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墨玉认祖(1 / 1)

墨玉跑来告诉我,她是年韵诗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我简直快晕倒了。然而接下来的消息更劲爆,震惊得我一个时辰里派人往衙门里跑了三趟,最后还是装心脏病发,才硬将胤禛从户部揪了回来。于是乎,胤禛说到做到,在我还没开口解释缘由之前,当着碧娆和一屋子奴才的面将我按在大腿上揍了一通屁股,就连走路还踉踉跄跄的元寿也被领来实战观摩。

最后他还意犹未尽地对张大嘴巴憨呆呆的碧娆进行现身说法,“看见了么,以后要学好,敢像你额娘这样满嘴谎话,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你神经病呐!”我吃牙咧嘴的揉揉屁股站起来,“有本事你打得我屁股开花试试,看我让不让你脑袋开花。”

“嘻嘻……”碧娆捂着嘴偷笑,黑眸子快乐地在我和胤禛身上骨碌碌乱转,一副看滑稽戏的惬意神情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

我和胤禛异口同声的骂道,“小样儿,谁让你笑来着!”

尔雀识趣的抱着碧娆走了,八斤半也紧随其后抱着元寿溜之大吉,我瞄见这臭小子也把脸埋在元寿身体前嗤嗤偷笑。我狠狠瞪了胤禛一眼,撇下他一瘸一拐挪进里屋。这会儿胤禛又着厚脸皮过来缠,“不过轻轻拍了几巴掌,作甚么眼圈红通通的,我不信真打伤了你!”

我挥手挡开他,“讨人嫌,别来招我!”

“貌似是你招我回来的吧?”胤禛伸手拨弄我脑后的碧玉簪,“我警告过你不许装病吓人,害得我茶都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哼,活该!”我脑袋一偏躲开他,“我装病也是你打官腔敷衍我在先!各旗佐领克扣士兵俸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偏得这会子查,你当我吃饱了撑的闲着无聊,一时三刻离不开你是吧?”

“竹儿……”胤禛拽拽我衣摆,“好歹我也是个亲王,你大大咧咧随便指使人往衙门跑也没个正当理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爷是个公私不分的好色之徒呢!”

“所以我帮你找了一个理由啊!”我抿唇冷笑,半俯在炕上赌气道,“下次该说你女儿摔破了头,还是说你儿子掉井里去了,麻烦四爷给个准话。”

“胡说,你装装样子写封信不可以么!”胤禛不悦地呵斥道,“好端端的诅咒孩子们干嘛!”

我愤然一肘敲到他胸膛上,“你个杀千刀的,滚开!”

“敢情你专程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挨你骂的?”胤禛右掌揉推我左肩催促,“有话快说,再不说我走了啊!”

我一肚子委屈,“走啊,走了你就别回来!”

“好好好,你不说那爷来猜猜看!”胤禛早听够了我的口头禅,装腔作势学太医牵扯我手腕,“难道你又怀孕了,爷可是很小心的,不应该啊。”

“少浑说,我前几天身上刚来过!”我没心情同他说笑,沉下脸来坐直身子,“有正经事跟你商量,别嬉皮笑脸,油嘴滑舌。”

胤禛环着我腰慵懒的问,“有多正经,你倒说来听听?”

“那个胤礽……”

我刚才起了个头,胤禛立刻怒不可抑一摔手,“他不是被禁足了么,是不是又突然跑来骚扰你啦?”

我叹息道,“唉,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恶气。”

胤禛一字一顿的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胤禛面带杀气的样子,让我有几分怜悯胤礽,心头不禁堵得难受,“仔细论起缘由,我也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当初我出宫给芸绚姐送嫁,如果不是凑巧被逆贼挟持,说不定也稀里糊涂答应跟了他了。”

胤禛酸溜溜的插话,“怎么,舍不得你的老相好?”

“我几时同他相好了,就算当时有几分交情,经过一系列的恩恩怨怨,到如今也是相看两相厌,仇恨比海深了!”我不悦的一巴掌拍在这醋坛子后脑勺上,“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别每次刚听了只言片语就把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大放厥词。”

“好,都是为夫的错,娘子请讲!”胤禛在我粉腮上轻拧一把,将头靠在我肩膀上询问,“不过机关枪是什么玩意?”

我懒得同他解释,凶巴巴的吼道,“别打岔!以前老骂我说风就是雨的,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等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胤禛的脸已经变成青紫色了,配上黑色的小胡子,灰常灰常的协调。我见他拳头握紧,唇角向下,不禁有些害怕,双手缠住他胳膊故作轻松的说,“幸亏我那天我领了碧娆出门,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年韵诗这个贱人,本王非休了她不可!”胤禛一拳砸在炕沿上,“她居然敢勾结外人来祸害你,活得不赖烦了!”

“别别别,你别冲动……”我忙拦阻她,“如果这事儿是打别人口中听来的,你要怎么处置年韵诗我绝不过问,可墨玉告诉我的时候千拜托万拜托,要我一定保住她的性命,我也不好失信于人吧!况且她现在不在府上,你想杀人也找不着正主儿啊!”

胤禛搓搓拇指,“我就搞不懂了,墨玉以前不是凌府的丫鬟么,怎么突然就变成年羹尧的妹妹了?”

