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小说 > 其他类型 > 永不成仙 > 第14章 魔剑转魄(上)

第14章 魔剑转魄(上)(1 / 1)

大上海,数百年历史洗涤,繁华又沧桑,是一座多少人向往与喜爱的城市。尤其在浦东开发之后,经济状况更是脱胎换骨,文明程度与日俱增。

唐小蓉十八岁就来到这里打工,从事服装行业,自销售员做到区域主管,七年里换了五份工作,都不算十分满意,但好歹有了相当经验,目前混得也勉强算是个白领阶层了。她喜欢上海的精致与喧闹,留恋五光十色的街景,所以虽然买不起房或车,却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

唐小蓉长得并不美丽,单眼皮塌鼻梁,脸型微方,不过她身材却很好,前凸后翘又高挑,还长发披肩,十分飘逸,加上她平时又十分讲究穿着,走在路上时,常引得不少男子回头侧目,甚至跟踪者也有之……当然她对这些关注是不屑一顾的,她梦中情人是F4中仔仔那种类型,闷骚内向,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在路边的搭讪中遇到。

她交过两个男朋友,都是忧郁寡言的性格,第一个恋爱了半年,因为工作调动,跑到哈尔滨去,渐渐少来少往,日久冷淡,恋情就无疾而终;第二个谈了一年,由于对方体弱多病,脾气古怪,还总疑神疑鬼,所以两人相处得并不算融洽,时常争吵,只得冷静分手。此后她独身一人,潇洒地过了两年,其中不乏追求者,但她没一个动真心的,随便应付一下就算完。后来公司里招了个叫萧甘的年青人,沉静中带些神秘的气质,总算让她有点迷恋的味道,于是感情稳定下来,四五个月后,他们就住到了一起。

虽然萧甘是新来的,但年龄却比唐小蓉大,在公司的职位也比她高,为行政经理。两人的关系在公司里并不为人知晓,上下班都刻意不走同一条路,工作上也很少交汇,因此没有招来什么流言蜚语,不过时间长了,总是觉得有些压抑或者别扭,唐小蓉寻思着是不是该换一个工作了。萧甘表示同意,说两人在一处上班,终究不大妥当,于是唐小蓉开始联系另几家公司,准备再一次跳槽。

唐小蓉走的时候,公司几个要好的同事一起给她搞了个欢送会。本来她打算借这个机会公布一下和萧甘的关系,却被制止了。萧甘说你人都要走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唐小蓉说我只是给他们一个惊喜嘛,萧甘连连摇头,面色不愉,唐小蓉知他行事素来低调,又还要继续和这帮同事相处,怕招来妄测,也就作罢。

到新公司上班后,却不是十分顺利,工作棘手不说,人际关系比以前更加复杂。唐小蓉一边适应一边对付,有些顾此失彼,焦头烂额,心情开始烦躁起来……而萧甘又偏偏被派去出差了,身边无人可以倾诉和发泄,顿时寝食难安、作息紊乱、郁闷非常。幸好她的顶头上司对她还算不错,体贴倍至,事事不予苛求,总算打消了她立刻就要离开的念头。一个月后,终于渐渐稳定了情绪。

萧甘回来时,唐小蓉跟他说起这段日子,不免心生幽怨,娇嗔说:“你看,我为了咱俩的爱情,连熟悉的工作都放弃了,跑到陌生的环境里吃苦,你该怎么好好补偿我?”萧甘微笑说:“好哇,你想要什么?一夜三次还是七次?”唐小蓉脸一红,啐道:“死人,谁跟你说那个……我上次经过周生生,看到一对钻戒好漂亮,你买给我好不好?”萧甘眉头一皱,知她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戒指蕴含的意义,于是道:“小蓉,你觉得我们现在过的不好么?”唐小蓉看着他说:“挺好……只是,我不想再那么漂泊。”萧甘道:“结婚就不漂泊了吗?许多夫妻都还在居无定所或者两地分居呢……你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稳定?”唐小蓉说:“我当然是因为爱情。”萧甘点头,慢慢地说:“可爱情和结婚根本是两码事,结婚就是爱了吗?没结婚就是不爱了吗?它们无必然联系啊。结婚主要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两个朋友圈的结合,爱情反而可能因为这些复杂关系和亲朋琐事受到重创,最后发生质变,你希望这样吗?”唐小蓉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我可没顾虑到这些,嘴上说:“是吗?没那么严重吧?”萧甘说:“事实就是如此,多少情侣婚后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感觉,爱人变成家人,还不如同居的时候亲密……”唐小蓉半晌没有说话,忽然眼珠一转,戏谑道:“你该不会是没有玩够,不想接受束缚吧?”萧甘白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小毛孩,是那种怕担当责任的人吗。”唐小蓉说:“但你不觉得结婚可以让爱情更有保障吗?”萧甘正色道:“没有什么东西能保障爱情,婚姻保障的只是名和利,与合同没有差别。”唐小蓉一窒,又说不出话,心想要戴到那对戒指可真是难了,萧甘明显有不婚主义的倾向,该如何是好?

