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贝苏苏原本的怨气一扫而空,似的在里面穿梭,和遇到的员工们打招呼。
她这没头没脑的瞎撞,就遇到了于凌晨,于凌晨正在和几个同事交代事情,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制服,威严也有亲和力的样子,那些员工们似乎都对她很服气,对她说话的样子也是低着头,不敢抬眼,毕恭毕敬,非常的尊敬。
贝苏苏远远的看着,不由得羡慕起于凌晨来,不仅能在霍霆泽的身边,还担当着很重要的职务吧,看来也很得人心的。
而她自己,对这个公司却是完全陌生的,不知道能做到怎样的程度。
一瞬间她心里有些惶恐。
“于姐,那个是谁呀?”
又一位女同事指着贝苏苏,小声的问于凌晨道。
“不知道,不认识,应该是新来的实习生吧?”
于凌晨轻蔑的朝着贝苏苏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
“哦,原来只是个实习生啊,现在的实习生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看她站在那都不知道干什么好,真是个土!”
“就是哈哈哈,看她穿得土不垃圾的衣服,怎么到咱们公司来上班的?不会是有什么背景吧?”
“一个实习生能有什么背景啊,看她的职务就知道了。”
几个女人立即凑在一块,七嘴八舌的说开了,语气满是鄙夷,满满的都是对他们公司的骄傲,和对贝苏苏的不屑。
其中一个精明的老女人走过去,看了一眼贝苏苏道,“你是新来的吧?在这里乱跑什么?不知道去人事部报到吗?”
“嗯……这个,总裁没有让我去人事部,让我等一会儿直接去他办公室,说是让我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直接找他就可以了。”
贝苏苏看了一眼眼前高傲的鼻孔朝天的女人,有些淡淡的说道。
“什么?”
那女人露出一副很好笑的表情,摸了一下自己一头的小卷发,上下打量了贝苏苏几眼,捂着嘴偷偷的笑了几声,“切,不会吧,你认识总裁?你开什么玩笑呀?你要是认识总裁,我还认识市长呢,哈哈,你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好了好了,你这种不自量力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别在这碍事了,快去人事部报到,别以为到我们集团来就可以偷懒,我们集团的待遇可是整个云水市最好的,所以作为员工也要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否则,今天来,明天说不定就让你滚了。”
贝苏苏简直无语,看来这些大集团内部的勾心斗角很严重,随便对一个新来的小员工态度这么恶劣。
“你听懂没啊土,切,土果然够土。”
那女人趾高气扬的道。
于凌晨优雅的站在远处,看到贝苏苏被训得灰头土脸的样子,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开心的表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最好让贝苏苏知难而退。
“可是……总裁真的让我去找他。”
贝苏苏强调的道,口气也有几分强硬。
“切,你这女人是疯了吗?还是有妄想症,总裁?你知不知道我们总裁有多忙,怎么可能让你去找他?我们这里的员工,都是通过人事部面试应聘进来的,都是靠真本事,你以为你是谁呀,能得到总裁的垂青,只有我们于小姐,才是总裁最看重的人,整个公司能让总裁亲自带进来的,也就只有她一个而已,你算老几呀?不要在这里吹牛皮了,很让人烦你知道吗?”
那老女人推了推眼镜,一脸的尖酸刻薄。
“是啊,,这女人啊,我看是想咱们总裁想疯了,想混进来接近总裁的吧?呵呵,现在的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啊,我们总裁不仅已经娶了妻,啊不对不对,呸呸……”
另一个矮胖的女人,说着这话,一眼就看到旁边的于凌晨黑了一张脸。
显然她很讨厌别人提到霍霆泽的妻子。
矮胖女人赶忙改口道,“我们总裁最重视的女人就是于小姐,别的女人,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就算是他那个老婆,也只是个花瓶摆设而已,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花痴啊,到我们公司来就好好干活,不要痴心妄想。”
贝苏苏看着这些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排挤,简直哭笑不得,冷眼看着,不想跟她们多理论,只想多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却被那几个女人八卦的拽住,言辞越来越刻薄和激烈。
贝苏苏正觉得尴尬和恼怒,就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贝苏苏,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来找我,磨蹭什么?”
这道声音一出,其他人瞬间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贝苏苏身后的方向,脸色瞬间都变了,惊恐万分的恭敬低下头,“霍总好。”
“你们这些女人在吵什么东西?我请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在这废话?”
霍霆泽的脸色冷了下来,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霍总,我们……我们在指导这位新来的实习生小妹妹。”
那位年纪稍长,小卷发的老女人,立即上前一步笑吟吟的对霍霆泽说道。
另一个女职员讪讪的缩了缩,道,“说的对,我们在指导她,她不知道新来的要去人事部报到。”
霍霆泽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很冷声道,“报什么到?她不需要报道,她的职务会由我亲自安排。”
那些女人听到霍霆泽这么说,一脸的震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还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着贝苏苏,眼睛中有羡慕嫉妒恨也有不解戒备,各种各样的目光让贝苏苏十分的不自在,真是的,刚才告诉他们又不相信,现在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简直是让人头疼。
果然,她就不该来这个公司吗?
贝苏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在心里无限的腹诽。
“啊,原来这位小妹妹是总裁您安排的人,那是我们多事了,小妹妹,你还不快跟总裁去?”
贝苏苏一个白眼,看着这群人360度的态度的大转变,有些无语。
霍霆泽抬起脚,突然又顿住,扭头道,“刚才,我似乎听到谁说她是土?”
声线低沉冷厉,在场的人都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