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回了家,看到叶夫人的那一刻,叶青离整个人扑到了叶夫人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中≥文网≧ w≦ww.
“娘......”
“这是怎么了?今儿一早你不还高高兴兴的去接沈霖了吗?怎么才半天,就哭成这样了?”叶夫人轻轻将叶青离推开,温柔的擦拭着叶青离脸上的泪痕,道,“告诉娘,生什么事了?”
“娘,沈霖带回了一个女子......”叶青离抽泣道。
从小她便少有流泪的时候,更不用说哭的这般伤心了,叶夫人看着又如何不心疼。
“是什么样的女子?你认识沈霖也不是一两天了,当时该了解他的,莫要自己想多了瞎伤心。”叶夫人一边安慰着叶青离,一边拉着她坐下。
叶青离将之前在医馆的事情,还有沈霖说的话大致和叶夫人讲了一下,最后拉着叶夫人的手,紧张道:“娘,我就是因为了解沈霖,我心里才更加不安。我从来没有见过沈霖对一个女子这般关心过。”
“听你刚才说的,那女子是立了功的,现在又是昏迷着,能不能保住命都还难说,沈霖对她关心些,似乎也说得过去。”叶夫人安慰着叶青离。
她也算是看着沈霖长大的了,虽然沈霖对青离不太上心,但毕竟他们有婚约在,沈霖心中当是有数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说人送到将军府去了,那明日娘就陪你去将军府看看,咱们倒是问问清楚便是了。”叶夫人知道光劝是铁定没用的,还是得去一趟才行。
“嗯。”叶青离这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第二天吃了早膳,叶青离便催着叶夫人出门去将军府了。
本以为这么早去,应是能碰上沈霖的,但不想沈霖已经出门了。
“青离这丫头硬是要这般早的就赶过来,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叶夫人笑着和沈夫人闲聊着。
其实昨日南晴突然来到将军府时,沈夫人便料到叶夫人和青离早晚得来。
“无事,无事,青离想来,何时都可以。”沈夫人笑着道,“只是霖儿一早便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青离怕是不一定能见着了。”
“夫人,昨日来的那位姑娘.......她......”叶青离是个忍不住的,一坐下就开始琢磨着开口问了。
“听说今天凌晨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这不我正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呢。”沈夫人倒是直接将南晴现在的情况说了。
“醒了......醒了就好......”叶青离不知自己现在是和心情,醒了便证明命保住了。说到底叶青离也不是恶毒之人,南晴能活着,她还是高兴的。只是她的担心却更重了。
沈夫人如何看不出叶青离的不安,其实南晴的出现她也是始料未及的。昨晚她从沈霖那儿大致了解到,这位南姑娘也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人家现在因为剿匪的事情重伤,她又岂能对人家姑娘不管不顾。
“沈夫人,我......能去看看她吗?”叶青离主动提到。
在来之前,她并没有一定要去看南晴的打算,但刚才听闻南晴已经醒了,叶青离就一定要去看看。
“好,那我让丫鬟带你过去吧。”沈夫人招了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吩咐道。
南晴被沈霖安排在明月轩的一间厢房里。明月轩是离沈霖住的院子最近的厢房。如此种种,让叶青离又如何能心安。
到了房间后,小丫鬟便自动站在外面等了,并未进去。
叶青离敲门进去的时候,一个丫鬟正在伺候南晴喝药。
看到叶青离到访,南晴显然是疑惑的,尽量露出一丝笑意道:“请问您是......”
她虽然凌晨便已经醒了,但也不过是片刻,后来就又睡了过去,直到不久前才刚刚醒来。
这一醒来,便有丫鬟伺候着她喝药,所以她现在也仅仅只知道自己被沈霖带回了将军府而已。
“我叫叶青离,是......是太师府的小姐。”叶青离本想说她是沈霖的未婚妻的,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叶小姐。”南晴虽然有些奇怪这位太师府的小姐为何会突然来看她,但还是很客气的打了招呼,“我叫南晴,汀山县人。”
“我知道,沈霖有说过......”
南晴的声音很轻柔,不知是因为受伤,身体虚弱的原因,还是本就如此,但从她的话语间,叶青离仅仅可以感觉,南晴并非是乡间女子。
“听沈霖说,这一次能剿灭山匪你立了大功,身上的伤也是因为剿匪留下的......”叶青离一下子真的不知该怎么问,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听完叶青离的话,南晴反倒是无奈的一笑,开口道:“说不上立功不立功的,我也不过就是想报私仇,遇上沈将军反倒让我保住了一条命。”
“报私仇?”听到南晴那般说,叶青离倒是有些惊讶的。沈霖并没有跟她细说过,看来这中间还有不少事呢。
“我爹本是汀山县的县令。汀山县一带一直匪患猖獗,我爹一直在想办法抵抗这些山匪。原本经过几年的努力,山匪也没有那么猖狂了,哪知茂岭的水患一起,难民一多,连带着附近这一些地方也乱了起来,汀山上的山匪更是借着这个机会壮大自己的力量......”
“我爹便是在抵抗山匪的时候遇害了,我为了给我爹报仇,便一直在汀山附近徘徊,后来遇上一波难民,便干脆女扮男装混上了汀山,想要伺机杀了匪。可到了山上我才知道,是我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叶青离一直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她想不到南晴一个女子竟然还有这些遭遇。虽然她长相普通,但是一个女孩子即便是女扮男装,混在山匪窝里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在汀山上,像我这般被逼无奈才上去当山匪的,其实就是打打杂的,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匪。一连两个月,我几乎将汀山上每一条路都转遍了,但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那时我其实挺绝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