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御书房内,监视着华贵妃的‘侍’卫单膝跪地,.-一流吧-
“皇上,今早来人禀告,昨日华贵妃身边的宫‘女’派个人拿着华贵妃写的信匆匆的出宫了,方向正是……华家!”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皇上背对着‘侍’卫,等‘侍’卫出去了之后,转过身来,眉头紧锁,看来,华家也该要有什么动静了。
正午,太阳刚好,容云鹤那空‘荡’‘荡’的房间里终于多出了一个人,阮灏君!
容云鹤抬起眼皮看到来人之后又闭上了,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来人不是秦落衣,容云鹤显然很失望。
阮灏君坐在容云鹤的对面,一脸的风轻云淡:“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我好心来看看你是不是依旧安好的活着。”
容云鹤瞬间很羡慕眼前的阮灏君,可以每天来去自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活的好比神仙。
容云鹤面容僵硬的看着阮灏君:“借你吉言,本王还活着!”
阮灏君用扇子敲了敲桌子:“起来吧,外面太阳正足呢,难得我今日来这一趟,咱们去外面下棋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里好不容易来了个人肯陪自己消遣日子:“走吧!”
容云鹤叫人摆了棋桌,搬了石凳,准备就绪,开始对弈。
容云鹤心不在焉的没下几步就被阮灏君给堵死了。
皱着眉头,看着棋盘上自己下的杂‘乱’无章的棋子:“再来一局!”
阮灏君看出了容云鹤与平常时候的异常:“你怎么了?你平常可不这样啊!”
容云鹤继续皱着眉头:“没事儿!下棋!”
阮灏君抬起头瞄了一眼容云鹤,鬼才会相信他没事儿呢,一看容云鹤这样明白了,他这得的一定是是相思病,然后低下头看着棋盘,落下一子:“你是不是想秦落衣了?”
容云鹤拿着棋子的手僵在空中,并没有回答阮灏君的问题,而是说出了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最近宫里闹出的丫鬟被杀的事情?”
‘嗒’的一声,棋子落定,.
“这宫里都传遍了,想不知道都难啊!”阮灏君将棋子一个一个的捡起来:“那丫鬟不就是秦落衣身边的那个吗?”
“对!前几日太后把华贵妃抓去了,说她是凶手。”容云鹤又落下一子,心里烦躁的很。
阮灏君理一理这件事情的头绪,说华贵妃是凶手也不怪:“那这也不足为奇啊,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见过那个丫鬟的,而且是对那个丫鬟唯一施暴的人。”
“可是最后太后要把华贵妃打入冷宫的时候,秦落衣出面阻止了!”一想到这的时候容云鹤就一阵头疼。
“恩,所有人看着华贵妃像凶手,但她真的不是,太后不是叫人去查了么?”
“你可知道太后派的这个人是谁么?”
“谁?”
“秦落衣!”容云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依你看,这件事情和谁有关?”
阮灏君将刚拿出的棋子放回盒子里,眼睛仔细的看着容云鹤:“你,是不是怀疑秦落衣?”
他如果不是怀疑秦落衣的话不可能一直皱着眉头,而且一提到这件事他就有些有忧伤。
容云鹤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更加的烦躁了,本来自己也不相信这件事情和秦落衣有关,可是想来想去就数秦落衣最可疑,如果真的是她,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闪舞.
“既然你怀疑,而且你心里那么不愿意相信是她,那为什么不去问问呢!你们是夫妻,况且你心里什么感觉你自己最清楚,总这样好么?”
