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桌上油灯的光渐渐暗下来时,东方不败看了眼天色随后合上了书。
见他的视线还落在书上,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东方不败道:“时候不早了,明日再看。”说完,他将书放好起身。
听说明天还可以和他一同看书,司寇凌天心中一阵愉悦,见他起身便也赶紧起来,然后过去将铜壶里还是温热的水倒进盆里。
东方不败走过去洗漱完后重新回到桌前,抬手取下玉冠放下头发。
在他洗漱完后司寇凌天便收拾好东西端着水盆出去,等他再进来时,便只看到刚被放下来的床帐。
视线在床头的木架上挂的外袍扫了一眼,他将手里的水盆放回去,然后走到墙角自己的竹床上坐下。
这个房间比不上他们之前的木屋,手下的竹床也小的可怜,不过司寇凌天却觉得说不出的安心。坐了一会,他无声的笑了笑然后躺了下来拉过薄被盖上。
次日天还没亮司寇凌天就睁开了眼,醒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朝床那边看了眼。床帐很厚,并不能看透,不过他下意识的觉得那人还在里面休息。
最近几天不能练武,这么早起来也没事做,未免吵到床上的人,司寇凌天虽然睁着眼却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没动。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射进屋里,灿烂而又刺眼。
司寇凌天抬手挡了下忽然落到脸上的光,半眯着眼向外面瞧了一眼,见天已经大亮了,于是悄悄的起来。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走过去推开门,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的动作,但多少还是有些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出来后司寇凌天抬头看了看,今天果然是一个好天气。
和人同居一室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在他刚醒来时东方不败便感觉到了,在他出去后,听到声响的东方不败也不想睡了。
坐起来将床帐撩开,东方不败下床拿了外袍穿上,去放水盆的木架前洗漱完,他推开窗坐了下来。窗外正对着一丛不知名的野花,还有一直嫩黄色的小鸟发出清脆的叫声跳跃在花丛间。
司寇凌天去厨房看了看,其他的他也不会做,于是便洗了些米煮了锅粥。
将煮好的粥盛到一个带盖的瓷盆里后,他又出去抓了只野鸡和野兔,烤好了之后拿刀片成片装进盘子里。
粥煮好了,肉也烤好了,司寇凌天看了眼厨房中间的桌子,想着东方不败应该不会喜欢在这里用饭,于是便将桌子搬到了外面。
等将东西都摆到桌上,司寇凌天回房间准备叫人出来吃饭,然而才走到房外,便看到坐在窗前的人抬手梳理着如墨如绸的长发。
金色的光芒洒在窗外,从他这里看,只觉得窗里的人湛然若神。
东方不败将发束好,发现他站在那里,抬眼望过去。
感觉到他的视线,司寇凌天这才回神道:“去吃早饭。”
听到他的话,一瞬间倒像还在木屋时一样。不过,这里可没有给他们做饭的村里人。东方不败走出门看着他道:“你做的?”
司寇凌天点头,和他一起走到厨房外的空地前。
桌上除了一个盖着盖子的瓷盆和碗筷外,就只有两盘烤肉。
虽然觉得大早上的吃烤肉有些……不过想着除了烤肉他也的确不会做别的了,东方不败还是坐了起来。
许是发现他看烤肉时的神情并不是太满意,司寇凌天道:“我还煮了些粥。”说完他揭开了瓷盆的盖子。
粥?扫了眼稠得像饭的一盆,东方不败看向他。
明明之前还有些水的粥现在稠的像饭一样,司寇凌天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于是道:“要不……我加点水进来?”
“不用了。”东方不败将面前的空碗拿起来递给他。
接过碗盛了大半碗给他,司寇凌天这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坐下来赶紧尝了一口。
还好,虽然稠了一些,但味道还行。这么想着,司寇凌天瞧向对面的人,见他有在吃于是放下了心。
慢条斯理的吃完碗里的粥又稍微用了一些烤肉,东方不败放下碗转身去了放满书的那间竹屋。
看着他的背影,司寇凌天想着中午的饭一定要做好一些,于是在吃完早饭后便开始研究起午饭要做什么、怎么做。
至于被这二人反客为主的老头,他呆在药庐里暂时不准备出来了。
任我行将《葵花宝典》给他本就不安好心,虽然因为练了《葵花宝典》后他的武功才有如今这般境界,然而于此同时东方不败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就像当初他对衣食住行并不是太讲究,如今却是挑剔起来,更是无缘无故的喜欢起鲜艳的颜色。
若非突然到了这里,他是准备召平一指上黑木崖一趟。如今见到这里有那么多医书,虽不一定能找到什么,但看看也没什么损失。
一连几天,就在老头呆在药庐几乎不出来,东方不败在竹屋里翻阅医书,而司寇凌天在厨房研究怎么做饭中过去了。
东方不败将那些医书大略的翻了翻后,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失望。毕竟不论怎么变化,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倒是司寇凌天,经过这些天后,做出的饭菜倒是进步明显。
若是像头一天似的以野味为食,恐怕住几天后东方不败便要准备离开这里。然而,如今司寇凌天做的饭菜勉强算是能入口,而且还有越做越好的趋势,特别是还有用这里的野板栗烧鸡的那道菜东方不败还算挺喜欢。再加上这崖下风景不错,东方不败还无意间还发现了一处温泉,于是便没有急着离开。
说起来,老头呆在这里几十年,也不是从来没有外人来到过。而且由于这个地方几乎很难会找进来,那些外人基本上都是从上面的悬崖掉下来的。
其实一般有人掉下来老头还挺高兴,因为哪怕那些人再厉害,被他捡回来后都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拿来试药。
然而,老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掉下来两个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人。看着他们一直不走,他也不是没生过半夜放毒的心思,然而许多年的直觉却让他一直没动手。如此,既然奈何不了他们,老头只好弄了些吃喝呆在药庐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