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瞄了游镹一眼,回忆起言智树在浴室曾提起的美梅姐所说的那一番话。
终于,蝙蝠的绒毯仿佛被楼梯吸进去似的,渐渐消失了。
等到拍翅声与鸣叫声完全停下,游镹才慢慢放开搂住今朝的手,站起来。
他谨慎地一边从楼梯探视下方,一边说道:“看来已经离开屋子到外头了,是追着智树跑走了?”
等游镹查看回来之后,他拉住仍仰卧在地板上的今朝的手,一把将她拉起。
“游镹……智树怎么了?”
早已预想好答案了,今朝以做好觉悟的眼神仰望游镹。
游镹从长袍的内侧口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金属块代替回答,就算光线昏暗也看得出来。
那是一把……银色的枪。
游镹装上弹匣,拉动枪机,确认能否动作。
“等一下……游镹。”
一想像那枪口可能会瞄准的对象,今朝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游镹展出严厉的表情面朝今朝,然后表明:“我想你已经心里有数了……智树的吸血鬼症开始恶化了。”
此刻,一辆两人座的脚踏车以飞快的速度,在距离凌晨时间尚早,街头空无一人,伸手不见五指的住宅街急奔。
那两人是,今朝和游镹。
如游镹预料,原先在一楼的言智树早已不见踪影,玄关的锁也是开着的。
两人借用布卓轶上学用的脚踏车,以零零落落地飞翔在夜空中的蝙蝠为目标,开始追踪言智树。
坐在后座,手环抱在游镹腰上的今朝嘶声说道:“游镹,那个蝙蝠是什么?一楼发生了什么事?”
游镹一边以飞快的速度踩着踏板,一边回头看着后方答道:“理由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自古以来,吸血鬼和蝙蝠一向被视为有很深的渊源。
因症状恶化而有了魔性化现象的患者会招来蝙蝠,把它们当作使魔似的控制。
一楼浴室的玻璃破裂严重,所以我猜它们八成是从那里进来的。
至于其他的部分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突然被一群蝙蝠袭击才惊醒的。”
“被袭击……你的意思是智树袭击了你吗?”今朝的表情显然饱受打击。
“恐怕不是这样。在我被攻击的时候,有一瞬间我瞥见了智树在走廊上游走的背影,
照那样子来判断,不像是完全驾驭蝙蝠的模样。我想,那些蝙蝠只是服从智树单纯的感情。
譬如说根据智树喜欢谁、或者讨厌谁的心情来行动。因为智树对我不抱好感,所以蝙蝠才会飞来攻击我。”
“那、飞到二楼来的蝙蝠不就是……”
搞不好是在找她也说不定,今朝默想。
“它们会因为变成使魔的关系而群体化,因为共有智树的知识因此获得高度的智慧。
一闯进屋子里,旋即就切掉电源,那也是畏惧光线的那群蝙蝠搞的鬼。那群蝙蝠虽然不会吸血,却拥有锐利的尖牙。
要是被那么庞大的数量一口气攻击可不是受点轻伤可以了事的,如果我没穿长袍睡觉的话,可能下场会很凄惨。”
游镹的长袍用圣水净化过,因此具有抗拒妖物的力量。
“我逃离客厅爬到二楼,这时因为噪音而醒来的你也刚好离开房间来到了走廊。之后的过程……就是如你所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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