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身上的灼热火焰顺着兵器蔓延,将两名杀手的手掌点燃。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两名杀手用另一只手扑火,结果导致火未扑灭反倒另一只手也被点燃,短短一会儿功夫,火将手掌烧烂烤熟,并朝着胳膊蔓延。
余下的人见状,不得不狠下心来砍掉两人的胳膊,这样才保住了他们的命。
“佛爷受伤,快送佛爷先走!”杀手们扯着嗓子大喊。
高僧、道士、蛊师等人留下来断后,他们前赴后继丧生在旱魃的烈焰之下,不多时,旱魃的脚下堆起一座高高的骨灰土丘!
佛爷只不过双眼被骨灰所迷,并非石灰,骨灰也就是带有一些灼热,烫的眼睛一时半会儿睁不开而已,本不是什么重伤,但一众手下就喜欢小题大做。
加之佛爷自己又看不清楚双眼的伤势,只觉灼热疼痛,就以为眼睛真要瞎,便迫不及待的逃命。
真瞎了倒也不打紧,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早就有换眼球、移植眼角膜等手术,复明并非难事。
此次所带来的兵马眨眼间只剩下几十人,高僧、道士、蛊师这些高手不足十个!
旱魃再次猛催火焰,大火朝前蔓延数丈,将手下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远处护送佛爷的十余名高级杀手。
在打斗中,我和云染等人居高临下,俯瞰清晰,发现佛爷身边确实还有隐藏的顶尖杀手,两个,身形极其快,轻功在枫儿之上!
但不知道身手到底如何,就算佛爷受了伤,那两名杀手也并未主动攻击旱魃。可能佛爷早就对他二人下了死命令,杀手只周全佛爷的性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旱魃纵身一跃,竟蹦了十几丈的距离,顷刻间来到佛爷跟前。
佛爷的眼睛逐渐恢复,朦胧中睁开了双眼,看到旱魃的身影,立即朝胳膊上倒干冰,迅捷的拳风刮过去。
旱魃之前吃过亏,不肯硬拼,朝上空一跳,再俯冲而下,双掌火焰迸发,一片火海飞射出来,佛爷避无可避!
眼看着佛爷就要丧生,却见那两个轻功极高的杀手猛地出现,带着佛爷在转瞬间逃到了一丈开外。
这两个杀手的衣服不是紫袍,而是黄袍!脸上戴的面具竟也是跟佛爷相似的黄金打造之物!可见两人身份尊贵!
不过,尊贵也都是八仙门自封的!江湖的尊贵而已!
出了江湖,并不会有人承认他们的身份!
十几名杀手拦住旱魃的去路,给佛爷的逃生营造时间,但旱魃只手一挥,便是又一堆骨灰土丘。
旱魃清扫了所有障碍物,开始在峡谷隧道里横冲直撞起来,周身灼热的火焰温度似乎达到上千度,所过之处的岩壁很快被灼烤成乌黑的焦炭,并有裂缝不断蔓延!
一路追踪,那两名黄袍杀手竟然可以跟旱魃保持距离而不被追上。
漫长的峡谷大隧道第一段走完之后,整个山谷就好像是开过煤窑一般,过不多时,开始出现坍塌的迹象。
两侧的山壁缓缓的剥落,隧道较之前宽广了两三倍,我站在山顶上观察地形,之前的隧道形状乃是“川”字,那一撇现在被加宽,第一条隧道的形状就变成了一个长条状的“口”字!
口,乃是非波折,便不具备下海龙的格局,龙气在未成型之前破坏了格局,便无蛟龙入海之势,反倒成了龙入口,入洞窟被困之象!
而且方位乃东南,整体山势西高东低,北高南低,东南面乃是低位,就有龙入巢穴之意,归而不复出!
也不知道五行派此举是否有考虑到风水因素,但就算是无心之举,也破坏了恶龙成器的格局。
佛爷看了一眼隧道的地形,驻足了片刻,显然他注意到了风水被坏。
不过他没有焦躁,而是嘀咕了一句:“一川变口,似有呈之意,倘若二川变口,便有吕之意!
吕乃八仙洞宾祖师爷之姓,岂不是正应了八仙过海、蛟龙乘气的格局。
我之前不曾想到此点,却未料到竟然是旱魃助我领悟,看来我注定是要坐上江湖盟主宝座一位!
嘿嘿嘿……正好,旱魃的灼热之气也可助燥气升腾,乃推波助澜之兆!”佛爷说到这里,阴恻恻的低笑着。
枫儿听到佛爷的这些话语,将之描述给我们知晓。
“想不到,风水格局竟然会破坏再利用,旱魃不仅没有将之破坏,反倒助长恶人气息。”马婆婆担忧的道。
我道:“无须担心,并未有呈之意,一个口,两个横而已,呈下面乃是王,除非在这四条隧道中横穿一条隧道将之串联才能成王!
而就算变成双口吕的格局,时间有限,五行派必然要争取在明天一早分出胜负,否则就大局已定。
短短一夜功夫,风水格局是不会对龙脉之气的融合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一夜的功夫可行吗?八仙门做了如此充分准备,虽然死伤无数,可那些不打紧的小喽啰多的是,前赴后继阻挡去路,这一晚上定然会耗过去!”马婆婆问道。
“五行派定然有分寸,戌时天刚晚发起进攻,现在才到亥时,这一条隧道就已经消灭八仙门五百兵力,按照这个进度,其余四路加在一起,每一个时辰消灭两千兵力,距离寅时末天亮时,刚好能将八仙门上万兵马消灭的差不多。
等到了最后的关头,五行魃化为不化骨,则不化骨不惧阳光,可于白天继续大战!”
“不化骨,到底有多厉害呢?”
谁也不知道,不曾亲眼目睹,只在古籍中看到过记载,且古籍都只有寥寥数语,并且带着强烈的神话色彩,并不足以做参考!
前面到了山崖边,我背着云染,枫儿背着马婆婆从山崖上放下绳索攀下来,再准备绳索快速登上第二条隧道的山顶。
旱魃身上的火焰再一次提高,我们在爬山的时候距离旱魃好几百丈远,都感觉到热浪翻滚,叫人汗流浃背!
大热的天,本来穿的就少,汗一浸,云染的胸膛贴在我的背上,瞬间叫我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