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去问,也知道。就算是她先动手,也是你故意刺激她。你记住,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但是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让你扒层皮。”
霍霆泽的话,一字一句,冷酷的让于凌晨犹如掉进了冰窖,整个人僵住,凌乱的卷发遮盖住那张可怖扭曲的小脸。
她没想到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机,霍霆泽的心里居然装得满满的,还是她……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看着霍霆泽,死死地盯着他,又哭又笑的喃喃道,“那我算什么?那我算什么?你以为我千辛万苦的弄来解药是为了谁?是为了谁?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再也不见她,你答应过我,让她离开这里,答应过和我过日子的,你记得吗?你说你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让我做霍夫人的,你不可以骗我!”
于凌晨凄然的哭腔,走过去,小手拽住霍霆泽的胳膊,满面泪痕地看着他说道。
霍霆泽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别开脸,不再去看于凌晨那张沾满泪痕的脸,声音冷淡的说道,“我是说过,我的话也不会变,霍夫人的位置只要你乖,就是你的,但是前提是,你的药能治好贝苏苏的病,可惜啊,我没想到你不老实,骗了我。”
“我没有!”
于凌晨惊慌的说着,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心虚,不自觉的低下头。
霍霆泽猛地推开她,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抬起头失落的看着霍霆泽。
霍霆泽冷冷的说道,“没有?是谁告诉我说,她的药已经解了贝苏苏的毒,我才放心的让贝苏苏自己出门,可是她才走了几步,就开始毒发,要不是我把她救回来,她现在,已经死在路边,成了一具尸体,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你这个女人,算计的可真好,我已经让她走,你还不肯放过她。”
于凌晨看被霍霆泽揭穿,脸上缓缓的滑过凄凉的表情,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又再次爬起来,四肢并用的爬到霍霆泽的脚边,伸手抱住霍霆泽的大腿,低低哭道,“我错了,霆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即使你已经让她离开,我还是怕你会把她找回来……呜,我又怕她自己会回来,我怕她放不下这里的荣华富贵,我怕你会再爱上她,我怕。我真的怕,我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我只是太爱你,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我给他的真的是解药,只是,只是分量……没有给足,她当时,只解了一半的毒,我想着,只要她离开你以后,真的不再和你联系,我会把解药再给她的,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快毒发……”
“没想到?”
霍霆泽冷笑着,俯身,看着她的目光,犀利的好像要把她看穿。
霍霆泽勾起一丝冷漠的笑容,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于凌晨,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骗我霍霆泽,还差了点意思,我妈的药有多毒,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会不清楚,你是他身边的红人,你也不会不清楚,你应该是算好了时间,算好了分量,让贝苏苏一离开就死掉吧,只是你怎么也没算到我会提防着你,会跟着贝苏苏,把她找回来,当时如果贝苏苏能够平安地离开,我是真的会放手,可是,你偏偏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
于凌晨眼中流淌下两行泪水,也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恨自己的计划有了疏漏。
“你既然这么心狠手辣,不肯死心,我当然要把贝苏苏带回来,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现在还变本加厉,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贝苏苏动手。”
霍霆泽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好好治好贝苏苏的病,一定会把剩下的药给她,我一定不会再耍花招了,请你,原谅我,求你不要再去见她了……”
于凌晨抬起泪眼,楚楚可怜的说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里含满泪水,声音哽咽的不像话。
她满含期待的抬头看着霍霆泽。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霍霆泽冷酷的说道,“假如你再毁约,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霍霆泽冰冷的声线,让于凌晨经不住地颤栗起来,他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今天这个不过是小小的警告,刚才那几下,霍霆泽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力气?
虽然已经打得她皮开肉绽,但是,于凌晨心里还是心存感激的。如果霍霆泽多用几分力,她就得在床上躺个几个月。
只是这些火辣辣的伤痛,还是让于凌晨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她的眼眸里满是恨意,猩红的眼睛里,全是对贝苏苏的恨,她把这笔账算在了贝苏苏的头上。
贝苏苏,都是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你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都是你勾引霍霆泽,如果没有你,霍霆泽怎么会舍得这样对我?
你等着,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于凌晨心里狠狠的想着,面上的表情,却渐渐的温柔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拽着霍霆泽的裤脚蹭了蹭,抽噎着,软了声调道,“原谅我吧,霆泽……我答应你,留下贝苏苏还不行吗?我以后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了,她留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她,还有那药,我一定会治好她的,真的,请你相信我。”
霍霆泽目光淡漠的低头看着于凌晨一脸真诚忏悔的泪水,脸色缓缓的由阴转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弯腰扶起于凌晨,淡淡的说道,“合作愉快。”
于凌晨松了口气,他终于肯原谅她了。
否则,她会前功尽弃,好在,她还有解药在手里!
“不过现在,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别再让我看到你。今天我没心情!”
霍霆泽面无表情的冰冷说道,捡起地上的小礼服丢在于凌晨受伤流血的半裸身上,毫不客气的将于凌晨推出门,砰地关上了房门。
于凌晨光着流血的身体,抱着小礼服裙,麻木的站在门外,两行热泪滚滚而落,滑过唇舌间又苦又涩。
她捏着拳,上下牙咬得咯咯响,贝苏苏,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