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云王府,慕云似乎在门口等了很久,看见花微澜,立刻迎接了过来:“夫人,您这是去哪儿了?奴婢担心极了。”
花微澜一脸的冷漠,推开了关心自己的慕云:“我累了,你已经铺好了床铺吗?”
慕云点点头,跟着花微澜的身后进了云王府。
花微澜熄了灯,躺在了床上,她突然发现这个云王府,离开了容云鹤,也就是一个棺材而已。
阮灏君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写成了信,让玉成送到军营去。
容云鹤看到信件,当时就坐不住了,是谁会下毒手,竟然要杀了秦落衣呢?若是针对自己,他倒是也能想得通。
他看着信,皱着眉头,素云走了过来,看见容云鹤的表情,问道:“怎么了?王爷?”
“有人刺杀秦落衣。”容云鹤回答。
“噢,是这个事情,奴婢多少可以猜到是谁做的,但是仍然希望不是她。”素云想到了在云王府里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容云鹤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芒。
素云轻笑一下:“奴婢说的那个人,想必也是王爷心中怀疑的那个人。”
容云鹤唤来了幻影:“我要回云王府一趟,你派两百个武功高强的将士去碧云山庄,秦落衣昨夜被刺,你知道该怎么做。”
幻影立刻拱手:“是。“
容云鹤回到了云王府,整个王府安静极了,其实平时这个王府也是如此安静,只是曾经,有秦落衣的时候,好像多少有些动静。
容云鹤进了府中,便叫来了家丁:“澜夫人在哪里?”
家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容云鹤的浓眉一挑:“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家丁这才说出,花微澜去了黄鹤楼喝酒。
容云鹤唇角一挑:“还真是花魁,喝酒都要找个人多的地方,我倒是想知道,她是怎么解释秦落衣被刺的事情。”
赶到了黄鹤楼,店小二看见来着是云王爷,便立刻引着他上了三楼。
容云鹤推开了房门,便看见了一身红衣的花微澜正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独自饮酒。
“你来了?”花微澜没有回头。
“怎么,王府里的风景还不够你就酒?”容云鹤坐在了桌子旁。
桌子上摆着白斩鸡,花开富贵,牛肉和一碗色泽鲜亮的汤。其余的全都是酒坛子。
“那个王府,哈哈哈,我回去又如何?没有王爷的王府,也能叫王府吗?”花微澜依然不回头,看着外面远处的风景。举起了手中的酒坛子。
豪气,容云鹤突然发现这两个词很适合现在的花微澜。
花微澜扭头看了一眼容云鹤,将酒坛子举了起来:“来,王爷,我来敬你一坛。”
说完便将酒坛口对着自己的红唇,咕嘟咕嘟的喝下了好几口。
她看见容云鹤并没有喝酒,她又笑了:“怎么了?王爷?有心事?”
“是你想要杀了秦落衣?”容云鹤单刀直入的问道。
花微澜听到了这句话,用袖子抹了一把唇角的酒渍,她摇头说道:“我以为王爷会关心我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却不想王爷仍然担心的是她。”
“微澜,你并没有喝多。”容云鹤回答。
“是啊,我怎么可能喝多呢?王爷,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让我进云王府?至今,你只宠爱了我一次,后来呢?你的眼光总是跟着秦落衣,她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王爷,微澜也是女人啊!”花微澜的肩膀开始微微发抖。
“微澜……”容云鹤想知道的仅仅是一个答案,而不是这么多质问。
“王爷,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您还是走吧。”花微澜的心越来越冷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一点点都不能让容云鹤关注到自己呢。
“不要再对秦落衣动手了,若是你想与我为敌。”容云鹤站起了身子,离开了房间。
刚关上了门,花微澜的酒坛子就砸在了门口,容云鹤听到了门里面的花微澜撕心裂肺的吼声。
容云鹤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冷血极了,不管怎么说,花微澜也是自己府上的女人,可是自己却冷言冷语的。
也罢,他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落衣听到了门口有很大的动静,她遣流珠出来看看是什么动静,不想,门口却站了很多人。
流珠关上门说道:“夫人,门口来了很多士兵。”
秦落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奈的说道:“又是容云鹤。”
流珠张大嘴巴说道:“不是吧?真的是王爷吗?”
