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抿了抿嘴,把头扭向一边,看向窗外,外面的风景她却无心欣赏。
飞机正在起飞,渐渐的离开地面。
N国的景色在她的眼眸中,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小。
她烦躁的蹙眉。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名叫风钦炀的男人,比萧齐还要难缠。
倏而感觉到自己的耳际有一股男人气息的热气,引来一阵让人恐惧的酥麻感,急忙扭过头瞪着靠近自己的风钦炀,一脸警惕。
“你想干嘛?”
风钦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中带着隐忍的怒火,声音沙哑,语气却很宠溺,“你丢下老公一个人就走,老公好伤心,你以前不会这样待我的!你这么爱乱跑,你说要不要用条链子把你锁起来?嗯?”
明姿画侧过身没理会,闭上眼睛假寐。
锁她?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没自由了?
或许是一晚上的担惊受怕,眼皮刚合上,居然给睡着了……
一个人的回国之旅,变成了几个人同行。
明姿画除了假寐,就是沉默。
她知道自己惹怒了这个男人,继续装傻,是最好的保护。
N国到A市,六个时辰便到了。
下了飞机,风钦炀有意无意的来拉她的手,明姿画惊慌失措的躲开。
风钦炀一脸委屈,语气尽是伤感,“老婆,你这样和我疏远,儿子看到了会怎么想?他那么小,还不知道你失忆的事情!”
明姿画浑身僵硬的停下脚步,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
对了,她回国的目的就是来见儿子。
她咽了咽口水,轻呼一口气,伸手夺过风钦炀水中的矿泉水猛喝几口后,抬着头,目光冷冽的看着风钦炀,声音很平静,“我试试!”
说罢扭过头,闭上眼睛,慢慢的伸手去拉风钦炀的手,动作有些僵硬。
某人的大手捶在半空中,任由她僵硬的握着。
他的嘴角弯起的嘴角,一闪即逝,仍旧是一副悲情的样子,声音温和,“老婆,你看,你并不抵触我,对不对?那是因为以前你爱过我!”
明姿画蹙眉,低头看着地上风钦炀擦得蹭亮的皮鞋,慢慢的向前走,若有所思。
难道,以前的自己,真的爱过这样的妖精?
不合理啊!
风钦炀侧目看着低头不语的明姿画,反手握着她的小手,深怕她会消失一般,心情愉快的朝出口走出去。
不禁心里暗忖,风钦炀,你完了!
这个女人逃跑,在找到她之前,心中的怒火,足矣把这女人烧成灰烬,担心她被陷害,害怕她去寻找萧齐……
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这个女人后,一定要掐死她,这已经是对她是最大的恩赐了!
然而。
被牵个手,居然就把他强忍的怒火给吞噬得干干净净。
掐死?怎么舍得。
他的心,好没骨气的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爹地,妈咪,我在这里!”
登机口,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奶娃,身穿一件专门订制的白衬衫,打着一个可爱的小领结,绅士有风度,又不失俏皮可爱。
风钦炀把头凑到她的耳边,“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你给他取的小名,叫小心肝!”
“心肝?”明姿画心里咯噔一下,胸口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有点疼。
她倏而松开风钦炀的手,朝小心肝走过去,抱着小心肝,眼神尽是茫然,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确认的语气,缓缓开口。
“心肝?!”
小心肝憋着一张小嘴,泪满盈眶,“妈咪,这么久你去哪里了?心肝以为你不要我了!”
两行泪水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流落在街头,找不到妈妈的孩子一般。
看得明姿画的心的酥了,不由得把小心肝搂在自己的怀里,把头蹭在小心肝软软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颤抖。
“宝贝,对不起!妈咪现在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孩子,在她出登机口,看到的第一眼。
她就感觉到,这是她的孩子,绝对没错。
她曾经梦见过,只是现在看到的这个孩子比梦中要高大壮实些!
小心肝对着站在后面的风钦炀俏皮的眨眨眼,悄悄的伸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风钦炀眉毛挑了挑,抬手捂嘴假咳嗽两声。
这儿子,果然是亲生的!
小心肝把下巴撑在明姿画的肩膀上,嗅了嗅,奶声奶气的说,“妈咪,你的身上好像,还是以前的味道!”
站在身后的风钦炀脸“唰”一下,黑一阵白一阵,倏而一只大手一伸,把小心肝从明姿画的怀里拎出来,交给后面的保镖。
一只手把半蹲着的明姿画拉起来,声音温柔,“妈咪很累,不要影响她!”
心里却在嘀咕,臭小子,找到你妈咪,我都没能抱你妈咪,你居然捷足先登。
简直,没天理!
