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办完,费柳也无心和他们多啰嗦什么,对于深渊沼泽的各方势力、矛盾,他本就不感兴趣,带着招雷一路向北而去了。
白鳄和安姓男子相互看了一眼,有点垂头丧气。
“白道友,我准备回归宗门好好闭关了,在下也劝你一句,你我修士,一切还是以修为和实力为重,参与过多的名利争夺,只会误了自己,成就了他人而已!”
“哎~今天我也终于有点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是,诸多的纷乱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放不下,当寿元终了时,就认命吧;不过,放下了,或者还会有新的纷乱,你好自为之吧!告辞了……”
安姓男子无心多说什么,今次的打击太大了,必须尽快突破破境期,争取早日参悟元神境的机缘!
元神之下皆蝼蚁。
宗主的话,还真是一语中的啊!
而眼看安姓男子的离去,白鳄在原地眼神闪烁,似乎在回味对方所言。
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转身而去了。
三个月后。
泽兰城北去数万里。
天空中,七十二层黑云铺满了千里之内。
而黑云下,一条黑龙正在张牙舞爪的释放着一颗颗黑色雷球。
雷球不停的向着地面砸去。
足有半晌之后,黑龙朝着某个方向咧嘴一笑,随后窜入黑云通道中消失不见了。
而黑云也很快的退去,地下世界又恢复了原状。
黑龙所看之处,费柳双手倒背,静静的站立虚空。
在他前面,三位修士呈半包围状将他围在中间。
三人一个道丹中境界,两个道丹小境界。
“小子,你和这头神兽是什么关系?劝你莫管闲事,免得惹来杀生之祸!”
正面的道丹中境界口中威胁着,神魂却不停的在费柳身上肆意的查探着。
“哦?杀生之祸?凭你们?你们是何方势力之人?”
费柳冷漠的一声,令地下世界莫名的温度降了很多。
三人心中微微一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老子从不屑于加入什么狗屁势力,做个散修,天大地天老子最大!”
中境界之人害怕夜长梦多,给另两人使了个眼色,就要发起攻击。
而费柳听闻他们三人是散修时,眼睛亮了,那可真是色狼见美女一般。
当~
当~
当~
三声幻殇钟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
在三人的惨叫声中,费柳控制着,没有将他们的神魂震碎,而是将他们彻底震晕。
随即,布下隐匿法阵,毫不犹豫的施展了《子午吸魂咒》。
一个时辰后,三人悠悠的醒来,晃了晃脑袋,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
“我已经给你们种下了魂契,你们三人奉我为主,听从我的安排,则性命无忧,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否则,现在就送你们进轮回!”
突然!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三人瞬间被惊醒了!
也瞬间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们被人以神魂攻击震晕了!
“魂……魂契?你……卑鄙!老子死也不会受制于你!啊……”
道丹中境界之人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满脸怒意的叫嚣着。
可惜,这叫嚣也仅仅维持了数息,他就捂着脑袋满地打滚了。
勇气和傲骨,是你在真正的经历生死磨难之时,才会拥有,或者羡慕的品格。
没有经历之前,都只是你的幻想而已。
就如此人一般,在《子午吸魂咒》深入灵魂的折磨下,终于屈服了。
毕竟,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想死也不能!
那个死亡的痛苦过程,才是恐惧的根源。
两位道丹小境界则在一旁瑟瑟发抖着。
他们三人交好多年,中境界乃是他们的老大,老大已经屈服,他们二人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去经历这痛苦。
认谁做老大不都一样吗?
何况,眼前之人,明显的实力强大,有他做依靠,自己更高枕无忧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我等自幼无依无靠,本无名字,我自名龙虎,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龙豹、龙马。”
中境界的龙虎心有余悸的回着话。
“即日起,你们就是我的仆从,你们马上出发,去往此处,找一位叫暮方的,他是百香堂的堂主,也是我的手下,你们接受他的指挥,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随即,费柳翻手取出一枚勘舆图,又详细的吩咐了三人诸多细节,就打发三人上路了。
有了两个道丹中境界,两个小境界,百香堂总算有了自保之力了!
事情办完,收起隐匿法阵,一闪身,来到招雷闭关的百里外,开辟了一个临时的地下洞府,费柳往下一沉,开始了护法。
如今,招雷已经进阶道丹,需要先巩固一下修为。
两人都是道丹境之后,在地下世界行走,才更为安全了!
又是一年时间。
虚空中,一道倩影缓缓出现,樱桃小口,鼻梁坚挺,眼波流转,一头银色的秀发和一身银色的衣袍相得益彰。
“嘿嘿,公子,我也进阶道丹啦!”
女子容颜更为靓丽了,秉性却依旧。
费柳看着眼前十六七岁的葱茏少女,心中感慨良多。
从初见时的招启,到进化变身后的雷公之后,再到化形为人,直到进阶道丹,数百年的时间,自己和他情同兄妹,又亲如长幼。
没想到,她也慢慢的长大了!
“好,很好!恭喜你,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嘿嘿,还不是因为公子的照顾。”
招雷所化少女双手缠上费柳左臂,一副亲昵模样。
费柳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该继续上路了,得尽快收集资源啊!我们现在穷啊!只有上次打劫白鳄和安姓男子的几瓶丹丸而已……”
“公子,打劫是最好、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要不,咱们一路打劫过去吧?凭你我如今的实力,什么大境界、破境期的,统统拿下!老娘就不信找不到上品丹丸!”
女匪!
这哪有一点姑娘的样,纯粹就是个女匪啊!
费柳一脸郁闷,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才黑,她跟我如此久了,怎么会如此匪性呢?
没有搭理招雷的话,费柳转身往前飞去了。
而招雷则嘿嘿一乐,一边思量着打劫的事,一边跟上了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