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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常自清悔婚醉酒何雄仁也送贺礼

古人云:

君子存心,但凭忠信,而妇孺敬之如神,所以君子乐得为君子;

小人处事,尽设机关,而乡党皆避之若鬼,所以小人枉做了小人。

刘大,张二,李三来到了常家的大门前,刘大示意张二去敲门,张二来到门前高敲起门来,从院内传出常自洁的说话声:“谁呀?”

刘大道:“开开门你就认识了。”

门开了,常自洁走了出来,向刘大三人看了看道:“请问你三位是哪里的客人。”

刘大道:“我三人是常家大少爷,不,是姑爷常自清的客人。”

常自洁道:“是我家大哥的客人。”

刘大道:“说来你就是二少爷喽,我三人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来请姑爷回府。”

常自洁惊呆呆地站在那儿。

刘大道:“二少爷,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怎么连个请字也不会说。”

常自洁这才少气无力地:“三位,请吧。”

刘大三名保镖反客为主进了客厅,常自洁忧心重重随后也进了客厅,三保镖向坐在椅子上的常夫人鞠躬施礼齐声道:“老太太在上,我等叩见老太太。”

常夫人道:“三位请坐,请坐。”

刘大三人落了座,刘氏女带着宝儿也走进了客厅,刘大急忙离坐迎上前去礼道:“二奶奶您好,您可认识我刘大。”

刘氏女道:“几日前在姐姐崔金花的家里不是见过吗?”

刘大道:“真是贵人多忘,多年前你我就相识了。”

向刘大看了看摇摇头道:“免礼,免礼,多年前……不会吧,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刘大一声冷笑:“当年的媳妇熬成婆,二奶奶真不认识我刘大了吗?”

刘氏女抱歉道:“我刘氏女眼太拙,一时慌促想不起来了。”

刘大叹了一声道:“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我刘大这一辈子只能做个保镖的,想当年在山东,我还救过你还有那个姓袁的。”

刘氏女大喜道:“原来是救命恩人,宝他爹备酒。”

刘大笑了笑道:“二奶奶酒就免了,以后再来打扰,今天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请姑爷回府。

刘氏女问:“恩公,您不是在崔金花,我那大表姐面前听差吗?”

刘大道:“说是听差,这是奉诚的一句话,我三人是下人,是有钱的人家门前三条走狗。”

正在这时常自清也来到了客厅,刘大,张二,李三迎上前,彬彬有礼道:“姑爷在上刘大张二李三给你见礼了。”

常自清向刘大看了看,三个彪形大汉,披着上衣,每人腰里都掖着一把短枪,有几分的威武,也有几分的凶暴,禁不住不寒而栗道:“你三位是?”

刘大道:“奉我家主人崔金花姑娘之令来请姑爷回府。”

常自清道:“请我?”

刘大道:“走吧姑爷。”

常自清道:“我要是不去呢?”

刘大放声笑道:“姑爷,姑娘有话吩咐,您务必要回去。”

常自清扬起脸鼓足了气力道:“她崔金花真会仗势欺人。”

张二哈哈大笑道:“姑爷,你和姑娘乃夫妻,吵了几句,难得来个请字,回去吧。”

李三道:“姑娘说了,你姑爷要是不想来,你就将他抬着来,不过他实在不想来的话,她就给小子们一条麻绳。”

刘大道:“三弟住口,犯不了用上绳子,姑爷走吧。”

张二道:“天上下雨地下流,两口子吵嘴不记仇,同床共枕的夫妻有何不好说的,走吧,别让我三人作难。”

常自清吼道:“你要作难就自回吧。”

刘大盛气凌人地说:“姑爷,我看你是屎壳郎推碾子,不是个个儿,还是走的好。”

刘氏女前来解围道:“恩公这样吧。”

刘大:“二奶奶别这样那样了,姑爷真得不走,张二,李三给我麻绳子伺侯。”

张二,李三:“是。”张二,李三扑了上来如鹰把燕雀一般将常自清捆个结结实实。

常自清吼哮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常自洁刚想发作被刘氏女拦住,三名保镖将常自清推出客厅。

刘大,张二,李三推推攘攘将常自清押至崔金花的大门前,崔金花站在门前无好气地说:“该死的陈士美,为妻今天要慢慢地拷打于你,问你还敢再来背叛我。”

三名保镖将常自清推进院子里,刘大又随手关上了大门。三名保镖将常自清推进客厅,崔金花已坐身于一把椅子上,她向常自清看了看,格格笑道:“好难请的冤家,给我松绑。”

张二,李三:“是”

有人说:

强摘的瓜不甜,可是有的人偏要摘,酸甜苦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二人将常自清松了绑绳,常自清向崔金花仇恨地看了两眼。一声吼道:“崔金花你能将我怎么样?”

