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羽‘毛’一路轻扫下去,最后又停驻在了她的双‘唇’之上。。更新好快。
苏暖‘玉’心里开始挣扎,怎么办,应该要推开他,应该要推开他呀!可是为什么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呢?秦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咕噜”一声,苏暖‘玉’猛然间吞咽了一口口水。
哦我的天,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眼睛更加不敢张了开来。她的嘴‘唇’不过因此微微张开了一下,秦显的舌头便趁虚而入地攻进了她的‘唇’舌之间。
轰隆一声,苏暖‘玉’的理智彻底崩塌。秦显,是你先主动勾引我的!是你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的!你要负责,你要负责!你……死定了!
苏暖‘玉’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身躯,不再羞怯,不再逃避,而是主动地迎合上去,与他的‘唇’舌相互纠缠,彼此试探着对方的需索……
感觉到了她的回应,秦显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地‘吻’了下去。暖‘玉’,你是不是已经敞开心扉接受我了呢?我……真的可以吗?
一‘吻’既毕,秦显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车厢内的气氛暧昧且‘迷’离,两人都有些尴尬。
苏暖‘玉’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心里狂跳不止,脸上腥红得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唉,这真是……孤男寡‘女’,果然不能共处一室!
“暖‘玉’,我真的好高兴!”过了半晌,秦显伸手轻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那你呢?”苏暖‘玉’并不正面回答,也不敢正眼看他,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挂在腰间的‘玉’,低低切切地问道。
他伸出手,轻轻托住她的下颚,然后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迫使她与之对视着。
“暖‘玉’,我喜欢你。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你愿不愿意将你‘交’给我,从此以后的人生中,无论‘阴’晴雨雪幸福哀愁,都一起去克服面对,不离不弃!”他铿锵有力地说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孩子的母亲,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疼爱,教育他,栽培他,看着他长大‘成’人?”
秦显每说一句话,苏暖‘玉’都觉得心中猛地一跳。他说他喜欢她?原来这是真的,不是她在自作多情!苏暖‘玉’心中又明朗舒展开来。
但是,问题又来了。他让她做他未来的伴侣,他孩子的母亲,那袅袅怎么办?她怎么觉得是在抢别人的东西一样?
“秦显,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那袅袅呢?难道你这么快就已经忘记她了?”苏暖‘玉’语气微酸地问道。
“没有!我没有忘记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秦显掷地有声地说道:“她会一直活在我心里,无论经过多长时间,历久弥新,永不忘怀!”
“哦,是吗?”苏暖‘玉’心中一沉,油然而生出一股惆怅之情。是啊,他怎么会忘记袅袅呢?袅袅是他一见钟情且相许要守护一生的人,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怎么会轻易地忘记她呢?他心里记着那个人,却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喜欢她,这多么可笑!难道男人都是这样的,像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像方镇钦想一箭双雕,像秦显这样死去的活着的都不放过?
那么,难道你希望他将袅袅彻底忘记,一心一意地来爱你么,苏暖‘玉’?这样的人是不是太薄情了些?不,她不希望秦显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要与她厮守,却时而怀念逝去的人,这也让她无法接受。
是的,不可以!假如她肯委曲求全的话,当初,她就已经和方镇钦双宿双飞了。她,就是这样固执己见宁缺勿滥的人。她的爱,要唯一,要完整,要全心全意。她要的,秦显,你给不起!
“秦显,今天的事,我们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吗?”半晌,苏暖‘玉’狠下心来,正视着他说道。
“什么意思?”秦显微感错愕,语气中掩饰不住地愤怒起来。“什么叫‘从来没有发生过’?”
“秦显,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定了定神,苏暖‘玉’忽略掉他的莫名愤怒与失望之‘色’,毅然说道:“其实,我并不喜欢你!”
外面马车夫“驭”了一声,马车稳稳当当地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苏暖‘玉’趁机掀起车帘,跳下了马车,迅速奔往府‘门’之内。
秦显此时真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沮丧、懊恼、挫败、不甘、愤懑、难以置信……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她们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变化如此之快?前一刻还在他怀中热烈地和他亲‘吻’,下一刻马上就翻脸走人。不喜欢他,不喜欢她为什么对他那么热情,为什么让他心存幻想?苏暖‘玉’,你是存心玩儿我吗?
苏暖‘玉’!苏暖‘玉’!秦显无声地呐喊着,俊颜之上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脸部肌‘肉’不住地‘抽’搐着。她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她就是成心来折磨他的吗?
