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撇了撇嘴,继续说道:“还有你刚才说我喜欢奈云志的事,那是因为,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就碰上他了,他对我很好,刚开始我还不知道他是这具身体的大哥,所以才会对他有点后感,但是后来知道了,我就没有那种想法了,真的,我只是对他有点好感而已。”
看萧萧说的这么认真,还做着保证,君宁风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说起来,你的那个朋友柳如诗,你难道没觉得她有点奇怪吗?”
萧萧听后一愣,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当然觉得柳如诗奇怪了,但是这种话,她却从来没有和君宁风说过,君宁风这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他也发现了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事吗?
“昨天晚上你出事的时候,别人都到场了,就她没有到,昨晚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听说刚才她来看过你了是吧,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君宁风问道。
萧萧想了想,她该不该把昨天晚上看到落儿的事情说出来呢?
要是她说出来的话,君宁风肯定会顺着落儿这条线往下查下去,要是到时候这件事情真的和柳如诗没有关系,让她知道了君宁风在查她,岂不是冤枉了柳如诗,她肯定会生自己气吧,可是不说,她今天总算和君宁风表明心意了,她不想瞒着君宁风。
君宁风见萧萧沉默了,猜到她肯定有事,说道:“是不是你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萧萧,都这种时候了,你要是真的发现什么,不要瞒着我,知道吗?”
萧萧抿了抿唇,被君宁风发现了心思后,脸色有些为难,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听到声音后,赶往水池边,看到了一个人,当时她匆匆忙忙的跑了,虽然我没有看到她亲手把那位宫女推下去,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她有关。”
“你看到的人是柳如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难解释她当时为什么不在场了。
萧萧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看到的是落儿。”
“落儿?就是跟着柳如诗一起进宫的那个丫环么。”
萧萧点了一下头,说道:“刚才如诗来的时候,我也跟她说过这件事,不过她说她昨晚宴会还没有散就先回寝宫休息了,还带着落儿一起,她说是我眼花了,可是我当时分明看到的就是落儿,而且,如果这件事和落儿没有关系的话,她看到有人落水,应该是叫人过去救才对,而不是逃跑了,还有上一次,尉迟琉璃小产那件事,其实,当时是如诗站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我才推的小太监,事后如诗说,她当时也是太慌乱了,是别人推了她,所以她才不小心推的我,我本来是挺相信她的,只是昨天晚上,我的的确确看到了落儿,所以就有些怀疑了。”
听完了萧萧说的话,君宁风在心里也相信这件事情,和柳如诗脱不了干系。
这尉迟琉璃的孩子死了,那受益的会是谁,肯定是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了,加上尉迟琉璃和柳如诗有点过节,柳如诗会对她下手,也是于情于理的。
“你怎么到现在才跟我说这件事?而且昨天晚上那么多人在场,你怎么不说出来?”这个傻女人,她知不知道她隐瞒下来,她自己要怎么办。
“我心里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她没有关系,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不相信如诗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才对,对不起,宁风,让你担心了。”萧萧委屈的说道。
君宁风看的出来,萧萧很重视柳如诗这个朋友,她上次都能帮柳如诗隐瞒下来,这次帮她隐瞒,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和柳如诗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而且她真的和萧萧想的一样,是那么善良无辜的人吗?
“没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她到底是不是无辜的,我会去查清楚的。”君宁风说道。
萧萧点了点头,握住君宁风的手,舍不得让他走,“宁风,见到你,我真的挺高兴的。”
看着萧萧傻笑,君宁风无奈的腾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萧萧鼓了鼓腮帮子,说道:“那还能怎么办,现在都已经这样了。”
“你倒是想的挺开啊,好了,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我会让这里的守卫多关照关照你的。”君宁风说道。
萧萧点了点头,虽然被关在这里的滋味儿挺不好受的,但是有君宁风这番话,萧萧还是觉得很暖的。
君宁风出了大牢,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柳如诗,毕竟在还没有证据之前,他不能贸然行动,否则这会破坏萧萧和柳如诗之间的感情,虽然在君宁风看来,柳如诗对萧萧现在,并没有什么感情而已,但是萧萧在乎,为了萧萧,他这个时候也不能立即去找柳如诗。
更何况,他现在就算去找柳如诗当面对峙,她也不一定会承认。
君宁风只好从其他方面下手,去看看昨天晚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尉迟琉璃的寝宫之中,因为经历了丧子之痛,尉迟琉璃不过十六、七岁的容貌,仿佛一夜就老了十岁,她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虽然她一直把这孩子当作自己的保障,希望能通过孩子,能够母凭子贵,得到皇上的青睐,有一点利用孩子的意思,但那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当然舍不得。
在知道萧萧有可能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时,尉迟琉璃真的恨不得马上就痛死萧萧,本来昨天晚上,她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只要萧萧喝下了毒酒,就会毒发身亡,可是最后她不仅没事,还把自己的孩子害死了,尉迟琉璃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而且最让尉迟琉璃气愤的是,她去大牢里找萧萧,竟然被君宁翔安排的人给拦住了,都这种时候了,君宁翔还这么维护这个女人。