崔金花道:“你是我的男人,你想我能怎么样,来人,备宴。”

刘大:“是。”

刘大张二,李三不敢怠慢将一桌丰盛的酒宴摆上。崔金花一声吩咐:“快请你姑爷赴宴。”

张二,李二:“是。”

二人将常自清拉拉扯扯按在首位,崔金花挨一边也落了坐,三名保镖相陪,崔金花拿起一双筷子往常自清手里塞笑嬉嬉地:“大锁,架子别拿得太大了,廴算是为妻向你赔理来了。恩爱夫妻,美满的姻缘,千言万语都在酒杯之中。”

常自清仍是气冲冲地:“崔金花你将我用绳子捆着,青龙镇,我什么脸面也没有了,只有……”

崔金花道:“只有当妻子的魅力,来我敬你一杯。”

常自清还是没有动,崔金花仍是一点也不恼,苦口婆心地:“常自清没有我崔金花也许你已经在县城的东门外丢了性命,没有我,你已是个兵痞被拉到战场上去了,我哪一点没有对得起你,要救你的弟妻半夜三更爬到了我的床上,我的身体给了你,你一切都满足了,想一脚把我踹了,良心呢?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都能这么坏。”崔金花说到这里潸然泪下,又道:“我是个二婚,但有权利向你求爱而且是你送上门的,好吃的你吃了,不好吃或吃够了,你再呕出来,你是人吗?大锁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县长的女儿。”

崔金花边说边哭,一连猛吞三四盅酒,她手里握着酒壶仍然在酌着酒。

常自清怒道:“喝吧,你一壶,我一壶,喝死为算。”

崔金花道:“刘大递给他一壶酒。”

刘大将一把酒壶送到常自清的面前。

常自清忿然道:“喝吧。”

崔金花一咬牙道:“喝就喝,舍命陪着你。”

常自清一手拿壶一手执杯,自酌自饮,不管是苦是辣,一盅盅昂首而入肚。

常自清道:“再来一壶。”

崔金花也道:“再来一壶。”

常自清道:“我不相信一个八宝男子汉喝不过你这个臭女人。”

崔金花也扯着嗓子,骂道:“臭男人,不会喝酒的才是臭男人,最无耻,最下流。”

常自清和崔金花赌着气,风扫残云一般喝起酒来,各自两壶下肚,常自清不敌酒力伏在桌上不动了。

崔金花一冷笑道:“常自清,常自清跟我块斗,你只能是第二名。”

刘大笑道:“姑娘,你喝的是水,姑爷中了你的计,喝得可是真米实曲的酒。”

崔金花一声令道:“将这个醉鬼抬到我的住室。”

正是:

有心害无心,被害得无奈还不知道原因。

说来他愚蠢,耍阴谋诡计得胜的是小人。

常夫人哀声叹气地坐在客厅里。刘氏女和常自洁带着宝儿走进客厅。常夫人哀声叹气地说:“二锁,你二人能否去崔金花那看看,你哥被绑走了。”

刘氏女道:“娘,依我之见就答应了这家亲事吧。”

常自洁道:“是啊,哥娶了崔金花,何雄仁从此就不再敢欺负我们了。”

常夫人苦涩的脸上虽然没有泪水却十分难堪,她点点头道:“老娘也有这么个打算如今是兵荒马乱的,牛犟损力,人犟损财,咱也别再作贱自己了,不过,我担心。”

常自洁问:“娘,你担心什么?”