我将墨玉的经历告诉胤禛,“说来真的很神奇呃,墨玉的亲生父亲居然是年遐龄。当年他怕墨玉是断掌,会替家族带来灾祸,就叫稳婆把刚出生的婴孩扔进水缸里溺死。孩子的生母不忍心,就悄悄给了稳婆一笔银子,叫她把孩子抱出去扔掉,希望有好心人能救她一命。结果墨玉果真命硬,被她的养父捡到一直抚养到十二岁,后来他爹怕续弦夫人对墨玉不好,到死都谎称墨玉是他和前妻所生。再后来她被后娘赶出家门,就流落到我们家做奴婢咯!”

胤禛似乎有些不信,“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我也觉得很匪夷所思,但墨玉和年韵绮确实长得很像嘛!”我理了理耳鬓的碎发,“原本年韵绮也不知道,年家虽然在京中有产业,但年遐龄退隐之后一直住在北半截胡同的湖广会馆里。前几天年韵绮和他阿哥去见他,无意间提到墨玉容貌与她相似的事儿,那个年遐龄敌不过自己的良心才把事情说出来,还嘱咐年家兄妹一定要接妹妹认主归宗。”

胤禛的心思果然比我细密,“年遐龄不是叫稳婆将孩子溺死了么,就算遇见一个跟她女儿容貌相似的人,也不会往一个已死之人身上联想呀!”

我转述墨玉的话,“年韵绮和年希尧俩兄弟都是原配夫人生的嘛,当初他们的亲娘把这件事记录在自己日记里,而年遐龄的原配早逝,他替妻子整理遗物时自然而然看见啦!”

“话虽不错,但我始终觉得怪怪的。”胤禛的嘴皮动了动,“年家的人又不是今年才知道墨玉跟年韵绮长得像,要认亲戚早就认了。”

“话虽如此,可现在你公然处置年韵诗的话,墨玉和沈大哥也会受牵连。”我为难地摸摸鼻子,“况且这也不是光彩的事儿,你的侧福晋被人玷污终究对你的名誉有影响,咱们还是再想想吧!”

胤禛鼻腔里微喷出一股气,“谁说本王要公然处置了,她做出这种有失妇德的事儿,本王没有责怪年家教女不善,他们还有脸找本王讨说法,哼。”

“年希尧和年韵绮的心思我明白,无非是弃车保帅,大事化小。不然纵然墨玉是他们亲妹妹,也及不上跟年韵诗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分,怎么会把这么攸关的事儿告诉她。”我挠挠额头,“我又不是二傻子,他们只是想透过我的嘴把事情告诉你而已。”

胤禛鸡蛋里面挑骨头,“你就不能把那‘二’字去掉么,大傻子、三傻子、小傻子,随便哪个都可以!”

“我懒得同你吵!”我在他后肩上捶了一拳,“其实我也权衡过了,你若暗中处决年韵诗,年氏一族嘴上不说但必生异心。你培植他们一场也不容易,眼看能派上点用场了,何苦在这种时候跟他们闹僵呢!况且年羹尧远在四川,就算年韵绮和年希尧是这个意思,他知道后有什么想法就难猜了,万一他倒戈相向,岂不是打老鼠伤了玉瓶?”

胤禛抱着手臂斜睨我,牵唇调侃道,“哟,看不出来啊,这几年长进了!以前做事儿从不过脑子,现在倒也知道分轻重啦!”

“嗯~~~~~~~”我抱着他手臂撒娇,“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胤禛得了便宜卖乖的瞅着我,“你不是在生我气么?”

“你这人实在讨厌!”我跺脚朝着他胸膛一阵猛捶,小脸涨得通红。

“好啦,如今都仨儿孩子的娘了,还像当初一副刁蛮小姐的脾气,本王可吃不消的。”胤禛边说边笑,搂着我颈项,倾身贴腮昵语,“竹儿,照你这么说爷是不是太窝囊了,万一纵得年家人有恃无恐了该怎么办?”

“罚是肯定要罚的,只要留住年韵诗一条命,想必她们家那帮人也心服口服。”我掰着指头算了算,窝在胤禛怀里筹谋,“离迎仙儿大婚还有三个月,我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怎么样?”

胤禛环着我腰,“你是想逮大鱼?”

我心头隐隐躁动不安,“年韵诗遇上这档事儿纯属自己居心不良,可胤礽这样没完没了的缠着我,就算我躲在雍王府不出门,也着实防不甚防。况且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他对付不了我很可能朝碧娆和元寿下手,他能混进雍王府一次,就能混进来第二次第三次,我不能置孩子们的安危而不顾。”

胤禛执起我双手放在唇边,看我的目光与往日不同,“竹儿,你如今终于有几分做娘的样子了!”

我疲惫的低头倚在他身前,语气中却充满坚毅,“这几年我一直生活在他的阴霾下,每每午夜梦回也郁结难舒,这次我一定要彻底来个了断,绝不让他骚扰我将来的人生。”

“竹儿,你……”

我雅致地抿唇浅笑,眼中暗露肃杀之意,“这次他这太子宝座是坐到头了。”

“扑哧——”胤禛振颤的笑喷出来。

我推开他不满的嗔怒,“什么意思啊,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是、是、是,夫人想做什么为夫一定鼎力支持。”胤禛口是心非的一叠声安慰,随即小声补充一句,“横竖有我收拾烂摊子。”

“哼!“我咬牙揪住他耳朵,一言不发使劲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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