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的气氛持续着压抑,等杨莺莺最后闹的没力气了,菜渐渐松开何思成。
我站在后头提心吊胆,生怕她再惹出什么端倪。
“何思成。我问你最后一遍,这是你最后的选择吗?”她指了指病房里的谭馨。双眸死死的盯准他,等待回答。
好像这一句之后,便是永恒的诀别,彼此都不再牵扯,但要以什么作为代价,却无从而知。
何思成还是点了头,他的眼里有忏悔,更有惭愧,“对不起,她比你更需要我,我必须对她负责。”
这应该是我见过最痴情的男人吧!和廖晨比起来,何思成带来的安全感,更让人放心!因为他把爱情和责任看的同等重要!
杨莺莺慢慢向后挪了步,她的身子摇晃,苦涩挂在眼角。嘴边扯出一丝接着一丝的冷笑,不断地在脸上蔓延,“好!这是你说的!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和我讲过的每一句话,最后是你抛弃的我,是你不顾一切背叛的我!”
两人之间的氛围即瞬凝固。何思成没话,杨莺莺也跟着无言,整个走廊里,突然就没了行人的争吵,剩下的,是急促的呼吸和感触不到的怨恨。
何思成像个木头一样的站在原地,他在等杨莺莺自己走。等她自己去调节。
这是最好的办法,不争不吵,不刻意解释或是回避,就这么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从此了无瓜葛。
杨莺莺嗤笑一声,眼里的泪水即刻倾盆,那一颗接着一颗的晶莹花了她姣好的容颜,她用力的支撑身躯,使尽所有解数,重新迎上他的眼,“我恨你,何思成。我恨你……”
或许痛恨才是最好的归宿吧!这样也能让他心里的罪恶减轻一点……
杨莺莺还是转了身,她洒脱的抹了抹脸上的潮湿,一步接着一步,朝向了走廊的出口,许茹芸尾随而去,只留下随身带起的微风。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何思成终于支撑不住,他垮垮的依靠在白漆墙边,身子瘫软,慢慢下滑,直到蹲下身,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
他好像在抽噎,又好像在反思。
一个男人沉默的时候,痛苦的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女人,那么少言的何思成,还是被迫妥协了生活,即便众叛亲离。
我只希望醒来以后的谭馨不要忘了一开始的初心,这样才对得起他所有的背弃。
是谁说的,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尽管这过程有些疼。
我想伸手去扶起何思成,但腾柯忽然碰了碰我的肩膀,悄悄说道:“你先进去吧!让他自己呆会儿……”
有时候,男人更懂得男人的疗伤方式,独处即是最好的愈合。
我点头,“好……那我去屋里看看谭馨……”
推开房门,病房里的药水味很呛鼻,谭馨仍处于昏迷不醒的阶段,她的手臂还插着针管,眼前的一切都很安详,和屋外的那场战争相比,就是两个世界。
我坐在一侧,伸手抚了抚她的手腕,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看着那样一张脸,我禁不住的在嘴边呢喃,“亲爱的,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生下这个孩子,也一定要好好守住何思成,我只希望你的人生不要再颠簸流离了,他是个好男人,是对于你来说,最好的男人……”
这时,谭馨的手忽然颤动,她瞬间握住我,一点一点的用力。
或许她早就醒了吧……
要不……她的眼角怎么会莫名流下点点晶莹的泪水……
“谭馨……”我轻声呼唤,她则闭着双眼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刚刚门口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我不知说什么,千言万语,也只能用一句表达,“他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我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等她缓过神后,才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皮,试探这个世界的灼热光线。
“要我叫他进来吗?杨莺莺已经走了!如果他知道你醒了,应该会很开心的!”我说。
谭馨摇头,握着的手慢慢回了温,“让他单独呆会儿吧!给他思考的时间,我这次不想逼迫他了,如果他反悔,我也不会有什么埋怨……”
我抚了抚她的额头,“不会的!他不会走的,只要你没有赶他走,他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她叹气,“是啊,他就是太好了,对我也太好了……”
“所以你才要加倍珍惜他啊!明白吗?”
我轻轻微笑,“恩……我会珍惜的!等生下孩子,我就出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这辈子就围绕在他身边,照顾家,照顾孩子……”
“恩,我相信你可以的!”
接着,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腾柯和何思成一前一后的进了屋,何思成的状态完全恢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谭馨随即擦了擦脸上的残余眼泪,转头微笑:“思成……”
何思成激动的走到床边,说道:“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她点头,“没事了!除了头有点晕,其他地方都挺好的!”
看着这融洽相处的小情侣,我心里不免温暖了一把,腾柯从后面拉过我的手臂,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这里留给他们两个人就可以了!”
心想着谭馨既然已经没有大碍,我也就不用再继续当电灯泡。
我起身冲着她打了个招呼,说道:“那这里就留着何思成陪你吧!我和腾柯先走!他公司还有事!”
谭馨的视线都凝聚在何思成的身上,伸手摆了摆,连看我都没看一眼!
算了,早该猜到她重色轻友的!
腾柯先下了楼,我一路小跑的追在其后,不知道他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但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事!
刚跑到车边,我就问道:“是突然有急事了吗?怎么风风火火的?”
他递了我一个眼色,说道:“上车吧!公司那边来客人了!”
“谁啊?我认识吗?是集团的客人,还是你自己公司的客人?”
他挑挑眉,但那眼神可不放松,“还记得杨士铭吗?”尽史亩亡。
杨士铭?那个韩国企业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