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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戏之陈年佳酿(1 / 1)

“请兄台到一边就坐吧,我喝酒的时候,不喜欢同桌有人,旁边也不是没有空位子,你何必非要坐到我这边来?”

“这张桌子没有写着你的名字,这凳子上也没有钉子,我为什么不能坐到这里来?”

“如果你是一个绝代佳人,或者是一个佝偻的老婆子,或许我不介意。”

“这是为什么?绝代佳人,谁不喜欢?但老婆子,你也喜欢?”

“其实我都不喜欢,但我能找到原谅他们的理由。”

“难道我坐在这里,就没有可以原谅的理由吗?”

“一个连真实面目都不敢显露的人,如何让我找到原谅的理由。同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陌生人同桌,想必是人都不会自在的。”

“你不自在,关我什么事?我自在就行了!”

“你莫忘记了,我手边有剑!是剑,都可以伤人的。”

“我却并没有看到你手中的剑,我只看到了你杯中的酒。”

“你也懂酒?我原以为像你这种人,是应该视酒如仇的。”

“我虽然并非嗜酒如命之人,但二十年以上的佳酿,却还是想来讨一杯喝的。”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原来竟然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我先请你喝一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如此美酒,能遇到几回?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已尽,兄台怎么还不离去?”

“酒已尽,阁下为什么不离开?”

“我不能离去,只因我已有些醉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喝了你的美酒,就欠了你的情,不把这个情还了,我怎么能离去?”

“噢,兄台原来还是一个知道感恩之人,实在让人吃惊!”

“原来在阁下心中,我会是个恩将仇报、以怨报德之人吗?”

“那你怎么还我这个请,这个情?”

“我也想请你喝两杯。”

“寻常的酒,我是喝不得的,也是不会喝的,所以这个请,这个情,你就不用还了,我也不会记在心上。”

“我喝的酒,未必比你的酒好,但也绝差不到哪去。”

“噢!我所喝的可是二十年以上的陈年佳酿,想必就是这不醉不归楼,二十年左右的酒,想必不会超过五十坛。”

“这五十坛中,出自‘酿酒妙手’花夜醉之手所酿的菊花酒,想必绝不会超过五坛。”

“你竟然喝得出?”

“出自花夜醉之手的菊花酒,想必只要喝过的人,就绝不会忘记的。”

“那你敢确定你请我喝的酒,比花夜醉所酿之酒,并不差什么?”

“杀不尽仇人头,饮不尽杯中酒。此地却没有仇人头可杀,这杯中酒却还是可以尽情饮用的。”

“你这酒,果然亦是好酒,而且绝不比花夜醉所酿之酒差,恐怕还要略胜半筹。”

“酒是相同的酒,只不过我把它糊了十多层泥,而且深埋地下二十多尺罢了。”

“兄台真是有心之人。”

“如此美酒,正如绝世佳人,当然要用心对待了。”

“如此美酒,如果就这样被我们给喝光了,实在有些浪费。”

“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有缘,便义结金兰如何?”

“你我不过初次见面,太仓促了吧?”

“你手边有剑,手中有酒。我手边亦有剑,手中亦有酒。江湖儿女,要的不就是这种随遇而安,随缘聚散的无拘无束、肆意纵横吗?”

“喝了这杯结交酒,我们便是不离不弃,风雨同舟的兄弟了。”

“你这话说的好,酒更好,我喝!同生死,共富贵,恐怕太难,如果真能不离不弃,风雨同舟,就弥足珍贵了!”

“同生死?于我们两人而言,恐怕太难。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口号而已,所以不说也罢。”

“噢,为什么这么说?今时今日,正是八月十五,花正红,月正圆,说什么生生死死的,岂不是太煞风景了些。”

“其实在你进门之时,我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来此地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是孔明再世,子牙重生?我还真不相信,你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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