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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言询问为何今世会有蚕相。
过了很久很久,云染才给回信息,说米枣花只是性格像蚕,面相骨相接近而已,并非蚕相。具体为何,她不告知详细。我也只得暂且作罢。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这些天里经过我刻意精心的喂养,米枣花胖了一圈。此时她的身段跟蚕相相较甚远!
脸颊变得圆润了,雀斑也少了许多,那双卧蚕眉被陪衬的不是那么的突兀,也就看起来顺眼了!
春季总是特别的短暂,五千多条蚕经过配对产籽之后,终于有了将近一个月的休息期。我让米枣花一定要多主意歇息,说道:“打个比方,机器发条上了油之后,才能工作的时间长。不然连轴转,很快就报废了。人的身体,也是相同道理。
你要是再像春蚕那样一味吐丝奉献,把身子耗干,很快你就死了。
那么你期盼的去见公婆,终将成为梦幻泡影!”
“俺知道了,离未哥都是为俺好,俺会听的!”她也渐渐的接受了我的强行安排。
她是农村小女子,从小遵循男尊女卑的思想,男人是天,不管说什么,无论对与错,都应该毫无条件的遵循!
虽然时代在变迁,这种思想要不得。但至少她这样令男人省心!
“这就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现在去雇车!”
“蚕茧都装在麻袋里了,还有一批蚕籽,听说有人专门收购,能卖个好价钱。俺都收在挎包里了。”她将一切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
车推了来,拉到城里去卖,五千只蚕茧不算多,加上蚕籽只卖了上千块。不过这可是一个人饲养的,能卖这些,确实比种地轻松。
赶到夏秋季的蚕饲养好,翻一百倍,那就是大约十万块钱!
接下来这一个月里米枣花也老老实实的按我制定的作息时间执行,她脸上的气色越来越红润有光泽了。
很快,夏季到来。蚕宝宝相继孵化,院子里太过炎热,不适宜蚕生存,我和米枣花将蚕搬到窑洞里去饲养。
窑洞距离家有好几里地,来来回回的不方便。再说夜里也得要留人守着,不然村子里的泼皮无赖会来搞破坏。
上次被我揍过的那几个泼皮无赖这大半年时间里一直盯着米枣花,要不是我随时随地的守着,米枣花早就遭到报复了。
“离未哥,窑洞土崖子顶上有裂缝,人不能住。俺们在旁边搭个木屋吧。用帐篷防雨,下雨天也能住。”
“行,但你不能住,每天一到傍晚你必须回家。守夜的事情交给我。”
“你是俺男人,俺都听你的!”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蚕宝宝大量的繁殖生长,除了上次卖掉了一批蚕籽外,还剩余有三十多万条蚕。
米枣花在窑洞里用废弃木头搭建出七层木柜格子,将窑洞有限的范围全部利用起来,一排二十多个窑洞也不够用。
数量过大,米枣花只好将一半的蚕籽用油布包裹起来,埋在阴凉干燥的地下储藏,等夏蚕收了后,到秋天再拿出来做秋蚕饲养。
我每天去山上采桑叶,渐渐的一个人也拿不动了,就找了一辆手推车,装的满满几个大麻袋才行。
米枣花白天忙碌的一刻都不停下来,到了夜里按时歇息,体力得要及时修复,一整个夏季都施行的很好!
渐渐的,炎热的夏季开始转凉,将储藏的蚕籽拿出来饲养秋蚕。
天热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好养,只需摆好桑叶,防止蚕相互压着即可。但天气一凉,就要注意的多了,米枣花每天都要半夜醒来担心蚕受了风寒。
就算我守夜盯着她也不放心,因为她还要担心我会不会受风寒。
好多次半夜她一个人打着手电筒来查看,发现窑洞里的秋蚕冻死了不少,顿时心疼万分。便说她想要亲自守夜。
无论如何我不答应,可我不善长养蚕,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冻死的秋蚕越来越多,我也心里过意不去了,便只好叮嘱道:“夜里露冷风寒,你可要在意自己的身子啊!”
“俺知道嘞!”
不过短短几天,连续的熬夜让她有些吃不消。她前二十九年积劳成疾的太过,导致身子虚耗过度,就算我给她进补了这几个月,但赶不上短短几天消耗。
终于在一个刮风下着大雨的寒凉秋夜里,她发烧重感冒!
我赶紧将她抱回到家里,一边熬药一边心疼的道:“叮嘱过你多少次了,身子要紧、命要紧。可你怎么总是不听劝呢?”
“秋蚕死了好多,窑洞比不上温室环境,俺心里过意不去……”
“那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吧!”
她微笑着道:“看着那些蚕,俺就觉得它们好像是俺,以前有过一次看到别人吃蚕蛹心口疼,现如今当俺看到蚕死去的时候,一样会觉得心口疼。”
我心头一颤,觉得大事不妙。天气越来越凉了,盖温室的钱还没有凑够,那么秋蚕还会持续死,要是再让她看到蚕大量死亡,恐怕她的心口会越来越疼,严重恐要了命!
那个奇怪的梦,看情形就要应验!
我便说道:“秋蚕咱不要了!等你病好了,我马上带你回家见公婆!”
“真的?”她立即显得精神了许多。
我清楚的知道,给她点依托,她的命才会长久下去!
给她喂了几天煎药,病情有所好转,同时多喝些人参加黄柏,补身子又不上火,很快便能下床走路了。
“咱们这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我开始忙碌着。
“离未哥,临走前能不能把秋蚕挑拣一下,活着的分给乡亲们。毕竟那是一条条的生命,放任不管等于残杀!”她祈求道。
“嗯,我去办,你就在家里收拾衣物,哪里也别去!”我飞快的朝窑洞跑来,离得大老远看到前面有人。
这些天我为了照顾米枣花,就压根没到窑洞跟前来。
那帮泼皮无赖趁着没人,将好几间窑洞门砸开,搬出秋蚕,拿着砖瓦一阵猛拍!
前面的空地上,一大片湿漉漉绿色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