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显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丝毫不觉得肌‘肉’发酸一般。-·首·发他眼睛虽然睁着,但却比他没睁开时更令人担忧惊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讯兴冲冲而来的霍凡一见之下也不由得吓破了胆,他赶紧抓了秦显的手把了把脉,又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口,一脸大‘惑’不解。
“霍太医,王爷情况如何?”秦端不停地搓着手,局促不安地问道。
霍凡只是摇头,再摇头,除了匪夷所思还是匪夷所思。
秦端猛可地想起萧萧刚才急速冲出来的模样,难道她也受到惊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她狼狈地落荒而逃?
秦端立即奔出了房间,去往萧萧的房间寻找于她。
萧萧的房‘门’紧闭着,秦端使劲拍着‘门’,语气虽然焦灼但不乏客气:“萧姑娘,你在吗?萧姑娘,请开一开‘门’!”
正敲得不耐烦间,‘门’突然被打开,旋即又是一阵香风自面前飘过,萧萧又一溜烟失踪了。
秦端这回不打算再听之任之,一转身,迅速地尾随而上。
但,很快地,他就刹住了脚步,脸上慢慢地红了。
原来,萧萧冲得那么快,是直奔茅厕而来的。
秦端几乎脸红到了脖子根,左右张望一番,幸喜没人看见,踅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萧萧蹲在茅厕之中,暗恨那向她投毒之人。
萧萧的勾魂摄魄**只不过略有小成,若是用在寻常人身上,施法成功的话也会折损不少功力,需得修炼一两年才可恢复如初。但若用在病人身上,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折损较小,稍作调息便能恢复。
上次她在驸马府中,正巧遇上方镇钦病得昏昏沉沉的,勾魂摄魄**施展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次,她的任务,不过只是离间苏暖‘玉’和秦显,抓着苏暖‘玉’‘性’格冲动的缺点,成功将她气走。只是没料到,秦显会举箭自戕,一度昏‘迷’,他们想方设法地要将他唤醒,她便怂恿了秦柔,‘毛’遂自荐说让她去试试是收服了秦显,实是意外的收获。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她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沾沾自喜之时,居然突然腹中剧痛。需知这勾魂摄魄**,最最忌讳受到反抗及打扰。若是中途意外受阻而停止,不但前功尽弃,她身体所受的伤害及所折损的功力都比寻常时候来得严重得多。而且,被施法的那个人,若得不到施法之人的调控,将有可能永远被锁困在无形的牢笼之中,身体或许活着,但魂灵已经不在。
现在秦端盯上她了,她还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该死的腹泄,害得她想走也走不了。况且,她如今功力受挫,想要安然脱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秦显虽然魂魄被拘,但身体却是苏醒着的。从那天开始,意识到有东西放进口中,他便有了吞咽的动作。喂‘药’也方便了,他也开始进食一些流质的食物。
秦端每次要去寻找萧萧,都被秦柔找理由堵在‘门’口。秦端一时起了疑心,安排人手将前后‘门’都严防死守起来,任何人出入府‘门’都要征得他的同意方可。
第五日上,御林军统领赵越奉皇上口谕前来,说皇上听说苏暖‘玉’与秦显决裂的事后勃然大怒,命他亲来锁拿秦显及秦柔回长安。但赵越在见到秦显这副模样之后,竟也是束手无策,一时踯蹰不定起来。
楚王宫中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宫中守卫也越发森严起来。
秦栋开始哭闹不休。娘亲不要他了,爹爹也好几天不来看他,他们都不要他了。呜呜,他是一个可怜的小孩!
秦栋现在仍然不曾断‘奶’,不过同时也已经开始吃饭。平日里好端端地,这天却极度反常起来,扔东西摔碗,不过谁来哄他都又踢又骂,一直嚷嚷着要娘亲,要爹爹。偏偏那笼子里的鹦鹉还要跟着起哄,扑腾着翅膀尖声叫道:“娘亲!娘亲!爹爹!爹爹!”
“你这只坏鸟,拔光你的‘毛’!”秦栋停止了哭闹,反手一抹眼泪,向张妈命令说道:“‘奶’娘,把那只会说话的鸟捉给我!”
“小世子乖乖地听话,好生吃饭,‘奶’娘就给你捉好不好?”张妈赶紧上前‘诱’哄着说道。
“我不要!快点把这只坏鸟捉给我!”秦栋跺了跺脚,双眼之中是不合年龄的忿然之意,颐指气使地说道。
“好好,小世子莫要生气,‘奶’娘这就给你捉!”张妈对这小祖宗也没辙,打不得骂不得地,叹了口气,听命地来到鸟笼架下,打开了笼子的小‘门’,伸手将鹦鹉捉了出来。然后捧着鹦鹉,讨好似地递给秦栋:“小世子,给你!要用力抓紧哦!”
秦栋兴兴头头地接过鹦鹉,几乎是狠命地搂在怀中,一只手重重拍打在鹦鹉身上,气呼呼地骂道:“你这只坏鸟!坏鸟!你以前都‘姐姐’‘姐姐’地叫,你一叫娘亲就来了。现在你也不叫了,娘亲也不来了。你赔我娘亲!你这只坏鸟!拔了你的‘毛’!拔光你的‘毛’!”
一边说着,还真的动手扯落鹦鹉一根‘毛’。
那鹦鹉吃痛,扑腾着翅膀躲闪着秦栋的肆虐,秦栋死命勒着它,哪里那么容易让它逃脱了?它越是扑腾,秦栋折腾得越是厉害,仿佛如此才能平复心中的怨恨一般。一边不停地拔着‘毛’,一边数落道:“坏鸟,不叫姐姐,不赔我娘亲!拔光你的‘毛’!拔你的‘毛’……”
“救命!救命!姐姐!姐姐!”
那鹦鹉算是学乖了,见躲是躲不过,赶紧尖声叫出声来。
“娘亲,你来了吗?”
秦栋听到鹦鹉叫姐姐,还以为如同以往一般,苏暖‘玉’立时就会笑意盈盈地走进来。他心中一喜,抬‘腿’往外迈去,一时忘了怀中的鹦鹉,手上一松,那鹦鹉“嘎嘎”地叫着,拍打着翅膀飞出了房‘门’。
鹦鹉在被囚于笼中日久,已不擅于飞行,况且身上的羽‘毛’又被秦栋拔去不少,更增加了飞行的难度。只见它在庭院中低空飞行着,时而找地方停歇片刻,等力气稍长,再竭尽全力使劲往上高飞。
楚王宫占地甚广,它飞行半天,仍在宫中各处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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