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妙,墨小忧胶囊将身上的毒粉撒了出来,将三个人从毒蝎子的中间隔离了出来,为他们争取休息之息。
四周的蝎子都在圈外面停了下来,目光却依然紧紧的看着眼神的三个人,似乎还在算计着怎样将他们吃进肚子里。
墨小忧咬了咬牙,防备的看着眼前时刻扑上来的蝎子
“我这药粉是有时限的,顶多只能支撑十五分钟。按照我现在手中的分量顶多还能撑一个小时,馆主你是这里的熟人,可有办法?”
馆主目光闪了闪,却依旧摇了摇头。
墨小忧的目光不禁暗了几分,看了一眼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目光却坚定不移。
“药粉只有十五分钟的维持效果,每次的这十五分钟我们必须在这里面调整好作息,一旦时间到了,拼尽全力的给我厮杀,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两个是一双。可一旦有了伤亡,全部给我退回来,等待下个十五分钟。”
墨小忧的声音在夜风中被吹起,显得七零八落的,却格外的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领导气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
“等到最后一次拼杀时。”墨小忧的嘴角扬起一抹妖艳绚丽的笑“留给我拼死的杀!”
墨小忧声音略带凄厉,在这夜里听着却让人莫名的觉得血液了起来。
馆主和白梓尘都严肃的点点头,却神色各异。
馆主低垂着眸,全然不在意墨小忧的认真,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双眸漫上了几许赞赏。
这小丫头看着还挺讨喜的,医术不赖,气场不错……
等真的有危险的话,他就叫那些小蝎子们回去好了。
三人中,最轻松的怕是馆主了。
白梓尘紧了紧拳头,目光晦涩难辨。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小忧,如果他知道了他的身份,还会同他一起么?
想到墨小忧对自己流露出抗拒陌生的表情,白梓尘心一片绞痛。
十五分钟过去了……
场面瞬间再次陷入混乱,一片绞杀,鲜血四处弥漫着,杀戮的气息不易余地的召开,断肢残骸四处可见,不断有蝎子的肢体在空中划过残忍的弧度,也有划过肌肤殷红的鲜血在空中飞荡。
一个又一个的十五分钟,三个人此时都杀红了眼,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警备的看着仍旧黑压压一片的外面。
那些蝎子像是怎样都杀不尽一样,死掉一只还会来一只,就像人类培养的敢死队,不畏惧眼前的危险,只知道不断的上前。
墨小忧坐在地上,发丝已经尽数散落,脸上和身上也染上了鲜血,有蝎子的,有同伴的,也有自己的。
发丝凌乱的垂落在她的脸颊上,却是说不出的快意,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得到了宣泄。目光炯炯的盯着对面的蝎子大有一副来战啊的意思。
正是墨小忧的这幅模样,馆主才知道墨小忧原来是个女的。
看了看身边两个狼狈的身影,不禁有些自责。
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刚才听到白梓尘抱怨这山走的太顺畅了,所以他才想着来了这么一笔。
怎么着也得让对方永生“难忘”才对。
他们之所以可以这么一路平安,完全是因为他偷偷放水了好吧?
毕竟他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屋子还要在爬山的时候累的半死。
所以在他刚迈进来的时候,就用了暗香谴退了所有的设置的障碍,如果没有白梓尘的抱怨,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坐在了屋里吃着晚饭了。
馆主正在思索着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小蝎子遣走,便听到墨小忧一声凌厉的吼叫
“杀。”
顿时场面再次陷入了混乱,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似乎是想要在这漆黑的夜里不断的蔓延,将厮杀的所有人困在这里。
馆主正在跟一个螃蟹厮杀,看着那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便准备伸手进裤兜里将暗香再次拿出来。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暗香,便听到一声曲子忽然响起。
原本漫不正经的眸瞬间划过一抹震惊。
墨小忧被三个蝎子围着,眼看着已经向自己逼近,她仿佛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其实她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如果没有皇甫颜教给自己的武功只怕她今天早都不知道死在了那个蝎子的肚子里去了,心中也不禁将还未见面的怀秋大师骂了七八百十遍。
虽然她知道,怀秋大师这样是为了保护山上所有人的安全,为了防范南疆的圣君的突袭和探访,但是……
但是还是好气哦!
微笑什么的她也保持不下去了,快意是快意,但她还没想过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去死啊,更何况还是死在蝎子身上。
原本以为的痛苦并没有感觉到,墨小忧呆愣的听着这音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白梓尘吹的曲子。
她曾经在池水洗澡时听他吹过,不过今晚的曲子明显没有那日吹的温和,今日吹的曲子给人一种极度的危险感。
墨小忧不禁有些无奈,白梓尘这是做什么?
在死也要死的很有情调?
只是还没有等墨小忧内心吐槽完,惊人的一幕便在她眼神的发生。
包围她的三个蝎子此时不知为何,突然头开始摇晃起来,随着时间和速度的增加和增快,不知为何脑袋突然觉得疼的渗,一注注鲜血从它们的脑袋喷薄而出,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拿着刀砍了一样。
墨小忧愣了愣,不禁回头看向立着的男子。
白梓尘站在原地,此时他的身边哪里还有蝎子?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尸体罢了。
他站在不远处,只是嘴不停的吹动着手中的萧。
墨小忧看着白梓尘,莫名想到了当初那夜,再结合如今的模样,一个词已经脱口而出
“御音术。”
墨小忧还以为当初是白梓尘在骗她,毕竟御音术怎么说都有些匪夷所思。可如今现实却真的存在。
白梓尘站在原地,衣袂飘飘,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三千发丝在空中飘飞,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打湿,以他为圆心,十米之内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