死的可是他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啊,他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
尉迟琉璃对君宁翔很失望,但她又没那个能力去指责君宁翔,毕竟,那是她要倚仗一生的男人,如果得罪了君宁翔,那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她可以不和君宁翔计较,但是萧萧,尉迟琉璃必须要看到她死,心里这口怨气才能平复。
尉迟琉璃的贴身宫女秋儿见尉迟琉璃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战战兢兢的端了一杯茶过去,小声说道:“娘娘,喝口茶吧,别气坏了身子。”
尉迟琉璃看了一眼端过来的茶杯,直接抓起了杯子,就往地上扔。
茶杯被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秋儿和其他宫女吓得赶紧跪了下去,埋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奈何,这个女人必须死,必须死。”尉迟琉璃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息怒,我的孩子死了,死了,让我如何息怒,这一切,都要怪奈何那个贱人,是她害了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为什么皇上还要偏袒这个贱人,我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就这样没了。”尉迟琉璃痛苦的闭上眼睛。
“娘娘,现在那个女人已经被皇上关起来了,只要在这三天内,找不到证据,她就会被处死的,娘娘只需要等三天就能为小皇子报仇了。”秋儿劝慰道。
“三天,我现在一天都等不了,我恨不得马上就让她去死。”尉迟琉璃阴狠的说道。
“娘娘,您别动怒,奴婢刚才听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那位柳贵人,去大牢里看了那个女人,娘娘何不去找那个柳贵人呢。”尉迟琉璃身边的另一个宫女,春儿说道。
尉迟琉璃听她这么一说,拧了拧眉,说道:“柳如诗,哼,那个贱人,和奈何那个贱人是一伙的,你觉得,她会答应带我进大牢吗?”
“娘娘,您只是要让那个女人死,不一定非要自己亲自去大牢啊,虽说这柳贵人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但是,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现在那个女人谋害小皇子,想必应该不会再傻到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了吧,如果她执迷不悟的话,娘娘大可以去太后那里告一状,就说她们是一伙的,这让柳贵人也脱不了干系。”春儿说道。
尉迟琉璃听了春儿这番话,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这个柳如诗,表面上看着温婉贤惠,其实,就是一个骚狐狸,她会和奈何那个贱人有这么好的关系么,尉迟琉璃才不相信。
同意了春儿的提议后,尉迟琉璃立即赶往了柳如诗的寝宫。
自柳如诗从大牢看过萧萧之后,回到寝宫之中,一直都心神不宁。
落儿见柳如诗似有心事,便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刚才大牢回来,就是这模样了?”
柳如诗看了落儿一眼,问道:“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看到你?”
“啊?应……应该没有吧。”落儿也不是很确定的回道。
“应该没有?哼,那萧萧看到的人会是谁。”柳如诗冷笑道。
落儿一听,脸色顿时大变,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娘娘,您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蠢货,昨天晚上,你从水池边逃跑的时候,被萧萧看到了,而且她很确信是你,你说,我现在应该把你怎么办?”柳如诗凑近落儿,眼里划过一丝狠戾。
落儿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大声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七夫人当时也在那啊,奴婢是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才下的手,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也是听了娘娘的吩咐,才敢……”
“闭嘴,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柳如诗冷喝了一句。
落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目光里满是哀求。
“行了,这事吧,只要你咬死了不承认,她也没办法硬推到你身上的,不用这么慌张。”柳如诗漫不经心的说道。
柳如诗相信,她说了那么多话,应该还是有点作用的。
虽然萧萧说她昨晚看到落儿了,但是天那么黑,她完全有可能说是萧萧看错了,更何况,昨天晚上君宁翔和太后在的情况下,她都没有把落儿说出来,事后再说也晚了。
怕就怕,她把这件事告诉君宁风,要是君宁风查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好糊弄了。
萧萧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本来柳如诗是不打算把空年事情扯到萧萧的,是萧萧自己硬要撞上来,现在还害得她差点要暴露,柳如诗辛辛苦苦计划的一切,可不能因为萧萧毁了。
她不是一直想要回去,不想待在宁王府么,或许,自己可以帮她一把。
反正她留在这里也是受罪,还总是扰乱君宁翔的心,或许,她死了,说不定能够回到她想回去的地方,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正当柳如诗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尉迟琉璃突然就来了。
一听到尉迟琉璃来,柳如诗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
这个女人,昨天晚上才死了儿子,今天就跑来找自己做什么,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悲痛欲绝的不出门吗?还有那个闲功夫来找自己。
因为每次尉迟琉璃来找柳如诗,都没什么好事,十有**是来找柳如诗的麻烦,所以柳如诗并不想看到尉迟琉璃,加上昨晚的事,柳如诗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所以就更不想面对尉迟琉璃了。
但就算再不想面对,尉迟琉璃还是来了,柳如诗就得去迎接。
“参见静妃娘娘。”柳如诗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尉迟琉璃行礼。
“不必这么假惺惺了,你们都下去吧。”尉迟琉璃冲宫女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