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告别工厂
在不乎离别时是否有鲜花相送
也不在乎回首时能看到动人的笑脸
轻轻地,悄悄地我走了
工厂依然运转云彩依然灿烂
四年的岁月一个多个日子
就这样让我投进了工厂的湖泊中
能激起几枚浪花的也许就只有
那一张张鲜活的照片
工厂太庞大工作总是连篇累牍
我只是系统中一个并不重要的符号
精彩不属于我幸运也不会照临我
日子就在那并不痛快的节奏里淹没了
别了曾经以为是第二个家的工厂
因我的到来而少了一些寂寞的工厂
因我的脚步而多了几许声响的车间
因我的体温而温暖了一些的铁床
别了我又一次选择了流浪
我来时背着轻轻的行囊
走时我的行囊沉重了好多
行囊里装进了几枚如磐的岁月
阿菊去了浙江,可是她没有告诉我,我没有她的一丝讯息。不过,想进报社或是杂志社的愿望在我心里起越来越强烈了。
眼看着公司在走上坡路,我终于走了,走了。
我去了一家杂志社上班。从此开始了我在车上摇晃的几个月生涯。
记得那一天,我在人才市场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家传媒公司,是中国一家中央刊物在深圳的记者站,去那几个月以后我才知道那只是一个正在筹办中的记者站。
我们刚去时,记者站已经有好个人在那儿上班了,说是要编辑一部关于深圳农改城的专辑,这个主题在某些时候我们也称之为远去的村庄。
站长姓刘,还有一个副站长,姓高,是他的情妇,同时还是他的业务经理,他们是一对长期合作的伙伴,他们的关系可以用狼狈的关系来形容。
刘站长文采斐然,是一个能在全国中央级报纸上发大稿的人,他在深圳也主持策划编辑过几本书,而高站长则是口才了得,是个人际关系的专家。
我们先是进行了一个礼拜的培训,招来的人起码也是中专以上的学历,还有几个本科生,都是学新闻专业的,还有一个杜小姐,在来深圳之前,就曾在西安从事过这类工作,只是当时那位主编不让她署名,她一气,不干了,而她男友也正好在深圳,于是她很快就来了深圳。
杂志除了站长,还有一个司机,一个会计,一个人事主管,我估计他们是一家的人,可是问他们,总是讳莫如深,问不出过所以然来不说,还会得到警告,要注意单位的纪律。
刘站长也是口才了得,他给我们培训,总是一连讲几个小时,讲的都是新闻采访方面的知识,简而言之,要让这些新招的人速速拥有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手好文章,一手好字,都能走出去,能完成杂志社的任务。每次讲完,他总不忘吹嘘一番,这是你们在书本上看不到的吧,也是学校里学不到的吧。
培训一完,他就给我们打印了名片,因我的文章写得好,而普通话说得不好,他就让我做了专职编辑。
因为这里是杂志社的记者站,所以我们的第一任务就是完成杂志的征订任务,马站的意思就是这是练兵,连发行任务都完不成,还能做记者吗?
一个叫阿慧的同事就对刘站说,车费能不能报销啊,刘站就含糊其辞地说,这要看你的成绩了。然后他又转移了话题。
几个同事都在动手发传真和打电话了。我们的信息都是从黄页上得来,当然也有刘站和高站从一些单位搜集到的一些电话本,有很多的号码都不能用了,不够我们可以通过114来查询。
培训一完,刘站就给了我一大堆材料,是关于深圳一个农村的支部书记的,说实在的,那些材料很零乱,不过经过我的加工处理,一个栩栩如生的农村支部书记的形象出来了。刘站看了也是直点头,我的第一篇文章就这样出来了。据说那位书记为此付了一万块钱,我也能得到五百块钱的提成。
日子就这样滑行下去。
一只旋转在深圳的陀螺_一只旋转在深圳的陀螺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