常夫人多忧多虑地说:“一山容不得二虎,崔金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刘氏女:“娘,你别说了崔金花容得了我,我和二锁就在家里住,如果容不得,我三口子就搬出去,扫地出门,我们什么也不图,只图个平平安安。”

常夫人听到这里,不由人的一阵心酸,她珠泪滚滚地说:“你是个好媳妇,天下难寻的好人。”

何为胡朋苟友三人扛着步枪进了保公所,何雄仁正躺在一把睡椅上养神。何为来到何雄仁的身边道:“保长,保长.喝喜酒喽。”

何雄仁醒了,他揉了揉他那惺忪的眼,问:“谁的喜酒。”

何为道:“崔金花和常自清今日要拜堂成亲了。”

何雄仁差点跳了起来,吼道:“混蛋,这个喜酒我能喝吗?”

何为道:“你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

何雄仁问:“这是什么意思,我能去喝吗?”

何为道:“青龙镇的镇长娶老婆,请柬如雪花一般飘到了各家各户,你是保长,是他的下司,不去贺喜能是个事吗?”

何雄仁大惊道:“谁是镇长?”

何为:“常自清。”

何雄仁直了眼,少气无力地问:“常自清何时当的镇长?”

何为道:“常自清不是心甘情愿的去娶崔金花为妻,崔金花才去他爹那给常自清讨个镇长的头衔,方说通了常自清。”

何雄仁泼口骂道:“贱人,贱人。不要一个钱脸的贱人。”

何为:“大叔,不管是贵是贱,常自清一支箭射了三只雁。”

何雄仁问:“哪三只雁?”

何为:“女人,家业、官。大叔,日后再想我们的好处,就比登天还难喽。”

胡朋道:“青龙镇又成立了警察大队。崔金花的三名保镖,刘大为队长,张二李三为队副,手里握着二十条枪,从今天起青龙镇就是常自清的了。”

何雄仁就像泻了气的皮球往椅子上一躺,什么话也不说了。

何为还在追问着:“大叔。青龙镇往日一个保,如今分成三个保。那两个保都有人去贺喜,我们不去能妥吗,人在矮蓬下不得不低头。”

何雄仁闭着眼,少气无力地说:“去吧。要胡朋苟友二人去吧。”

何为问:“我呢?”

何雄仁道:“腿长在你的身上,去与不去你自个儿作主。”

刘氏女和常自洁正在说着话,刘氏女道:“哥哥的婚典在常家办?这是谁的意思?”

常自洁道:“是崔金花的主意。”

刘氏女问:“那崔金花讹来的何家大院就不住了?”

常自洁道:“听说崔金花要设赌局。”

刘氏女道:“崔金花这个花花肠子的女人,到底她要在做什么?”

常自洁道:“很简单,她想一足踏上两只船,常家他的这一半必须牢牢地抓在手里。”

刘氏女问:“那不是一半?”

常自洁道:“不是一半能是多少?兄弟二人分家,只能是二一添作五。”

刘氏女语重心长道:“宝他爹,你千万别小瞧了崔金花,我想俺三口子搬出去,不几日,我该生了。为了安宁,我们还是先走为好。”

常自洁不悦地:“宝她娘,你疯了,看着好好的常家大院你不住,搬到哪里去?”

刘氏女道:“袁瘦猴的那三间草屋。”

常自洁捂嘴笑了,连腰也笑弯了,宝儿拍着手望着二锁,也哈哈地笑了起来。

刘氏女有点生气地:“看你父子俩都成神经病。”

常自洁道:“宝儿,俺爷俩快备车。”

宝儿问:“备车做什么?”

常自洁道:“送你娘去神经病医院治病。”

宝儿叫嚷着:“娘有病了,娘有病了。”

正在这时常老夫人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催促道:“二媳妇病了,什么病?快备车。”

常自洁:“病得还不轻呢。”

常夫人又惊又怕,又是疼爱地伸手去摸刘氏女的头,关切地:“儿哇,你千万注意啊。你是常家的擎梁柱,二锁你还在磨蹭,快送你老婆瞧病去。”

刘氏女不好意思地:“娘。”

宝儿抱住常夫人的一只胳臂,天真地:“奶奶,娘患得是神经病。”

常自洁哈哈地笑着。常夫人明白地:“娶妻生子还是孩子气,没把老娘吓死,你就不安逸了。”

常自洁道:“娘,你媳妇真得头脑有病了,她要我三口搬去袁家那三间草屋去住,常家大院都让给大哥,大嫂。”