明姿画扭头一脸心疼的看着小心肝,走过去,重新把小心肝抱回来,“没关系,我不累。”
风钦炀脸色暗沉,侧目看着明姿画,“老婆,你太偏心了,对儿子没恐惧,对我却有恐惧心理!”
明姿画声音细若蚊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罢抱着小心肝朝车上走去。
风钦炀嘴角上扬,两手插在裤袋里,优雅而帅气的跟上。
没关系,一辈子的时间还很长,他总有办法让她慢慢的接受她。
车上的父子两,唱起了双簧。
小心肝泪眼婆娑的述说着这一年来,没有妈咪,风钦炀是如何的虐待他,他好缺爱,引来明姿画眸光责备的瞪着风钦炀。
小心肝憋着小嘴坐在明姿画的腿上,圆溜溜如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出几滴泪水。
“妈咪,你再不回来,儿子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上次开的跑车性能不够好,我都掉江里去了!”
风钦炀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老婆,以前儿子都是你带啊,我又没带过,你突然消失,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又没有谁教我!”
明姿画心疼的把小心肝搂在怀里,扭头看向窗外,伸手抚摸着小心肝的头,语气温柔,“妈咪回来了,你不用遭遇这些苦了!”
小心肝面朝风钦炀吐吐舌头,风钦炀甩过来一计凌厉的刀眼,警告小心肝不要太过火。
一家三口平平静静的回到风钦炀江边的别墅。
小心肝眉开眼笑的跳下车,欢呼的叫唤,“妈咪,咱们到家了,我终于有爹地妈咪在一起的家了!”
明姿画从车里走下来,抬头环视了一周,很是陌生,没有任何感觉,除了小心肝让她感觉心痛外。
风钦炀走到她的身边,深邃的眼眸把明姿画的心思看得通透,温柔的笑着说,“老婆,欢迎回家!”
明姿画抬头,和风钦炀隔空对视,眼中尽是不信任。
“心肝,你去哪里了?阿姨在门口等了你很久,你看阿姨在伦敦给你买了你喜欢的飞机模型!”一个温柔在别墅门口大门处传过来。
风钦炀蹙着眉头,一脸阴鸷,“你过来干什么?”
明姿画猛地抬头看向大门处,只见一个打扮清雅的女子,身材高挑,化了很浓的妆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风钦炀。
“钦炀,你们回来了?听说找到姿画了,真替你高兴!”
明姿画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个女子,意有所指的问风钦炀,“她是谁?”
潜意识里告诉她,这个女人。
似乎。
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面善,具体因为什么,她却说不清楚!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不必放在心上!”风钦炀挑了挑眉,说得风轻云淡。
这个不屑的表情,一下子激怒了隐忍一年的林芝。
她拿着模型温和的递给小心肝,眼眸下垂的思索,看明姿画的样子,好像已经不记得她了?
难道……心中不禁窃喜。
她抬起头,对着风钦炀妖娆的笑着,“钦炀,我记得当年你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我的,你说,我是你的女王……”
站在后面的助理小刘嘴角抽了抽。
林小姐,您就使劲作吧!
把爷对你的那点恩情都作完了,你也就完了!
风钦炀双手环胸,一脸阴鸷,“林芝,你觉得……你继续这样,有意思吗?不要把自己作得那么低贱!”
小心肝一脸狡黠,把飞机模型递给林芝,“这个模型,花了林阿姨上千万吧?太大手笔了,小生还是不收了,林阿姨还是带回去吧!”
林芝那点心思,小心肝一看就透,只是将计就计,变着法子折磨一下林芝,这个女人,当年是怎么打他妈咪的,他可是记忆深刻。
锱铢必较,可是他小心肝的作风!
“画儿,你带着儿子先进去,我保证以后不会随便出现什么女人在我眼前了!”风钦炀神色慌张的看着明姿画,一脸讨好。
天打雷劈的,想当年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他从来没觉得会亏欠哪个女人?
如今在明姿画面前,再多一个女人,他就有点心神不宁,害怕明姿画不开心。
然而。
他好像多想了。
明姿画脸上毫无波澜,似乎林芝说的话她没有听到一般,冷漠的拉着小心肝的手,走进了家里。
林芝面色温柔的看着进家的明姿画母子,拳头捏得更紧了,她扭头看向风钦炀,一脸深情,“钦炀,她……失忆了?我真替你难过,她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
风钦炀眯着双眼,冷哼一声,“谁告诉你她失忆了?我可警告你,别打歪主意,否则……我对你当年的情义也会被抹掉!”