接下去一段时间,唐小蓉都十分抑郁。理论上她说服不了萧甘,实际上她又不愿意只做一个女友,她的思想其实不算古板,也并非理解不了那些观点,只是她好不容易有了安定下来的念头,却被人用这样的话给拒绝了,未免深受打击。她甚至还想,这段恋情是不是就该结束了?可每当看到萧甘深情的眼神和温暖的笑容,她又舍不得离开,心想自己终于爱上一个人,怎能说放手就放手,除了不想结婚,萧甘并没有哪里让她讨厌,甚至处处着她欢喜,优点远胜缺点……可是这样继续发展似乎没有结果,值得消耗下去么?难道真的是不求结果的爱才是最长久的爱?唐小蓉迷惘了。

这天晚上,公司部门聚餐,也正好是她们经理的生日,大家气氛热烈,唐小蓉又敬又陪,还被轮灌,喝了许多酒,满脸通红,话也说不清楚起来……后来大家一起去KTV唱歌,她借机发泄,唱到声音嘶哑,手舞足蹈,既痛苦亦快乐。

经理看出了她情绪不对,便找个机会把她单独叫出包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家去?唐小蓉沉默了半天,终于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真的是很累了……”经理说那我送送你。唐小蓉说:“不用,我自己能走。”经理说:“别逞强了,你这样子连个小孩都能打倒你。”唐小蓉苦笑,只得由着经理把她搀扶下楼,然后叫了辆的士。

谁知她一上车就昏睡过去,也不记得是否和司机说了地址,总之很快不省人事。过了许久,隐约感觉自己被人背进一个房间,放到了床上。有个低沉的声音说:“蓉,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心痛。”她随便嗯啊了一句,然后一双手开始抚摸她的面庞,那声音继续在耳畔说:“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她不明白他后来说了什么,总之是一些温柔的情话,让她听着很是舒服。慢慢地,那双手也不规矩起来,从她的脖颈摸到胸脯,再到腰腹,直至她全身……她虽隐隐感觉不妥,但那熟练的抚摸让她很是享受,加上酒劲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于是随他去了。就这样在酒后迷乱与暧昧的气氛里,她放开身体,失掉了防守。

再醒来时,周围环境陌生,灯光昏暗,唐小蓉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边是一个同样赤身**的男人。她猛然坐起,揉了揉眼睛,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但她已转头看清了那个男人,正是部门经理。她浑身如坠冰窖,一时间没了主意。经理睁开眼,起身爱怜地道:“别担心,我会负责任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唐小蓉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才道:“现在几点了?”经理说:“快两点了。”唐小蓉虚弱地说:“我要回家。”经理沉默片刻,说:“好吧,我带你下去。”

唐小蓉回到她和萧甘的屋子,一身浓郁的烟酒味仍未消散,萧甘坐在沙发上等她,问她去哪里了,怎么打手机都不接听。唐小蓉说公司聚餐,大家喝酒唱K,自然是什么也听不到的。萧甘没再多问,只是让她快去洗澡,然后睡觉。唐小蓉见他没有怀疑的表情,也就渐渐放下心来。一夜无话,唐小蓉辗转难眠,泪湿枕巾。

天亮后她打电话跟公司请了假,在家休息。中午经理打她手机,向她道歉,乞求原谅。她淡淡地说:“没什么好原谅的,我又没怪你。”经理说:“那我们就做情侣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唐小蓉说:“我有男朋友了。”经理说:“我不介意,只要你们没结婚,我相信我能胜过他。”唐小蓉咬着嘴唇,涩声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第二天她去上班,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谈笑依旧,算是默许了部门经理的追求。经理欣喜之下,也实践着他的诺言,对唐小蓉照顾有加,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两人除了在工作上配合无间外,私下里也常常幽会,逛街吃饭,卿卿我我。部门经理是个老成稳重的男子,能给唐小蓉一种安全感,那是萧甘所不能给的,尽管她依然爱着萧甘,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世间原本就没有完美……

这天晚上,唐小蓉在家给她母亲打电话,母亲问到她最近有无交男朋友时,唐小蓉当着萧甘的面说:“还没呢,急什么……”母亲说:“你也不要太挑,是时候考虑成家的事了。女孩子越大就越难找,趁着还没老,赶紧选择一个。”唐小蓉说:“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要为了怕老,就匆匆决定下半辈子的幸福吗?”母亲叹气说:“也不是叫你匆匆决定,只是事前顾虑得太多,到头来难免绕圈子失去方向,妈是过来人,不希望你多走弯路。”唐小蓉说:“我也不是不想,只是还没那心思,再说结婚太麻烦了,为什么要结婚呢?”母亲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女孩子不结婚怎么能长大?”唐小蓉说:“您的观念太老土啦,现在三十多岁不结婚的人多得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呢。”母亲说:“你在外面才打工了几年,怎么也被那些新潮流给带坏了?不成家就不知道生活的实质。一个人日子就算再快乐,那也是不完整的。”唐小蓉不耐烦地说:“要那么完整干嘛?人都无完人……您别把在学校里教政治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早免疫啦!总之我现在就是不考虑结婚!”母亲待还要再说什么,唐小蓉已把电话挂了。

萧甘在旁边瞟了她一眼,说:“怎么,你想通了?”唐小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起身洗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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