阮灏君此时敲响了门:“秦夫人,云鹤派来了很多将士来保护你的安全。”
“真是多此一举,我根本不需要。”秦落衣原本想的今晚要去皇宫一趟,她要去给乔轻轻送药。
“这是他的一番好意,你也不能不要啊。”阮灏君仍然在努力帮容云鹤说好话。
秦落衣只是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答话了。
阮灏君有些讪讪的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朝正在对自己笑的流珠说道:“那你好好照顾夫人,我先走了。”
大理寺卿根本查不出是谁在乔轻轻的食物里下了红花,一筹莫展,正要离开花谢间,却看见地上有一根金条。
乔轻轻微笑着,跟在大理寺卿的身后。看见大理寺卿眼睛里冒出的光芒,小声说道:“大人真是好命,在草地中也能捡到金条啊。”
大理寺卿何其聪明,他怎么能不知道这是乔轻轻给自己的礼,他不动声色的将金条塞在了自己的衣袖中,朝乔轻轻拱了手:“多谢乔美人,若是以后能用得上下官的地方,请乔美人尽管开口。”
乔轻轻捂嘴吃吃一笑:“何来的感谢,大人您尽管去忙吧。”
秦落衣不停的朝窗外张望着,她想今天进宫一趟,已经很久没见乔轻轻了,她怕乔轻轻会放弃复仇,那么自己做的那么多事情都前功尽弃。
可是山庄里都是来来回回的士兵,她就是去花园也会有人跟着。
秦落衣的伤好的不利索,走路仍然有些一摇一晃。
阮灏君看到秦落衣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了她身后,小声的问道:“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想出去。”秦落衣毫不掩饰的说道。
“去哪儿?”阮灏君很惊奇今天秦落衣居然想出门了。
“随便去哪儿都行,就是进京城转转,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秦落衣眼珠一转,只要进了京城,自己就有办法进宫了。
“好啊,那我陪你去吧。”阮灏君正好也要回去一趟,最近听说阮未明一直生病在床,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而他,负责保护容云鹤的夫人,也就没有时间回丞相府了。
秦落衣瞥了一眼阮灏君:“你陪我去?不怕容云鹤再给你一个什么帽子吗?“
阮灏君不由得笑的更开了:“落衣你还记得容云鹤吃醋时候说的话啊,你好像很在乎他怎么看待你的啊!“
“胡说,我才懒得在乎呢,走吧走吧!“秦落衣一边数落着阮灏君,不由得又脸红了。
到了京城,秦落衣执意要自己去逛,阮灏君也只能分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家丁跟着她了。
阮灏君刚刚进门,就看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处一直张望着,他有些担心的走了过去:“母亲,你怎么在这里呢?”
“你父亲一直都在称病在家休息,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怎么才来啊,不知道你父亲会怪罪你吗?”阮灏君的母亲小声的嗔怪着。
阮灏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被父亲指责,来晚或者来早,结果其实都一样,都是会被数落。
果不其然,阮灏君刚进阮未明的寝室,就听到了父亲阴阳怪气的声音:“哟,钦差大臣,您真忙啊,怎么有时间回来探望我来了啊?”
“父亲……”阮灏君跪在了地上。
“我还没死呢,你跪什么?你说说你,家里有事的时候,你在哪里?扬州的花魁好玩吗?你碧云山庄里的秦落衣好玩吗?你玩的很开心啊!和云王爷共享一个女人……”阮未明句句说的难听之极。
“父亲,我只是在奉旨办事,我并没有贪玩,这次知晓父亲生病,来晚了,请父亲见谅,若是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阮灏君越来越生气,阮未明说话越来越过分了。
“你滚,你给我滚,我丞相府根本就不想要你这样的不孝子!”阮未明看见阮灏君竟然堂而皇之的顶嘴,并且要立刻离开,他怒气越来越盛。
阮灏君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阮未明的寝室,刚出门,便遇到了自己的大哥。
阮凤君看到阮灏君,听到了房内父亲的怒骂,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阮灏君的肩膀便进了房间。
阮未明的怒骂声随着阮凤君进去也渐渐的平息了。
软灏明看着眼前逐渐苍老的母亲,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母亲,对不起……我本来想忍住的……”
阮灏君的眼角泛红了,他一直都可以为了母亲忍气吞声的,可是今天他却魔怔了,张口就和父亲顶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