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齐后,独孤君爱把酒抱了一坛酒,倒了一杯,又给夜千繁倒了一杯。
夜千繁声音冰冷“谢谢”
“教养不错”独孤君爱挑眉,拿起酒杯闻了闻,轻抿了一口“这便是长醉?”
“是,九洲长醉,四海皆知,饮过此酒,酒香绕身两日不散”夜千繁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四海皆知?这是在嘲笑我不知道吗?
又喝了几杯,独孤君爱开始吃东西。
虽然独孤君爱可以将性格伪装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狂傲不羁的样子,但是却极为注重一些细节,如吃饭时,总是不急不慢,优雅从容;又如走路时,背挺得笔直,昂首漫步,不似一般女子的娇弱,不能用优雅形容,只能说是盛气凌人。
出了酒楼,独孤君爱问“去军营?”
“那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或者说还有什么是你想知道而没有知道的”夜千繁走向马车,语气肯定。
独孤君爱笑笑,跟了过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送我回府吧”
回头望了她一眼,夜千繁道“我如今还有事,想回去,自己想法子”说着就潇洒的上了马车“你也可继续跟着,不过,今日政事繁多,不知什么时辰才可回府”
这什么人吗?简直太黑了,真不明白世人对他的评价是:潇洒冷峻,无功无过。应该在后面加上冷血无情才对。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停在了对面,车身散发着淡淡的木兰香。独孤君爱看向那辆马车,正疑惑着,车帘被掀开来,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孔,看着独孤君爱,声音温和“我正要回府,你呢?”
独孤君爱本打算一路跟着夜千繁,准备烦死他,但转念一想,夏铭忘说唐哲远的马车,他只坐过一次,眼下正好有个时机,怎能这样错过,反正以后和夜千繁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
“好”迅速的上了唐哲远的马车。
“夜都督,我们先回了”唐哲远放下帘子。
直到唐哲远的马车行远了,夜千繁才叫了声“已墨”
已墨应了声是,马车也行驶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这马车是木兰木做的吧,你的钱真是多啊!”独孤君爱环顾着“有夜千繁的黒木马车好吗?”
“只会比他好”唐哲远拿起车上仅有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坐久了不会晕,是因为木兰香吧”
“嗯”
“我在马车里做多久都不会晕,估计在木兰香车里坐久了才会晕,还是夜千繁的马车好啊”
唐哲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书“夜千繁一身都黑,连马车都为黑色,说明他很黑,世人说他无功无过,在朝中,若想无过,除非权势大,要么就是城府深;你今日也看见了他在军营中的地位,没有些手段,怎能服众,所以,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
独孤君爱心想:你城府最深吧,不在朝中为官,对一些事都那么清楚,还知道我今日去了军营。“我会比他更黑的”
傍晚,独孤君爱沐浴后,看见楚凝在铺床,便坐到一边,道“你一会和管家说,让他明日一早去夜府,告诉夜千繁,我病了,不宜上朝,帮我请假”
“是,小姐,您早点休息,奴婢告退”
“嗯,你这回倒是长进了”
楚凝出去后,独孤君爱往床上一躺,看向开着的窗户“你怎么来了,北阡陌姑姑”
从窗户跃进来一人,优雅的坐在凳子上“当然是为了给你主持及笄大礼的”
独孤君爱哼了一声“是怕皇帝派人暗杀你吧”
北阡陌成熟妩媚,一身金色长裙,独孤君爱又哼了一声“私自离队,还穿成这样,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姑姑,长平皇后啊”
看到那人一脸淡然,独孤君爱又哼了起来
“哼多了不好”
“哼”还没张嘴,就发不出声了。
“还哼吗?”北阡陌一脸淡然。
独孤君爱摇摇头。
“你怎么那么厉害?”独孤君爱惊讶的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出发?”姑姑没理她的惊讶。
“后日吧,你会一直在这吗?”
“我易容成你的丫鬟,随你一起去迎接,等到了钰门关,再悄悄归队”
“易容?你教教我吧”独孤君爱很好奇。
“嗯”
随后北阡陌就教她怎样使用内力易容。
“哇,真么容易啊”独孤君爱又换了一张脸。
“容易?世间之事若能如此容易学会,又岂会有智人,愚人之分,又怎会多出那么多痛苦?你不过是天资聪颖而已”北阡陌没多大的情绪。
“不愧曾经封号为尧,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得起这个字的啊”独孤君爱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