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王若南突然用娇嗲的语气叫了一声,惊了我一身的冷汗,接着有了动作,把芊芊玉臂伸向了我的脖颈,然后整个身子向我的前身靠了过来,先是在我的耳根、面颊、脖子上“啵啵”地印了三个香吻,这还不算,接着又像毒蛇一样,不停地扭动,在我身上磨蹭着,各种刺激和诱惑。
“老公,你裤子里藏了什么好吃的,硬硬的!”王若南娇嗲的声音含糖量若干个加号。
我去,这是要逆天啊,估计再这样下去,节操非要碎一地不可,于是带着怒气把王若南从怀里推出去,摁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过后其实有些后悔,不知道过大的动作有没有弄疼她。
“老公,你这是不要我了吗?若南哪里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能不要我,呜呜——”王若南像个小孩一样,情绪瞬间突变,满眼含泪,楚楚动人,有别样的惹人疼怜的诱惑。
“张娟,你姐们儿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别搞出什么乱子!”我下定决心转过身,先是朝向张娟下了命令,断定她是在恶作剧。
没等张娟发表意见,我又连珠炮似的对杨饰怡说:“饰怡,咱们走吧,我这就送你回去!”说完大踏步地向外走,气呼呼地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才刚走到院子里,身后便传来了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杨饰怡乱了气息的声音传了过来,“子涵哥,不要走那么快嘛,照顾一下穿高跟鞋的女士好不好!”
听了杨饰怡的喊话,我莫名的怨气瞬间散了大半,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大动肝火的事。
等杨饰怡赶上来,我们一前一后通过狭窄的过道来到前院,没有招呼房东,直接开门溜了出去。
那时已经是午夜,街道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更见不到什么的士,我和杨饰怡走在静悄悄的街道上,都没有首先开口。本来我还想解释一下今天晚上的情况,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到十分的无力,感觉没什么意义,也就作罢了。
“子涵哥哥,你还是单身吗?”杨饰怡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快速扫视了一下她的表情,不过没能读出她说话时的心态。估计杨饰怡也看得出,我和王若南或者张娟根本不是什么情侣关系。
“是啊,我这个穷屌丝,哪有姑娘肯要啊!”我“呵呵”笑着,同时内心升起一些惆怅和失落。
“怎么可能!子涵哥这么优秀,人品自然是没得说,文笔又好,说不定哪天新书大火,就成了大神,再改编成影视作品什么的,签约不断,房子、车子、票子都不是问题,就看哪个姑娘比较有眼光,抢到你这个潜力股。”杨饰怡说话的语气虽然很真诚,但我分明觉得脸上发烫,像被人扇了耳光。
“饰怡,真想不到,你变化这么大,现在都做了经理了。”我不想和杨饰怡纠结我是不是“潜力股”的问题,把话题转向了她的身上。
“都说‘女大十八变’嘛!不能只变外表,能力也要有所提升。我们大多数人给自己找了许多平庸的借口,就看谁能对自己狠一点,然后才有资格成功。经过这些天的拼搏,我的感触是,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杨饰怡说话的时候像劳模在分享成功经验,实实在在的成绩,让她的话语显得很有分量。
“饰怡,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吧?”终于聊到了这个话题,我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态。
杨饰怡听了我的问话,微愣了一下,用有些羞涩的语气说道:“没有啦,追求的人也不少,但我没那心思。”顿了一下,杨饰怡继续说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给了我很高的期望,遗憾的是我没能顺利完成学业,所以只能努力拼搏喽,等到有一天面对他们的时候,能够少一些愧疚——”
“不过,子涵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没有。我悄悄地消失,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困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听了杨饰怡的话,我的心忍不住一沉,心口异常地憋闷,很小心地问道:“饰怡,那件事,难道你一直都没跟家里人说吗?”
杨饰怡把目光转到脚下,一边走着,一边踢地上的一刻石子,说道:“家里人还都以为我在按部就班地继续学业,他们定期会接到我的电话,听我向他们汇报在学校里的情况,寒暑假的时候,我就跟家里人说要和同学们一起参加社会实践,早点接触社会,积累一些工作经验,将来好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饰怡,这两三年里,我害你吃了不少的苦,我心里有愧,这一辈子都会有负罪感。”我很诚恳地向杨饰怡表达着我的歉意,一边想象着她原本一个文弱的姑娘,取得今天的成长,该要经历多少痛苦的磨砺。
“子涵哥,快别这么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又好像是命中注定了的。命中注定我会在彤姐姐组织的‘牙痛舞会’上和你相见,然后成为了你的‘妹妹’,又阴差阳错地发生后来的事。”杨饰怡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显得很淡然。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突然觉得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事情依然真实地发生,像一道深沟刻在岁月的木板上,已然不可能被抹去,唯有被直视。
“子涵哥,我那个时候真的好幼稚啊,呵呵,认为爱情是极度纯粹和纯洁的一件事。我之前没有向你提起过,在认识你之前,我发过一个誓,就是我的第一个拥抱,第一个吻,还有第一次,都要献给我一生唯一最爱的白马王子——”
“我是一个特别认死理的人,所以那次牙痛舞会,“爱的释放”过后我便逃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原则第一次受到了挑战,因为你真的不是我想象中的白马王子的样子。”
“呵呵,是啊,我本就长相不出众,那个时候又十分地稚嫩,怎么看也和白马王子相差太远。”的确,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我的自我贬损是实事求是的。
“子涵哥,你应该自信一点,事实证明你真的很优秀啊,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是那时和我预想中的,是两个不同的风格。”停了一下,杨饰怡继续说道,“牙疼舞会之后,我纠结了整整一周的时间,然后决定找到你,告诉你,我想做你的‘妹妹’。”
杨饰怡在那样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提出要做我的“妹妹”,绝对出乎我的意料,比说要做我女朋友还要让人惊讶。这个迷直到这时候,才经杨饰怡本人的口,得以揭晓。
“记得那个时候听过这样一句话:爱情到最后都会升华为类似‘亲情’,我当时就想,如果真的做不了爱人,那就做亲人吧,这样也能稍稍减轻一些我违背誓言的自责。”杨饰怡说完这话,轻笑了两声,飞快地瞄了我一眼,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听起来是不是很幼稚呢,子涵哥?”
“怎么说幼稚呢?”我没有回答杨饰怡的问话,而是应了一个反问。照此看来,当初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杨饰怡要做我妹妹的促因竟然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却又符合逻辑。
“饰怡,谢谢你,谢谢你给的这么美好的情谊。”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确信自己是发自肺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