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男一怔,舌、头打了个结,被他噎的半天没接上话,半响才讪讪一笑,“你......你真会开玩笑。”
厉远的瞳孔深沉:“我看你这副样子不给我按一个坏蛋的身份你是绝不善罢甘休的,倒不如我直接领个身份。”
许若男遽然一愣。
接着,他道:“你这么漂亮,定会卖个好价钱,小宝又是陆天辰的种,我随便交给一个有心之人,定会赚一大笔钱。”
见他越说越离谱,许若男忍不住的噗嗤一笑,“你瞎说什么呢?”
厉远敛眸,淡淡道:“那你瞎想什么?!”
“你!”
厉远薄唇微一抿,突然又认真道:“你放心,我的身份只会保护你,不会害你!”
许若男将他的话放进心里兜转一圈,看着他毫无心虚的神色,觉得自己真是被陆天辰影响了。
“厉远,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在她面前,陆天辰怎么可能会说厉远的好话呢?
还有,如果厉远真有问题,那依父亲的势力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底细?
厉远没有说什么,面上淡淡的,启唇道:“我现在去办理出院手续,你简单收拾一下,回家好好休息。”
说完便走拧开、房门,走了出去,许若男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她懊恼地回到床边收拾起了东西。
怎么最近就这么敏、感多疑呢!
……
出院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很快,许若男被厉远接回了住处。
“妈咪,你终于回来了!”
车子刚停在院子里,小家伙就扔下手里的皮球,忙屁颠屁颠的去车门那迎接妈妈。
一把搂住儿子,许若男心口五味杂陈。
她差点就没机会再见到小宝了。
差点就和陆天辰死在那个地道了。
小宝差点就成了孤儿!
汪秀梅看见女儿平安无事的回到澳洲,心底的重石终于落下。
“若男,我和你父亲说了,接下来工作上要给你减压,更不能派你出国了。”
许若男不禁皱眉:“妈,我工作的事,您还是不要操、心了,我会安排好的。”
“你怎么安排呀?你别忘了,你和厉远的婚宴已经提上日程了,这会你也要休整休整了。”
“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了。”许若男扯开嘴角笑着,心底却有些郁燥,“举办婚礼也不影响工作的,再说,这不还有十几天吗?”
话落,抱起小宝朝屋里走去。
“喂!”
汪秀梅剐了一下女儿的背影,低叹一句,“死丫头,尽让人不省心!”
转瞬,看了一眼从后备箱提出行李箱走过来的厉远,微笑的迎过去,“厉远啊,这几天辛苦了啊。”
这三年,厉远对许若男的迁就,对小宝的呵护,她看在眼底,这会又见到为许若男鞍前马后的,越看这个未来女婿越满意。
厉远扬眉笑了笑,“阿姨,您严重的,照顾若男,也是我应该做的。”
“对,对!”汪秀梅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都快结婚了,做为未婚夫是有义务照顾未来妻子的。”
......
屋里子,厉远和汪秀梅带着小宝一起做游戏,笑声不断。
他对这一老一小依旧温声细语的,可对许若男的态度不如从前了那般随和。
他的表情总是淡淡的,一看到她,本来微笑的嘴角很快就僵回去。
旁人看不出他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但是许若男知道,他还没消气,心里不禁有些无奈,面上有不敢说什么。
毕竟在母亲眼里,一直都是厉远迁就她的。
到晚上许若男已经知道她的工作已经被父亲安排给副手了。
这上下左右的都将她和厉远的结婚仪式当接下来十几天的重头戏来看。
而京城这边静蒙山庄的风波由于一个明星的一夜出轨多名女艺人被压了下去。
这一看就是大公司常用的公关手段。
媒体报出来的是由于疏散抢救的及时,死亡人数控制在个位数,陆氏集体正在积极的调查爆炸原因,对伤亡人员进行积极的赔偿。
并对静蒙山庄做出了停业整顿,等待考核达标后才能重新营业。
人们对这个消息显然没有对明星的私生活关注度高了。
可让许若男一筹莫展的是,陆天辰的电话依旧打不通,外公的事前还未着落。
有时候想想,陆天辰是不是骗她的。
可她为什么要纠结他是不是骗她的?
