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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再探洞穴(1 / 1)

看着那白役面无表情的样,马大就是一阵气:“马六郎,今天若不哄好他,哥哥这份差事可就要折进里面了,没了我,谁还会关照你这个小白役!”

马六郎低着头道:“马大哥,俺晓得!”

马大鼻子一歪道:“晓得你还把我拽出来?”

马六郎道:“哥哥,再这般说下去无用啊!徒让他生厌。”

马大翻着白眼道:“看你灵光的,你倒是说出来个法子啊?”

马六郎想了想道:“哥哥,咱们不能空着手和他说了。”

马大道:“俺也没空着手啊,这不是提着两盒点心么?”

马六郎撇撇嘴,加一起才不到五十文钱,好意思说。

咳嗽一声道:“哥哥,都这个时候了,再不能放着银子不用了,俗话说好铁用在刀刃上,俺觉着这娃子是个不吃亏的主,不舍些钱这事估计办不成!”

一听说要花银子,马大的脸上就是一阵纠结,马六郎见了,暗道一声“抠门”,想到自己没了亲族的这个哥,一个白役在衙门里没人看顾着,即使不被人欺负,也捞不到什么好差事,只好耐着性子哄他道:“哥哥,俗话说破财消灾,灾去运来!这当下可不是要节省的时候啊!过了此时再想给钱也无处可送了,莫要悔之晚矣啊!”

马大见他一股脑的总是劝自己掏钱,心里先不高兴了,听他又唠叨了几句便任着性子道:“出钱出钱,你又不出钱,当然不心疼!”

一句话说出口,那马六郎立马闭了嘴,看他落寞的表情,这心里就是一阵过意不去,再想想他以前帮着自己解决了好些事情,就讪笑的道:“六郎啊,哥哥说话不过脑,你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马六郎叹口气道:“哥哥,俺不是不想帮你,可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个老人病倒了俩,大冬天的五个孩子只有两身棉衣穿,大闺女冻的手指头红肿,也不忘停下来编草鞋,俺实在是……”

看着他越说越哽咽,眼圈子也跟着红了起来,马大赶紧插话道:“好了,六郎,这日子家家都一样,刚刚是哥哥的不是,你莫往心里去,这份差事说到底还是对俺重要,你放心,哥哥不会犯傻事的,你来说,给他多少钱才合适?”

这马六郎年少时念过一段时间私学,成绩还不错,每次大考都能数得上名号,可后来家里实在没钱给他读书了,就退了学,乱七八糟的活什么也接,是个养家的汉子,家里父母便早早的给他操持着娶了妻,所以小小年纪就有了五个孩子,因为念过书,脑子比较灵光,就被亲族里的族叔也就是马大他爹看中,帮着凑了笔钱又在衙门里找了熟人,挂靠了差事,得了个白役的身份。

官方上虽然对衙役胥吏的地位,贬低的划归到贱民一类,但是到了生活中却未必如此。

就好比皇帝跟前的大太监,大官府邸的门子,背地里骂骂咧咧,但明面上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喊声“爷”?

没有那个当官的,敢对着宰相门前的门子喊声“贱奴”,这些人就像是蒲公英上的绒毛,借着风能飞上九霄。

衙役也是如此,背后是官府,行使的是管民的权利,衙门里才有几个官,掰着手指头也能数得清,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指望着官员来干,不累死才怪,所以衙门里九成以上的活计都是这帮衙役们干的。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衙役,那就是代表着“官家”,是可以随时用铁链子押走你的“官差”,所以实际地位并不低。

名声之所以低,是因为这帮衙役们,没有正式的俸禄,所以只能借着手里的权利,大笔的捞黑钱,巧取抢夺威逼压榨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一心只为弄到钱,对于老百姓来说,只要你不想造反,那就得老实受着,也因此民间百姓对衙役的风评不好,当官的也知道,但事情总得有人去干啊,所以在名声和地位上狠狠的打击这帮胥吏,但在实际中却要依赖于他们。

马大和马六郎为了衙役的身份花了不少银子,这些年来靠着这份差事养活了一家老少,地位低衙门里也没人照着他俩。

刘三郎从身份上来说也是一个衙役,但人家背后有个当县尉的叔父啊,整治自己还不是随手的事。

所以俩人,为了自己的差事只得低头服软。

“马六郎,你在那琢磨了半天到底想出来个啥?”

眼见他眼珠子转啊转的,想了半天也不说话,等不及的马大便开口问他。

马六郎咳嗽一声道:“俺估计钱少不了!”

“废话!”马大斜着眼,里面全是鄙视。

马六郎尴尬的道:“要不,咱们进去与他谈谈?”

马大叹口气道:“可是那个大和尚不让咱们与他见面啊!”

“这个好办”马六郎干脆利落的道:“赏他几文铜钱便是!”

马大愣道:“他是出家人啊!还是得道高僧哩!能要咱们钱?”

马六郎撇撇嘴:“屁的高僧,哥哥,你没听那和尚念的经文么?”

马大问:“啥经文?”

