈,还是捆着安全性高一些。免得到时候又出什么乱子,浪费精力的事儿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几个男人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别说杨磊和余敛了,就连以蒋静为首的几个女孩子都被捆得紧紧的。而蒋静,更是被陆斐捆得最为“严格”,啧啧,那模样,旁观者看了都会觉得难受,浑身都不对劲儿似的,更别说蒋静本人了,不知道等她醒来会是什么感受?
做好了林父布置的任务,古闫就开始站在土墙边再一次加固了防御,他的异能等级可比杨磊要高得多,施展出来的土系异能,效果当然也就要好的多。
现在的土墙非常的结实,至少可以严严实实地挡下那些丧尸很长一段时间。可不像刚才杨磊弄的那堵,被他们使劲儿地攻击那么几次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豆腐渣工程。
喏,这就是经过充分的锻炼的和白放着不用的区别。当然,这其中莲斋灵气的原因也不能否认。
陆斐嘛,他就一直在角落里面纠结着。看见蒋静,他又想起了之前想到的那些。这蒋静和如夏之间好像有什么仇恨哎?
之前自己还打算着去找如夏摊牌,和她一起对付蒋静来着,可惜时机不好,总是遇上些这样那样的事儿,这回她还一次性地晕倒这么长一段时间。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没有个结果。
现在,蒋静自个儿地送上门来了,刚才本来是想着告诉如夏,和她商讨商讨对策,找出个合适的处置办法。
可是,刚才看如夏那个状态,情绪可不太稳定,身体也不是多理想,应该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吧?
况且,自己又不清楚她们之间真正的矛盾,万一有些过激,情绪一失控,到时候再整出个什么事儿来,自己可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不过,如夏她总会出来吧,到时候见了面可怎么办?
要不,告诉林叔?
可是该怎么去说呢?总不能就这么直接走过去说:“林叔,这女人和你女儿有仇,为了如夏的健康着想,千万别让她们见面!”
呵,那样他会相信才怪了。又不能说自己之前间接地在蒋静手下做事儿,这样他们一定又会东想西想的,干什么去找些麻烦呢?
算了吧,还是到时候自己辛苦一些,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好了,总之到时候,坚决把她们两阻隔开来!
另外,蒲叶这孩子当然也没有闲着,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冲过去将杨磊就地击毙,为母亲和弟弟报仇。
但是,他又担心自己如果一时错手,不但没有杀死那个混蛋,反而把他给弄醒了可怎么办,如果坏了大伙儿的事儿,自己难逃其咎。
于是,蒲叶就一直站在车门外强忍着。手心已经被那并不长的指甲刺出了好几个月牙形的血痕,可以想象得出他有多么的用力。
柔软的嘴唇也被尖锐的牙齿咬得发白到破皮,直到嘴里都有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都松不开口。
既然到了这时候,林叔和陆大哥他们都已经出来了,这几个来历不清的人也已经被牢牢实实地捆了起来,刚才的担忧自然也就是不复存在了。
蒲叶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个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双目都已经开始充血,变得赤红赤红的,看上去颇有几分骇人的气势,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就好像他瘦弱的身体上承受着什么沉重的负担似的。
其他人也发现了他明显的不对劲儿,不过原因大家之前都知道了,这时候怎么好去阻拦人家?
换位思考一下,这时候如果换作是自己,说不定比他还要疯狂,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才好。
蒲叶他才十七八岁,还是一个高中生的年龄,还没有正式融入社会过,就已经这样了,其实他的情绪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再说了,这杨磊也不是什么好货,那村子里的命案不就是一个证明吗?用他拿来给蒲叶当沙包,发泄一下情绪也是件好事儿。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一旦蒲叶想要动手杀人,他们还是会立即上前阻止的。
不是他们真的是看不下去,想要干涉同伴抱自己的杀母之仇。
关键是,蒲叶他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之前杀的都是丧尸。而杨磊,不管他再怎么坏,再怎么穷凶恶极、恶贯满盈,他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蒲叶如果这次真的是动手杀了他,家仇倒是可以成功地抱了,可这绝对会给他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何必为了一个人渣让自己背负上一条人命呢?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们自己呢?蒲叶的年纪还小,他的人生不应该因为这么一个人给彻底毁了。
在林父的眼中,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还不懂血案的沉重。哪怕现在对于大家来说,社会的法律已没有了它应有的约束力度,可人们自己心里的那关又哪有那么容易就过去的?所以,他们这些蒲叶的哥哥叔叔们,当然要帮他注意到这些被他忽略掉的问题。
怎么说他们也已经是一个团队的成员了,如果他们都不关心,还有谁会去关心?
“哈哈!”蒲叶现在已经注意不到他的那些其他同伴的变化,和他们对自己的关注了,他只是状似疯狂的盯着躺在这里,还在昏迷的杨磊,“你也有今天?苍天啊,你可终于开了眼了!恶有恶报,恶有恶报呀!”
就是这个人,这个浑身上下都已经充满了贪欲,充满了暴虐,已经丧失了人性的家伙,残忍地杀死了自己温柔的母亲和可爱的幼弟!
自己的弟弟他才一岁呀,才刚刚学会了口齿不清地嘀嘀咕咕说上几句话,步伐不稳地蹬蹬蹬蹬跑出几步路的他,还没有准备好去迎接自己即将展开的人生,就已经什么也不知道地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甚至来不及看他的哥哥最后一眼就永远地合上了他那双黑色的玛瑙般的大眼睛。
他怎么就忍得下心,怎么就忍得下心去动那个手啊!
对着一个年幼稚嫩的小孩子也可以冷硬的下毒手,他的心,到底是有多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