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谢暖衣一沾着床就睡着了,新房子的味道根本没有影响到她。
她在梦中似乎还感觉自己站在那个小木屋外,一会儿又是搬那些东西,把那些东西归位。一会儿又是收拾屋子,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遗露的东西。
提着心那么久,她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别提看小孩子一眼了。梦里,她似乎透过门看到了弟弟胖胖的小脸扭过来对她笑。她不禁也笑了起来。
“起来!赶紧起来!我就说吧,她还在得意的笑,看看昨天给咱们两个都送走,就是不送她。哼!”
谢暖衣感觉呼吸困难,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姐姐谢胜男脸是怒气的脸。
谢胜男看到谢暖衣醒了,放开了捏着她鼻子的手,转过头对谢安石说道:“看看,她还睡懒觉,怪不得咱奶说她是个懒妮子。”
谢暖衣皱着眉头坐起来,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这下糟了,本来只是板着脸的谢安石也满脸怒火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谢暖衣看了看两个人,头一扬反问道:“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天黑了还不回来,连饭都没有赶上。说,你们在那里吃的饭?”
“我们是在……”谢安石一时有些心虚。
“谁说我们没有回来?我们回来又被送走了!”谢胜男马上截住了谢安石的话,“把我们两个都送走了,就留下了你一下。说,昨天晚上你们干什么了?背着我和安石?”
谢暖衣不禁有些好笑的看着谢胜男与谢安石。谢安石被谢胜男一说,又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膛,眼光灼灼地看着谢暖衣。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早上的饭吃了没有?见咱们的妈没有?咱奶奶呢?还有咱爸呢?”谢暖衣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谢胜男毕竟大了几岁,不是那么好忽悠了。
谢暖衣把单子掀开,下了床:“我去看看咱妈去,你们不一起去吗?”
谢胜男与谢安石毕竟是她的姐姐哥哥,肯定不会上前拦着她,两个人心不甘地跟着谢暖衣出了屋子。
谢暖衣现在住的是东边的屋子,用通俗的话说,也就是东屋,现在她们家的布局是四面都是屋子,南面的放了杂物,西边的是厨房。东边的屋子,一间谢暖衣与谢胜男住,一间谢安石住。
谢继业与吉青梅他们住在正屋的西边,东边的一间是谢奶奶在住。谢暖衣她们这里的规矩,长辈都是住在正屋的东边,等长辈去了,下一辈再搬到东面的屋子里。
正屋的西边屋子与西屋相接相连,他们家里建房子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农村的可能都会讲一点风水,房子讲究通透,现在却方便了她们家在有来人时藏孩子。
“奶,我妈呢?”谢暖衣看着谢奶奶从里屋里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碗,上前问道。
坐月子,一般吃的都是补的,比如猪蹄汤,鲫鱼汤等,现在虽然谢暖衣她们家里什么都不缺,但是也不会天天吃这些。谢胜男与谢安石两个人老远就闻到了味道,一进来就忘记了刚刚的兴师问罪,两个人眼巴巴地看着谢奶奶,呃,手中的碗。
“你妈身体不舒服,正在睡呢。你们别去吵她。”谢奶奶端着碗去收拾,走了几步又想起来嘱咐谢暖衣道,“暖衣,你妈昨天出去转的时候摔着了,啊?”
谢暖衣瞬间明白了谢奶奶话中的意思,忙点点头:“嗯,碰到了蛇,我妈妈吓得摔着了。”
谢奶奶满意地点点头,往外面去了。
谢胜男撞了撞谢暖衣,谢暖衣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上前一步,向前一步道:“奶,我爸呢?”
“你爸出去了。你们几个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谢奶奶很严肃地说道。
谢暖衣与谢安石忙点了点头,谢胜男倒是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向来古灵精怪的,家里人也比较喜欢,感觉她比较讨喜,也会多纵容一点。
“暖衣,咱奶奶弄的是什么?是不是你们昨天晚上吃的?好啊,你们背着我和安石偷偷地吃好吃的。”谢胜男看谢奶奶的身影不见了,马上对谢暖衣进行发难。
谢安石听了谢胜男的话,两眼盛满了委屈地看着谢暖衣,好像她真的干了什么对不起他们两个的事情一样。
谢暖衣不禁满头的黑线,姐姐这心眼,不去宅斗真是屈才了:“姐,你没有听咱奶说吗,那是给咱妈的,咱妈昨天晚上摔伤了。”
谢胜男与谢安石现在缓了过来,听到谢暖衣说吉青梅摔伤了,两个人不禁慌了:“我去看看去。”
“哎——”谢暖衣忙拉住了两个人,“咱奶刚刚不是说了吗?咱妈吃了东西睡着了,你们去不是吵着她了吗?等一会儿她醒了再去吧。”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谢胜男急了,口气很冲地说道,“咱妈平时对你多好,天天就和你一起,看看你现在,真是没有良心。”
谢安石也愤怒地盯着谢暖衣:“怪不得都说你白眼狼。”
得!
谢暖衣无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生气。她死死地拽着两个人的衣服,不让两个人进到里面,既然谢奶奶没有说让他们进去,临出去还特意嘱咐了一下,那么,她肯定要看着两个小的。
三个人推搡在了一起。
“闹什么呢?”谢继业进到家里就看到三个孩子撕扯在一起,本就有心事的他脾气不好地喝斥道,“都这么大人了,还不让家里省点心。”
谢暖衣忙放开了两个人,她看到父亲带着一个人走进了院子。这个人还是很面熟的,她想了想,瞪大了眼睛:谢喜海!
“站着干什么?去,倒两杯水去。”谢继业看了看平时很乖巧的小女儿,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没有一如往常一样给倒水。
“大,就不往屋子里让你了啊,房子还没有暖呢。”
谢喜海摆摆手,坐了下来:“我也不来虚的,我来主要是想问问,一两个月之前,喜盘是不是来找过你?”
这是事发了吗?
谢暖衣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空白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