“两耳清净只念佛,不为世间一柱香!”

马大道:“对啊,这句话不就是说他清廉的连香火都不要么?”

“哥哥你再想想!”

马大皱着眉头想了想,话是没猜透,但是人不笨,就疑惑的问道:“六郎,你是说,你是说他也要?”

六郎点点头:“自他念完这句佛语,你只要夸他佛法高深,清廉似水他脸色就变,到最后直接敲木鱼赶人,说明什么?”

“是说?”

马六郎一副大神在在点点头道:“说明这句佛语要反着理解!”

一句话说完就洋洋得意的等着马大来夸自己,左等右等还是听不见他说话,就扭头看去只见他一脸愁容,连忙收了表情也跟着他摆了一副灰脸色道:“所以,俺觉得,也得给他些钱,比照着衙门李天狗的惯例,也就是几文铜钱的打赏,就当是上了一柱功德香吧!”

马大左右看看,俩人来这里耗了大半天了,别的也办法,就叹口气道:“走吧,咱俩进去问问,多少银子才能哄好这小爷!”

俩人跺着步子想要进去,这前脚刚迈进院里,后面便传来一声马嘶音,赶紧扭头看去,就见赵捕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拄着腰刀急急惶惶的往院里跑。

“咦,马大!你过来干啥?”

“是赵捕头啊!”俩人抱着拳头讪笑的施礼道。

赵捕头心里有急事,没心思与他闲扯,再说俩人平常也没个走动,关系淡的狠,若不然狗儿也不会吃了他打,突然想到打板子,那脸色立马暗了下来,连礼也不回,阴阳怪气的丢下一句“昨日已打了他,今日还找上门折损他,凭的针眼大的心!”

话说完就拄着腰刀进了屋。

俩人互相看了眼,马大张张嘴道:“他是不是误会我了?”

六郎点点头,道:“嗯!”

东屋里面,赵捕头搓着手道:“小狗儿啊,你就跟哥哥走一趟吧,刘县尉都等着着急了啊!”

狗儿撇撇嘴,一声不吭继续趴着。

赵捕头道:“哥哥也没得办法,那孙主薄判案子,就是刘县尉也不好阻止的!”

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就继续哄道:“俺们几个一听了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废了好大面皮才说通了他跟前的心腹,就着还花了不少银子呢,你的案子,虽然只有几文钱的事,但要真较起真来,这也是个抗税不交的理由,若不是俺们在背后使力气,不花个几十贯银子今年你是出不了大狱的,再说那行刑的皂班衙役,也卖了刘三郎的面皮,别看才几顿板子,若要落实了打,至少你一个月下不了炕的!”

见他来来回回解释了好久,狗儿吭一声道:“赵哥哥,俺晓得你们帮了俺,但是俺气的是,你不是说你的名头,在祐川县谁都要给几分面子吗?没行刑前他那有个押司过来问话,俺就报了你的名号,本来他说念俺是个小娃只要一会儿出去向马大赔赔罪认个错,再补上五十个税钱,也不用过堂,这事就算结束了!”

“谁知道啊,赵哥哥,自打他听了你的名字,那脸色臭的不行,直接就扭屁股离开了!这才害俺吃了这遭痛,大冬天的打板子还要拔裤子,又冷又丢人!”

赵捕头:……

“那个那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解释出来一句。

狗儿继续道:“你说说你们,看俺光着屁股在旁边吃打,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嘻嘻哈哈的笑俺,‘小屁股蛋豆腐一样白’俺要是没听错,赵哥哥,这句话应该是你说的吧!”

赵捕头赶紧捂着脸,推卸道:“不是俺,是姚师父说的!”

狗儿呵呵笑道:“那‘才两板子就红了,比小娘子还害羞哩!’这句话是谁说的?”

赵捕头死闭着眼道:“也不是俺!”

狗儿继续道:“那……”

赵捕头赶紧伸手打断:“小狗儿你就说吧,啥条件你才跟着俺去!”

看着他腰间的钱袋,狗儿:嘿嘿嘿……

“大和尚,俺出去一趟,你在家守着吧!”

行痴点点头,刚刚屋里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出了门见马大他们俩还愣愣的站在门口,赵捕头和狗儿也顾不得搭理他们,俩人翻身上马喊一声,“驾”!身下的马儿嘶鸣一声,迈开蹄子就飞也似的跑了去。

门口,“六郎,我刚刚看他走路时,似乎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哥哥,他走的很利索!”

俩人对视一眼,石大道:“他走了,咱们怎么办?”

石六郎叹口气,指指屋里道:“里面不是还有个和尚吗?”

说不痛,那是假的!

就是正常人坐着半拉马鞍子被颠了一路,屁股也得给颠疼了,更何况狗儿的屁股还是肿的。

跑到半路,实在是忍不住了,为屁股着想,狗儿就像个麻袋一样,横着爬在马背上。

那赵捕头见人爬好了,就把俩腿一蹬,大喊一声“驾!”

狗儿也紧跟着喊道:“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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