常夫人煞有介事地说:“刘氏女的心我明白,崔金花不至于如此,她连一点人伦道德也不要吗,别怕,还有娘在。”

刘氏女道:“娘,我想连你也一同搬去袁家去住,房子破了可以修缮,将来人心破了就没法补修喽。”

常夫人感慨地说:“儿哇,你是个好孩子,你两个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刘氏女道:“娘,崔金花要设赌场,赌场就是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苦海无边,古人云十个赌客九个输,常家大院何家大院不久的将来会一起的输掉,到那个时候,咱再走多难看。”

常自洁吼道:“不行,咱就分家,她只能输她那一半。”

刘氏女道:“她的一半输了,你就闭着眼不给她房子住,饭吃吗?宝她爹,祸起萧墙的明天,我好象已看到了,走吧,走吧。”

常夫人也下了决心道:“听二媳妇的,我们走,不过,也不能说走就走,明天是你哥的婚典的日子。”

刘氏女道:“宝他爹,今天你就去请匠人去修理那三间破房子,屋不漏墙不倒,放心吧,我是从穷人家走出来的女人,会过穷日子,我也想好了,咱开个豆腐坊吧。”

刘氏女的眼里已噙出泪花来,可是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但语韵中是有几分凄凉,常自洁仍在傍徨思考着。

刘氏女道:“宝她爹,我是认真的,也请你放心,走满天下端个碗,喜勤不喜懒,你有手我也有手,饿不死人,赡养老母亲也不会太为难。”

常夫人道:“二锁还是听媳妇的。”

常自洁道:“好,我去。”

正是:

莫之大祸,起于须臾之不忍,不可不谨。

莫之大浪,起于船头之滔天,不可不避。

崔金花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插金带银,满脸的胭脂,她伸手抓住茶壶先为常自清倒了一杯水,又自己倒了一杯,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向坐一侧的常自清看了看道:“大锁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也就是美中不足,为什么不同意我设赌场?”

常自清道:“金花,我常自清差点命丧赌场,谈虎色变,我一听说个赌字,魂就吓掉了,金花,算我求你了,这个赌场别开了。”

崔金花放荡笑道:“大锁,大锁,我的大锁,今天我开赌场,有我开赌场的目的。”

常自清问:“什么目的?”

崔金花神气活现地说:“何雄仁一天不死我一天就不高兴,我开这个赌场是个要命的套子,我想了,刘氏女不会轻意地助我,我不是何雄仁的对手,我先输给何雄仁,何家的这个大院一根草,我就是输死也不动它一根,我想拿常家大院去赌,给他输得干干净净。”

常自清叫苦不迭:“这常家大院可是祖上留下来的遗产,你挤走二锁几口其目的就想把它输掉,太狠心,太狠心啦。”

崔金花哈哈大笑道:“大锁你误解了我,常言道,舍不得枪药打不死雁,何雄仁赢去了常家大院,我再去求刘氏女,大院不但能夺回来还能夺下何雄仁这条狗命。”

常自清渭然长叹道:“姽婳女人虎狼心,杀人夺命用心神,我常自清是个窝囊废,总之我不会再踏进赌场半步,你何日开张?”

崔金花道:“你我渡完蜜月就开张。”

常自清道:“你赌场一开这个院我再也不来了。”

正是:

赌场是网网恢恢,天道难移声声摧。

入网容易出网难,如不戒赌命不归。

镇公所设立在青龙镇的中心,张二,李三挂着盒子枪在门前前走来逛去,刘大从所内走了出来,他来到门前高声道:“二弟,三弟,二位副队长。”

张二,李三应声跑了几步来到刘大面前,打个立正,宏亮地:“队长有何旨示?”

刘大吩咐道:“今天是镇长就职的大典之日,注意警戒。”

张二,李三齐声道:“是。”

何雄仁独坐在保公所长吁短叹,愁眉不展,何为走了过来,低声道:“保长叔,今日常自清的就职,你是否要去奉诚一下?”

何雄仁道:“我正在想,是去还是不去,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来。”

何为道:“大叔,以侄之见,你一定要去,做个有本事的人,必须有三件法宝。”

何雄仁问:“哪三件法宝?”

