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辉和陆清浅并排坐在顶层拥有完美海景的总统套房里对着电视机翘着腿啃鸡翅、吃薯条,从电视荧幕上的NBA球星艾佛森讨论到摇滚女星艾薇儿,然后是最近席卷整个大陆的韩国偶像男子团体,最后不知不觉谈论到人类的克星艾滋病。
两人十分严肃的就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和造成的恶果细致入微的讨论了一翻。
陆清浅表示,只要洁身自好,其实感染的机会还是很小的。但左晨辉认为,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例如走到街上都有可能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中,在自身有伤口的时候感染到含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也是重要来源。
“小左哥哥,我可听说你的感情生活十分丰富,你该不会感染了……”在陆清浅充满怀疑的目光里,左晨辉尴尬的咳了两声,决定将话题绕回艾佛森身上。
可是陆清浅压根对篮球不太感冒,所以只能悻悻作罢。
左晨辉看了眼吮着薯条上番茄酱的陆清浅,心里不由一颤,五脏六腑又开始跟吞了红孩儿的三位真火似的一阵燥热难受。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拿起茶几上的冰可乐准备消消火,还没喝到口就被抢了去。
陆清浅一股脑用吸管吸光了纸杯里所有可乐,并且示威性的很不淑女的打了一个饱嗝,掀开纸杯盖子挑出一块冰放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
左晨辉扬眉问:“陆清浅,你什么意思?”
她慢悠悠的朝嘴里又放了块冰笑着说:“我这是为你好,碳酸饮料杀那啥你知道吗?”
左晨辉不高兴的哼了一声,霸道的拉了她的手腕把她带进怀里。
“我他妈就是那啥多得没地方放呢,要不你那儿借我放放?”
陆清浅眯起眼睛笑着把他往外推,“想得美!我才不愿意,咱们还是来讨论讨论HIV吧。”
左晨辉心想自己又不是医学院的学生,管他什么HIV还是VIP的。他只觉得刚才陆清浅那样状似柔弱无骨的小动作哪里是有心拒绝,分明就是欲,拒,还,迎!
他干脆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这里怪硌得慌,咱们去该去的地方继续。”说着,左晨辉一把捞起怀里软绵绵的陆清浅,把她放到了床上……
陆清浅眨巴着眼睛问:“咱们不讨论艾佛森、艾薇儿、艾滋病了吗?”
左晨辉笑:“这些东西没什么好讨论的,我觉得我们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讨论,比如人体构造、生理卫生之类的,你说呢?”
他最后那个“你说呢”的发音极其性感且具有诱惑力,听得陆清浅不由又吞了口唾沫。
她视线在左晨辉排列成排的腹肌上,然后默默将视线往下移了一寸,忽然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吻上了左晨辉的唇。
左晨辉不得不承认,陆清浅的确是这么多年来遇到的女人中与他契合度最高的,这就好比每一匹马都会有一个与它相衬的马鞍一样。
之前那枚夜光系列夹在会计书里忘记拿出来,他们只能开了床头柜抽屉用酒店提供的普通款。
左晨辉心有不甘,最后趴在陆清浅耳朵边上说:“咱们下次一定要试试夜光的,我要照亮那条泥泞小路,看看前方的风景如何。”
当时陆清浅被他折腾得够呛,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只不轻不重的白了他一眼作罢。
于是,他们就顺理成章的有了这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
左晨辉总能狡猾的在关键时刻把那说好的夜光款弄不见,然后顺理成章的约下一次。
再于是,他们在不短的一段时间内,在每一个两人都有兴致来一发的夜里,住遍了S城大大小小的酒店。
无论是全国连锁的快捷酒店,还是因为奢华而遐迩闻名的星级酒店,亦或者是颇有情趣的主题宾馆,对于他们这两个目的单纯的人而言都不过是一张床而已。
一张或宽或窄,或硬或软的床。
左晨辉喜欢总统套房里king_size的大床,因为他办事时动作出奇的大,不想一不小心就滚下床去,扰了兴致。
而陆清浅与他正相反,她恨不得能住一间标准间,一张床放包和衣服,在另一张一米三五的床上享受欢愉,然后抱着他肌肉匀称的手臂沉沉睡去。
她说,小床半夜醒了想喝水就不用摸索半天,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到睡熟了的左晨辉,然后奴役他起床为她倒水。
所以,最后他们商榷的结果是,睡总统套房,然后左晨辉保证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于是出现了一张大床上两人跟大学食堂排队打饭似的挤在一起睡去,空了大半张床的诡异画面。
事实上,他们的关系往直白了说就是床伴,左晨辉很多时候给陆清浅打电话约她开/房都是刚刚和其他女人在酒店门口挥手告别的早晨。
作为风流浪子的左大少,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半大的黄毛丫头放弃一大片冲他扭着身体求爱的森林呢?
而陆清浅,似乎也并没有泥足深陷的痕迹,她每次与左晨辉见面都约在校门外的隐秘角落,在夏家或是左家的聚会上遇到了也故意表现出陌生疏离的样子,左晨辉乐得配合,于是两人默契的达成了只做不爱的契约。
只在身体上契合,而心灵,咱们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