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鬼都睁开了眼睛,狰狞的面容、诡异的眼神,叫人看的头皮发麻。
五个鬼将指甲扎入云染的皮肤里,随后云染的身被五个鬼拖拽着朝门口前行。
地下铺着石灰,鬼脚踩上后被打的嗷嗷直叫唤,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的獠牙,越发的可怖!
可是它们很顽强,石灰仅能将其打伤,却打不散,它们忍着疼继续前行。
我拽着云染的身,可一点也阻挡不住,相反,我被五个鬼推的被迫往前。
江欣拿出捆尸绳,把云染捆了个结结实实,可惜一点也不管用。
捆尸绳是用来捆尸体的,这些鬼没有肉身,所以捆尸绳捆不了鬼。
眼看着就要被逼到门口了,我急忙喊道:“欣欣,快拿黑狗蹄对付它们!”黑狗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能辟邪,只不过黑狗蹄仅具有吓退鬼的作用,无法直接将鬼打散。
江欣把狗蹄拿来,往鬼跟前一摆,鬼就吓得一哆嗦,朝后退了两步。
江欣进逼,鬼退却,被逼到角落里。然鬼凶猛顽强,张着血盆大口不停的朝我们示威,只要我们稍微一松懈,它们就朝前走。
僵持了一阵后,突然最大的那只鬼停止了张牙舞爪的动作,它趴到云染的脑袋上,嘴巴咬着云染的头发,用力一啃,一大撮头发被咬下来。
双手抓住云染的后脑勺风府穴位置,手指甲伸了进去,猛地朝外一拉,我和江欣都看到一个黑影从云染体内往外蹦了一下。
不过没有完全拉出来,黑影又回到云染的体内。
“糟了,鬼在拉染的魂魄!”我对江欣嘱咐道:“你看住那四个,我去对付那个最大的!”
我手拿一只狗蹄,冲到角落里,想要把最大的那只鬼赶走。可是四个鬼个个凶悍,它们朝我扑来,任凭江欣如何用狗蹄打,它们都不畏惧。
死死的咬住我的裤腿,顿时我的双脚动弹不得了。
江欣拿狗蹄打在鬼的脑袋上,鬼掉落后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咬住我的裤腿。
而云染的脑袋上的头发已经快被吃光了,头发是人阳气的延伸,人的头发茂密,则表示阳气多精力旺盛。
掉头发的人就是阴气重,精力衰弱,这样的人容易遭到鬼附身。
鬼吃掉云染的头发,就是将其的阳气逐步往低压,等到人的阳气弱到一定程度后,要把魂魄从身体里逼出来,就轻而易举。
每吃一次,鬼就拉一次魂魄,短短几分钟,云染的魂魄已经能被拉出来一半。
当魂魄的影能被拽到脚跟位置的时候,就是魂魄离体之时。
情况很紧迫,而时间还有五分钟!
我顾不得被鬼攻击,在江欣用狗蹄将四个鬼打掉的那一瞬间,猛地身朝前一扑,扑到云染的身上。
现在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救命要紧。于是我就以令人很尴尬脸红的姿态倒在云染的胸膛处。
手拿黑狗蹄朝鬼的脑袋一打,鬼掉落后,嗷嗷直叫,龇牙咧嘴的朝我攻过来。
我松了一口气,云染总算脱离危险了,但是我却遇险了,鬼咬住我的胳膊,瞬间阴冷的感觉传来,我的阳气被它吞食了不少。
腾出另一只手拿黑狗蹄将鬼打掉,顽强的鬼却又咬住我另一只胳膊。
如此折腾了一下,两条胳膊都没了力气,也站不起来,便就这般趴着。
在最危及的关头,听到江欣大喊一声:“时间到了!”
猛地我心神为之振奋,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可是身却不停使唤。而江欣把盆端了过来,带上手套抓住一只鬼往血米里一塞,顿时那鬼被困在内中出不来。
但凶悍的鬼仍在挣扎,张大着嘴想撕咬人,可嘴一张,血米落入口中,顿时嘴被血米打的稀烂。
余下的几个鬼见状,不敢张嘴了,江欣便捡了便宜,轻松的将鬼一一收入盆内。
五个鬼全收进去后,用血米覆盖住,搁置至少二十四个时辰,则鬼会被完全炼化打散。
办法是我想出来的,并且由我亲手布置,而江欣是操作之人,所以我们两个都会被影响到寿命和福报。
不过眼下也来不及想这些了。先把五个鬼的事情解决了,还要对付外面的花轿。
江欣把我拉起来,席地而坐休息了大半天才喘过气。
按压云染的人中,她缓缓转醒,不过神智受到影响,变得很痴呆。
我用红布和红绳将她包裹起来,防止她受到邪术的影响。接下来,就由我和江欣对付外面的花轿。
我取出火盆,点燃一堆冥钱,等火快要灭的时候,我让江欣把门打开。
江欣心翼翼的躲在门后,拿一根桃木棍拨动着门锁,将门打开。
我们不能直接走过去,怕被识破是请君入瓮。
门一开,四个死人抬着轿便朝里面冲,江欣迅速把门关上。
我端起火盆泼到轿上,瞬间花轿被点燃,火光冲天,几乎把房梁烧着。短短几秒钟的功夫,花轿被烧成了一堆灰。
以冥火对付纸扎,邪术很容易被破。
不过四个死人点不燃,他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像纸,可火一烧到他们身边时,就自动灭了。
江欣和我立即用红绳缠绕,捆住几人的身形,再以桃木棍刺其眉心,结果四个死人全都变成了一具白骨。
白骨是由邪术支撑的,才能站立起来,其身上的衣服其实是死人的骨灰通过邪术的形式呈现出来的。
邪术一破,白骨失去支撑,瞬间散落成一堆。
我拿出罗盘对准白骨,罗盘指针不转动,明邪术彻底被破,没有残留下什么阴邪的东西。
“欣欣,你去从我挎包里拿药材,当归、柴胡、羌活、白术、地黄、黄芪,还有我的卧室下面埋了一颗老人参,你剪些参须,熬成汤给染喝,她就能够还魂醒来。”我叮嘱道。
江欣见我摆弄着那一堆白骨,便问道:“这些东西不打扫干净弄出去,还准备用来下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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