何为道:“背后背着筐,肩上扛着枪,手里捧着香。”

何雄仁不解地:“枪是个好东西,筐和香也是桩宝贝吗?笑话。”

何为道:“这不是笑话,这三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筐就是诓是骗是哄,你骗不倒他就用枪,那就是权力,势力去压他,他再不服,你的势力不敌他的势力,你便取过香来给他磕头下拜。”

何雄仁沉思了良久,才道:“我明白了,背上背着筐,能骗则骗,能诓则诓,骗不济事,你就对他开枪,你的枪敌不过他的枪,便跪倒去烧香,哈哈……”

何为问:“大叔,你笑什么?”

何雄仁苦笑道:“我笑什么,笑我自己愚蠢,今日正是我敌不过常自清的时候,该去烧香了,何为。”

何为问:“大叔有何吩咐?”

何雄仁道:“我虽然是个穷光蛋,在面子上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快去备礼品。”

何为问:“备何礼品?”

何雄仁道:“十八斤的猪头两颗,上好烧酒四坛,活羊三只,另加一百块大洋。”

何为道:“是”

何为站在那儿没动,两只鼠眼看着何雄仁直打转儿。

何雄仁催促道:“快去办呀。”

何为苦笑道:“我的大叔,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何处去寻钱。”

何雄仁道:“你将胡朋苟友二人都带着,屠户胡大头那取来两颗猪头,酒坊郭胖子那抬上四坛烧酒,杨老板家羊圈里捡肥肥胖胖牵上三只大公羊,那一百块大洋,卖布,卖鞋的每家十块,不是绰绰有余吗?”

何为大喜高声喊道:“胡朋苟友二人走了,备礼品去。”

胡明苟友应声答道:“好,走了——”何为三人匆匆而去。

崔金花也来到了镇公所,她正在为常自清拍拍弹弹身上的尘土,一边沾沾自喜地说:“大锁,你娶了我,一个县长的千金不算吃亏吧,弄个镇长当当还不是吃灯草灰一般。”

常自清忧心忡忡地:“就怕我干不好。”

崔金花说:“怎么干不好,有我崔金花为你撑着舵,撑着腰,打着气,你怕什么,天塌不下来,地陷不下去,谁敢不服。”

常自清道:“何雄仁第一个不服。”

崔金花哈哈笑道:“大锁,你是脱裤子放屁小心过火了,何雄仁他胆敢不服,就将他那只眼睛给扣了下来。”

刘大,张二,李三和一众镇公队员正忙着张灯结彩,挂红披绿,刘大将一个写着醒目大字,青龙镇镇公所的大木牌子挂往大门的一侧后便一声吩咐:“点火放炮——”

几名队员将长长的一串鞭炮用一根长长的竹杆高高的挑着,一阵劈劈叭叭的响声响彻整个青龙镇,贺喜的人流拥来,常自清,崔金花和刘大,张二,李三等在门前恭迎佳宾。“请……”

“请,请,请……”

“镇长大人,何雄仁这旁有礼……”

崔金花常自清抬头看是何雄仁,只见他点着头,哈着腰,笑逐颜开地先向常自清深深地鞠了一躬,后又来到崔金花的面前,高声道:“大奶奶,何雄仁给你见礼了。”

常自清,崔金花意外地吃了一惊,互相看了几眼,没有开腔。

何雄仁甜蜜蜜地:“镇长大人,大奶奶,我何雄仁特来为您贺喜。”

常自清尴尬地:“何保长,请——”

何雄仁侃侃而言:“常镇长,人口铄金,有智有慧,有才有德,出任青龙镇长乃青龙镇万民之福。”

崔金花:“何雄仁能是真心话吗?”

何雄仁拍着胸脯,大言不愧地说:“大奶奶,我何雄仁乃肺腑之语可对苍天,一定在镇长麾下,马前马后而效力。”

崔金花:“那就谢谢了。”

何雄仁:“大奶奶,我何雄仁不敢当,不敢当。”

常自清:“那就请何保长进厅饮酒叙话。”

何雄仁向身后何为胡朋苟友等保丁一挥手,高声令道:“将礼物送上。”

何为胡朋苟友齐声答道:“是――”

何为一众人等将礼品,挑着抬着牵着捧着送进镇公所。

正是:

人求生装小,狗求生摇尾。

这乃是求生之道,是小人才能实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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