林芝握紧拳头,义愤填膺的吼道,“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她给你提鞋都……嗷……”
林芝还没说完,就被风钦炀暴戾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冷笑着打断林芝的话,“因为是她,所以她有资格!”
他停顿了一下,一脸嫌弃的放开手,侧脸看向旁边的保镖,沉声说道,“传令下去,林芝早已脱离组织,不允许她随便出入,特别是夫人面前……”
说罢转身急匆匆的跟着走了进去。
林芝殷切的看着风钦炀的背影,一脸不甘心,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离开。
管家王妈听说今晚夫人会回来,早早的就准备了一桌满满的菜,听到了门口的响动,急忙走到门口迎接。
“夫人,您可回来了!我是管家王妈。”
明姿画礼貌性的点点头,牵着小心肝的手,看着热情的王妈,咧嘴干笑。
看着这陌生,毫无印象的环境,她实在无法热情起来。
总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她瞟了一眼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张婚纱照。
里面的女主角,是自己!
她拉着小心肝,缓缓的走过去,眯着双眼审视着。
照片里的自己,笑容甜蜜的偎依在风钦炀的怀里,美轮美奂!
真是,天造地设啊!
王妈站在一边慈祥的笑着,“夫人和老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明姿画清冷的笑着没说话。
不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
“饿了吗?过来吃饭吧!”风钦炀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欲去搂住明姿画腰肢的手,僵在半空中,改为把小心肝抱在怀里。
小心肝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明姿画,声音稚嫩得软化了明姿画冷漠的心,“妈咪,我好饿!”
明姿画莞尔一笑,脸上清冷依旧,“今晚妈咪喂你吃饭!”
一家三口入座餐桌旁,王妈在旁边盛汤,一边盛汤,一边抬手擦拭泪水。
“夫人,我眼泪浅,您别笑话,您能回来真好,这一年来,我每次看到父子两冷清清的坐在这里吃饭,就难受!”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眼神毫无波澜,“辛苦王妈了!”斜睨一眼坐在对面的风钦炀,才发现对面的男人一直在灼热的盯着自己,吓她一跳。
她冷漠的回应风钦炀殷切的目光,坦然的拿了一只盐焗虾把壳剥了,放在小心肝的碗里,语气柔和,“需要妈咪喂你吗?”
小心肝故作一脸怀疑,“妈咪,你忘记了,你以前是心肝的皇太后,平时都是我服侍你……”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又咧嘴笑着补充,“还有爹地!”
明姿画蹙眉盯着自己碗里的鸡汤,若有所思。
难道,以前的自己是专门虐待儿子的?
这么粉嘟嘟的一个孩子,她怎么会忍心?
想到这里,明姿画不由得内疚起来!
这一年,自己也太混蛋了,忘记了什么,也不能忘记这么可爱的儿子啊!
风钦炀笑得如和煦春风,夹了一只虾剥壳放在明姿画的碗里,声音动听得像在波动琴弦上的音调。
“老婆,快点吃饭吧,飞机上你一直睡觉也没吃什么,没关系,你能活着回来就好了!”
明姿画第一次对着风钦炀笑,眼眸中透着抱歉,用筷子夹着虾放入自己的嘴里,咀嚼得很认真。
脑补了一下心肝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在学校被同学嘲笑没有妈妈的场景,胸口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咽下的盐焗虾也没尝到是啥味道。
饭后。
王妈收拾餐桌,便退回了自己的房间,给一家三口留空间相处。
小心肝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拿着遥控器调到少儿频道看动画片,看着站在风钦炀旁边的明姿画有些拘谨。
抬手向明姿画招手,“妈咪,过来陪我看电视可以吗?你以前会天天陪我看一会的。”
正在不知所措的明姿画听到了小天使的呼唤,笑着走了过去,把小心肝抱在自己怀里,一脸愧疚。
倏而感觉到旁边的沙发也跟着凹陷下去,随即传来一阵男性特有的热气。
明姿画扭头看着风钦炀,脸色有些不自然,心里有些恐慌,不由得抱着小心肝往旁边挪动了一些。
目光涣散的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喜洋洋,小心肝却看得聚精会神。
她感觉到自己半边脸发热,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的风钦炀,抿了抿嘴唇,欲开口说什么。
坐在旁边的风钦炀却先发制人,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明姿画被噎得无话。
小心肝听到风钦炀的话,抬头关切的看着明姿画,奶声奶气的说道。
“妈咪,我今天好开心,终于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爸爸妈妈了!妈咪去休息吧,我不看电视了!今晚我爹地终于不用独守空房了,你消失的这一年里,爹地天天酗酒,都胃出血了!”