难道外公没死,她就会和他复合吗?
许若男仔细的想了想,最终心底挤出一个答案:不会!
他不能对不起厉远!
......文婷阁
陆天辰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许若男打了几次电话后,都一如既往的无法接通。
再打下去,他还以为她有什么其他想法呢。
而且,她侧面的向母亲打听了,从母亲的的反映来看,外公确实不在人世。
最后只好暂时放弃。
结婚仪式前,试礼服,安排宾客,很多的事情逼着许若男无暇顾及其他的事。
......
陈真忙完了一上午,趁着午休的时间,他带着那份许氏集团发布的网络喜讯来到浅水湾的书房,直接搁在陆天辰办公桌前上。
“夫人要跟厉远结婚了,时间定在这周末。”
陈真盯着他的脸,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然而陆天辰只是将视线往手机网页上一扫,停顿了三五秒就移开,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不在意一样。
陈真忍不住强调:“夫人要嫁给别人了,董事长,难道你真的决定放弃了吗?”
陆天辰将手机拿开,手上的钢笔快速在文件上签着字,嗓音清淡:“我不是给过你答案了吗?”
陈真心口一紧,转瞬又认真道:“董事长,你的腿一定会康复的,医生说了,只要好好的练习,会有康复的可能,不会一直这么......”
话到最后,他硬是把“瘸”子咽了下去。
陆天辰不语,扫了眼挂钟:“文件搁着,我下午看,没什么事,你去公司盯着吧?”
陈真低低一叹:“好......好的。”
陈真虽然觉得憋闷,可问过陆天辰几次后,他都是这样处事不惊的态度,他也没法,只能离开。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陆天辰从文件里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似乎在回想什么?眼中虽是无波无澜。
可是他拿着钢笔的手指间,泛起了白色。
……
晚上,许若男刚把所有的工作交接出去,回到住处,就听母亲絮叨。
仪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许若男似乎没有过多的期待,不知是因为自己二婚,而是什么其他的缘故。
书房的门开着,厉远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偶尔在键盘上敲打,许若男进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收回视线。
这气还没消呢?
“还在生气呢?”许若男走到他身边,直接跳到了桌子上,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厉先生,你检讨一下,你又几天没和我好好说话了?”
厉远递她一冷眼,对于她的示弱,无动于衷。
“对不起.......”许若男故意拉长了尾音,说道:“我道歉,还不行吗?”
说着道歉两字,但声音却是带着无奈的一笑,一点都不诚恳。
不过,她软软的声音,故意的讨好,让人觉得心尖如有羽毛拂过,痒痒的。
厉远终于赏了她一个缓和眼神,不过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说:“小宝想学击剑,我给他请了个教练。”
“啊?他才三岁,这么小,会不会太早了?”
小宝才刚满三岁。
“男孩子要从小训练吃苦耐劳,否则以后怎么能干大事!”
许若男想着也是,男人顶天立地,总要比女人承担多一些。
想到,这家伙真的将小宝当自己的儿子来养,心里头不免又滋生出感激之情。
她撇撇嘴,笑着点头:“那好吧,反正他也够陶的,正好利用击剑释放点能量。”
“嗯。”男人淡淡的应声,又闭唇不语。
视线重新挪到电脑屏幕上,看着那些新闻头条,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许若男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抬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喂,厉先生,还在生气呢?这都几天了呀?”
厉远侧开脑袋,朝电脑屏幕看去,“这会你没事干了吗?”
“有啊,我不是在求厉少爷原谅吗?”
这样子是求吗?
厉远翻她一白眼,只丢下一句不带情绪的话:“我不生气了,这会只是有些忙而已,你走吧。”
忙什么?
忙着看头条!
还这语气跟她说话。
想到这几天,他都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许若男心底不是滋味了,脸色一僵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得嘞,既然厉少爷忙于公务,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呀,我这一出门,你就别想我主动找你了哈。”
厉远捏着鼠标的手一顿,皱眉凝向她。
许若男挑挑眉,耸一下肩,转身就走。
可当她拧开、房门的把守时,突然感觉到后面一阵冷风。
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直淡漠的男人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往门上一压。
许若男身子一僵,欲抵抗,双手就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