阮灏君见容云鹤也不搭理自己,便不再说话了,空气里一片死寂。
掌事宫‘女’派人送信回来之后直奔华贵妃宫里去,把华家的回信‘交’到了华贵妃的手上。
华贵妃迫不及待的拆开华家的回信,看过以后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叫掌事宫‘女’退下,自己在想事情。
华家回信中说叫华贵妃安心,现在皇上还不敢对华家怎么样,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凭借华家的势力也足以抵挡,叫华贵妃勿念,照顾好自己,同时也留意皇上的动向。
现在皇上想要削藩,华亲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提而已,就看着皇上到底能怎么做。
而皇上这边想着是要削藩,但是至今还没有展开行动,是要等着华亲王有什么动作,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借他这些动作顺利削掉他的势力,这样也不会落人口舌。
所以双方都在等,皇上不‘露’出马脚,华亲王也安安分分的没有任何动静。
所以皇上现在要找一个牵引线,拉爆两个人现在的情形,而且还要‘逼’着华亲王先动手。
秦落衣一直在浇‘花’,几乎就没停过,也不怕把这些‘花’浇死了,可是一坐下来就不知怎么的眼皮总跳,总感觉最近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容云鹤心烦意‘乱’的就只能拉着阮灏君这个玩伴借酒消愁。
自古以来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这个法子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三坛酒进肚了容云鹤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脚都不红一红,在一边陪着的阮灏君是在看不下去了,夺过容云鹤手中的酒杯,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你以前不是个遇到什么烦心的事儿就会靠喝酒来解决的人呐!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阮灏君对容云鹤的认识经过这一阶段之后全部改观。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容云鹤抢回阮灏君手里的杯子又斟满了酒,咕咚咕咚的就像喝水似的。
阮灏君看着容云鹤,摇了摇头:“你真的是变了!”
“那你说说我变成什么样了?”容云鹤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
“以前你有什么事情总是放在心里,现在你更是什么都放在心里了,早晚有一天给你憋出病来!”阮灏君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面对现在的容云鹤他一点也温柔不起来,他恨不得好好的骂他一顿。
“是吗?不说还不好吗?你们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阮灏君觉得容云鹤说话是越来越欠揍,以前容云鹤什么不说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阮灏君就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看不出来了,容云鹤越藏越深,现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兴许都是因为秦落衣吧,自从秦落衣来了之后,容云鹤才变成这样的。
“你别喝了!”
阮灏君想要阻止容云鹤继续下去,但是并阻止不了。
“那你在这喝吧,都这么晚了,我回去了!”阮灏君不想在这跟着容云鹤干耗着。
“我送你!”容云鹤放下酒杯起身。
阮灏君也不拒绝。
两个人相伴走到了外面。
送走了阮灏君,容云鹤被风一吹,酒劲上来了不少,脸‘色’微红。
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转身去了秦落衣的屋前。
月光下,容云鹤的身躯不再显得那么高大,现在看来完全像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阴’冷的凉风肆意的吹‘乱’他的头发,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屋里忙碌的身影,让人不忍去打扰。
容云鹤借着月光和屋子里的烛光,看着那个映‘射’在‘门’上身影,她好像照前几日瘦了些,是不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容云鹤爱惜的眼神望着那个影子,缓缓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个影子,可是又不敢的把手缩了回去。
屋子里正在整理衣服的秦落衣看见‘门’外有个人影,在那里站着迟迟未离去。
从身形来看,秦落衣已经知道在那站着的是容云鹤了,他不进来,秦落衣也不出去,两个人就这么凝视着‘门’上的影子,谁都不说话,那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有蜡烛上的火苗还在微微的晃动着,证明这个世界还在运动着。
流珠从西苑如厕回来,经过秦落衣的‘门’前,看见容云鹤正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门’上的影子,哀叹一声,同时心里也为这两个人担忧,明明很在乎,却不愿意承认,这该如何是好呢,只能看着两个人自己的造化了,然后看了一眼就静悄悄的绕过容云鹤走了。
容云鹤用心在凝望着那个影子,连流珠从身后经过都不知道。
秦落衣望着容云鹤的身影,心中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酸酸的,在最后看一眼容云鹤之后,走到蜡烛前面吹灭了它。
容云鹤看的正用心,烛光突然熄灭,容云鹤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仿佛刚才的场景只是一场梦一样,想抓却抓不住,想挽留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容云鹤‘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转身离去。
秦落衣见‘门’前的影子已不再了,走到了‘床’边,躺下,辗转反侧,越是想到刚才的事情,就越是心难受。
容云鹤‘精’神恍惚的回到了别院,醉酒的人本应是很快就能坠入梦乡的,可是容云鹤却和秦落衣一样难眠。
天‘色’漆黑,外面只能听见蝉鸣的声响,太阳代替月亮爬了上来,而昨晚的两个人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