明姿画蹙眉不说话,这一天,她的确有点累,可能是想得太多的缘故。
脑袋里突然亮起一颗小星星。
什么?儿子的意思是,今晚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睡?
这怎么可能?
尽管他们曾经是夫妻,这突然要一起睡。
怎么有种荒唐的感觉。
可是,看着小心肝期待的目光,原本想拒绝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她温柔的伸手抚摸着小心肝的头,一脸温柔的点点头,模棱两可的说着,“妈咪回来了,以后心肝不会孤单了!”
这柔情似水的样子,让在旁边的风钦炀羡慕嫉妒得想拎着小心肝扔到外面去,换成自己躺在她的怀里。
心肝拿着遥控器关上电视,屁颠屁颠的跑上楼,甩下一句话,“妈咪,我很乖的,去洗澡睡觉了,所以妈咪不要走哦!”
“心肝!妈咪帮你洗澡!”明姿画不放心的起身,欲追上楼去帮忙。
却被风钦炀攥住手臂。
她脸色有些变,蹙眉看着风钦炀攥着自己的手臂,浑身变得有些僵硬。
风钦炀发现自己的突兀,倏而放开手,笑魇如花,“老婆,儿子会自己洗,你不用操心,我让王妈给你放好了热水,放了些精油和玫瑰花,让你放松一下!”
明姿画表情有些僵硬,从喉咙里挤出了“谢谢”两个字,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风钦炀假装嗔怨道,“和老公还说谢谢,该打!”
说罢自然而亲密的拉着她的手,上楼,进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
她任由他拉着,也忘记了自己有被异性亲密接触的恐惧症,目光淡淡的扫视了房间的装饰,田园装修风格,简单温馨,床头上挂着一张风钦炀温柔的亲吻着自己的婚纱照。
不由得有点脸红,以前的自己,真的认真的爱过这个男人吗?
她,迷茫了!
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热温,有点抵触的把手抽出来,一脸冷漠,“我先进去洗澡!”
说罢逃也似的跑进了浴室。
站在身后的风钦炀两手揣在裤袋里,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深呼一口气,嗅着房间里弥留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芳香。
不禁感叹,她回来了,真好!
他优雅而帅气的走到沙发上坐着,微微的闭上眼睛,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幻想着她丰满莹润的身材,光滑细嫩的肌肤……顿时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
倏而睁开眼,清醒的摇摇头,拿着茶几上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喃喃自语道,“现在还不行,不能吓着她,别走火入魔了!”
半小时后。
明姿画穿着浴衣走了出来,浴衣长到膝盖,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还是容易想象得到她那双修长诱人的美腿。
她洗了头发,还在滴答的滴着水,脸上有些潮红。
风钦炀看得目瞪口呆,腹中冒着一团欲望的火,声音也有些沙哑,“这么快?”
明姿画正在用干毛巾擦自己的头发,听到风钦炀的声音,显然有些吃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声音清冷,“你怎么还在这里?”
风钦炀优雅的翘着二郎腿,装作难受的样子,“老婆,怎么这样说话呢,换做平常,咱两应该相拥在床上了!”
明姿画一脸抽筋,转身坐在床上,任由头发的水滴下来,声音有些冷漠,“风钦炀,我们谈谈!”
风钦炀笑得花枝招展,一脸无赖,“你叫我老公,我可以考虑和你谈!”
明姿画咧嘴干笑,反应也很快,“老公,我们谈谈!”
风钦炀承认,这声老公,的确很受用,哪怕他知道,后面的谈话不是很愉快,为了一声老公,他也愿意继续谈。
明姿画语气坚定的说着,“医生说,我没有爱人的能力了,或许是受过创伤,以前的事情,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不想耽误你!”
风钦炀眯着双眼,脸上蕴着蓄势而发的怒气,语气依然霸道,“你现在已经耽误我了,我已经被你害的没有爱别人的能力了,老婆!”
明姿画的心跳慢了半拍,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又开始翻江倒海,不过很快消逝。
她不仅对自己没信心,对风钦炀也没信心。
潜意识中就一直在抵触风钦炀。
她的脸色依旧冷漠,“我没信心……”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你忍心看着儿子的期望又破灭?”风钦炀扬了扬眉头,打断了她的话。
儿子?
明姿画想着天真无邪的小心肝,心中一阵纠结,缓缓的抬头,对上风钦炀灼热的眼眸,咬了咬嘴唇。
“我们……试试吧,一年怎么样?一年后还不行,我们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