时隔半月。
此时已经是六月初了,天气越发地热了起来。
最近苏暖‘玉’也不怎么往外面跑了,更不去华炫堂,和秦显打照面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想起当日那一‘吻’的缠绵,苏暖‘玉’心里仍未平息。秦显,很感‘激’你说喜欢我,但是,我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了。或者,这也是菩萨在惩罚她,不许她和人相爱,要让她孤独终老吧。
忽然间分外想家。
苏暖‘玉’站在院内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此树根深叶茂,遮得一地凉荫。树荫之中,有知了不断地叫着“热啊”“热啊”的声音,掀动着空气中的热‘浪’不断翻涌,令人更觉热气‘逼’人。
“姑娘,你一个人站在那边做什么?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唐秋雁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了两只汤碗,一只手还举高了手绢企图遮挡日头。见到苏暖‘玉’此番情景,不由嗔怪地说道。
“你知道吗,秋雁?有一次我犯了错,父亲拿鞭子要打我,我就是爬到一棵树上,他却爬不上来,在下面气得跳脚。”苏暖‘玉’眼睛穿过唐秋雁,仿佛看到调皮的自己极力躲避着父亲的追打,然后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树,一边对父亲作鬼脸还一边挑衅似地说道:“你上来打我呀!你上来打我!”
“姑娘,原来你小时候那么淘气啊!”唐秋雁咯咯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苏暖‘玉’凄凉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早知道我这么早就跟他们分开的话,我一定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不让他们‘操’心,更不让他们伤心……”说到后来,眼中渐湿,心中一阵悲意袭来。
“姑娘……”唐秋雁呐呐地喊她,不知道应该安慰她些什么。唐秋雁只知道她父母双亡,还以为她所说的过早地分开是指‘阴’阳永隔呢。
“好了,算了,我几时也学得这副多愁善感的模样了!”苏暖‘玉’忍了忍泪,自我调节了一下情绪,冲着唐秋雁笑了笑,问道:“你手里什么东西?”
“是荷叶莲子羹,最是清凉消暑了,姑娘快过来喝吧!”唐秋雁见她情绪好了些,也跟着如释重负了起来。
苏暖‘玉’进到屋内,叫来苏亦亨一道喝了羹汤,又说了些闲话,因觉得有些犯困,便和衣倒‘床’上睡了。
吃过晚饭,苏暖‘玉’去华炫堂看了秦栋一眼。这半月里她只去看了他两次。不管怎么说,当初袅袅临死前,还郑重其事地将秦栋托付给了她的,她总不能为躲避秦显而一直疏离秦栋吧。刚出生便丧失了母亲,是多么可怜悲惨的一件事!
苏暖‘玉’还没走进房间,那窗台上的鹦鹉已经尖声叫了起来:“姐姐!姐姐!”,苏暖‘玉’夸了一声“好乖”,信步进了房间。
秦栋好似又长高了一些,大约觉得热,自己动手把外衣脱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张妈怕他受凉,满屋子追着要把外衣给他穿上,他嬉皮笑脸地‘床’上地下四处‘乱’跑,倒有点儿苏暖‘玉’年少时的顽劣脾‘性’。
“小栋,又调皮啦!”苏暖‘玉’堵在‘门’口,试图阻止他逃出‘门’外。
“姐姐娘亲,你来啦!娘亲抱抱!”秦栋抱着她的‘腿’,撒娇着说道。
“小栋乖乖地把衣服穿好,姐姐就抱你!”苏暖‘玉’讨价还价地说道。
“哼,娘亲是坏人!娘亲不抱小栋!娘亲不喜欢小栋!”秦栋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眼中忿然地盯着她,语声绵软清甜。
“小栋乖,怎么又忘了叫姐姐啦?”
苏暖‘玉’抱拳在‘胸’,不满意地说道。
“叫你姐姐就不用穿衣服了吗?”秦栋漆黑如星的眸子骨碌碌地转了两转,狡黠地问道。
苏暖‘玉’心想此时天气尚可,一时半会儿地不穿衣服也没关系,便欣然应允道:“好,只要小栋乖乖地叫一声‘姐姐’,姐姐就让张妈不‘逼’你穿衣服。”
“真的吗?姐姐,你真好!”秦栋重又开心起来,欢呼着奔至苏暖‘玉’面前。
苏暖‘玉’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看着他细腻如瓷的肌肤,忍不住轻轻凑上嘴‘唇’啄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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