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房中,他忙不迭地将她放下地来,拉下脸来,正准备责备她一番,没料到她却紧紧地抱住她,轻声呢喃着:“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呢,想你想得心都疼了。,最新章节访问:。”
那一刻,她小鸟依人的娇态,她含情脉脉的语句,无一不撞在他心里最柔软处。他无法责备她,更无理责备她,甚至在心中,隐隐地喜欢她依恋自己的样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圈住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暖‘玉’不像她这样对自己深深依恋并思念?
突然,他听到自她腹中发出的“咕咕”的叫声,他微微一惊:“你还没吃饭吗?”
“人家在等你回来一起吃嘛。”自他怀中抬起头,嘟着粉润可爱的小嘴,含笑撒娇。
“不是说了自己先吃的么?要是我回来得晚,那你要饿到什么时候?”他有几分无奈,言语中竟充满浓浓的怜惜。
“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吃饭。你不回来,我就不吃!”她‘艳’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仰面望着他,不依不挠。
“你这样不好。不管我在不在,饿了就自己先吃饭,嗯?”他半觉无奈半是叹息地说道。
秦柔只一味地摇着头,意态坚决。
不知道是不忍心呢还是心疼她,总之,从此方镇钦基本不在外面逗留,只要不是朝中有事,都尽早地赶回府中。
到了晚间,自又是要做哄慰王窈容睡觉的功课。
王窈容好不容易盼来了方镇钦,巴不得不休不眠地看着他不眨眼,哪里肯乖乖安睡的道理?少不得,方镇钦又要陪在她‘床’边,和她说话,哄着她,让她放心,好好睡觉。
王窈容兴奋不已,哪里睡得着呢?喋喋不休地追问着他们离别后他的情况,诉说着她对他的思念之情,后来又从身上掏出一方手绢,怯怯地递给他。
方镇钦接过来一看,白‘色’的手绢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他的名字。他的心猛地一跳:是不是陷入爱中的‘女’子,都喜欢为喜欢的人缝制物品呢?
犹记得有一天,当他回到家中时,秦柔神神秘秘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新绣的荷包,献宝地递给他看,说是看别人都给心上人绣这个,她也学着做的。她已经缝了好几天,也缝坏了好几个,这是缝得最好的一个,是要送给他的,问他喜不喜欢。
他没有欣赏荷包好不好看,而是牵过了她的手。他看到她曾经水葱般的‘玉’指之上,有若干的针刺痕迹,想来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公主,以后千万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啊?”他轻抚着她弱质纤纤的手指,鼻中微酸,温声说道。
“才不是傻事呢,我喜欢这么做。”秦柔仍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急急地追问着:“你只管回答我,你喜不喜欢?”
“我……很喜欢。”他的手反复摩挲着那个新制的平平无奇的荷包,不忍她失望,带着欣悦的表情,点头说道。
“喜欢什么?喜欢荷包还是喜欢我啊?”秦柔涎着脸,佯装不经意似地问道。
方镇钦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她充满期待的双眼,沉默片刻。
这样的沉默让秦柔难以忍受。他的沉默,表示无声的否认。
她笑颜立减,面罩严霜,一把将那个荷包夺了过来,转身‘摸’出了剪刀,泄愤般地使劲剪着荷包,一边剪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做得再多都比不过那个姓苏的!她姓苏的到底哪里好了,你就这么对她念念不忘的?我对你这么好,亏我对你这么好……”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伤心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方镇钦心中一阵‘抽’痛起来,伸出手,想要安抚她一番。谁知她却一把拍飞他的手,抬起泪痕狼藉的脸,恨恨地说道:“你说得对,这真的是一件傻子才会去做的事!我,再也不会了!你,今天晚上睡地板!”
方镇钦一阵苦笑,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公主真是无可奈何。
那日,方镇钦曾试图要取悦她,但她一直无动于衷。不是因为害怕睡地板,而是她忍着疼痛为他绣荷包,这种心意令他感动。
晚上,秦柔洗了脚先上‘床’睡去了,方镇钦取了枕头和被褥,准备要去客房将就一下。岂知正准备离开,冷不防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然后是一声娇喝:“去哪里?”
“我到厢房去睡吧。”他仍是淡淡地说道。
“‘混’帐!不是叫你睡地板的吗?”秦柔掀开‘床’幔,对他怒目而视:“哪里都不许去!”
“睡地板的话,你就会消气吗?”方镇钦无奈地看着她,问道。
“哼!你管我消不消气?!”秦柔缩回身去,裹了被子,朝里睡了。
方镇钦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将被褥铺在地上,枕头放好,躺了上去。
‘床’上的秦柔,翻天覆地,好像很烦恼的样子。方镇钦一直倾听着她的动静,也不说话。渐渐地,犯起困来,双眼渐渐合上。‘迷’‘迷’糊糊中,将要睡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儿“唉哟”“唉哟”叫了起来,方镇钦一惊,赶紧跳了起来,冲进了‘床’幔之内。
“公主,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在那一刻,方镇钦发自内心地担心她。
“是啊,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啊!”
秦柔红着眼,义愤填膺地大叫着:“你算什么良人啊,没有良心的家伙!”从被子中伸出两只嫩藕般的‘玉’臂来,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拖上了‘床’榻,凑上前去,一张嘴,狠狠咬在他颈项之处。
“啊”地一声,方镇钦轻轻哼叫起来。
“疼吗?”秦柔松开了口,却还要温柔无限地问道。
“疼。”方镇钦老老实实地回答。
“疼死活该!”她仍是笑‘吟’‘吟’的,说话间却又恨入骨髓般地咬牙切齿。“看你以后还欺负我,看你以后还让我伤心流泪,看你还敢不敢?!”
“公主……”
方镇钦忍着疼痛,哭笑不得。
秦柔低下头去,轻轻‘吮’吸着他的伤口之处。
她的‘唇’舌从他的颈项处流连至他的喉间、他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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