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菁菁笑着说:“莫非是秋水你的孩子是一个女子?”
陈秋水听到这话,脸顿时红了起来,林绍闻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陈秋水说:“秋水,难道你已经有身了?”
陈秋水点点头,说这件事自己准备以后在告诉林绍闻的。
“秋水,你让我过来,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吗?”陈菁菁倒是好奇的询问起来,听到这话,陈秋水连忙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陈菁菁被她这个举动弄糊涂了,于是询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吧,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陈秋水于是整理了思路,然后将她的猜测说出来,说出来之后,陈秋水小心打量着陈菁菁,陈菁菁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陈菁菁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陈秋水的额头,对着陈秋水说:“你们夫妻两人,整天想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心吧,冰梅只是孺慕之思而已,等到秋水你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知道了。”
陈菁菁说这件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写信去告诉乐琼,那不是让乐琼笑话他们两个杞人忧天吗?
陈秋水说着是,陈菁菁说陈秋水:“如今你五个哥,四个哥哥都有出息了,剩下的,还要想办法,尽量为他,谋取一官半职。”
“我那四哥,他这个人呀,怎么说呢?性子和我差不多,不过十分顾家,把他妻子当一个宝贝一样,考中举人之后,也不去参加春闱,就在家里陪着嫂子。”
陈秋水说到这里也是无奈,说他们父母都说过了很多次,但是陈老四就是用齐家为理由,赖着不肯离开。
陈菁菁听了之后,对着陈秋水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陈菁菁让陈秋水好生休息,并且告诉林绍闻说:“绍闻呀绍闻,你也是的,我听到外人议论了,这当丈夫的要公平,你少年心性,我倒是不好多少什么,但是如今秋水有孕在身,你也要收敛一些才是。”
林绍闻说着是,对着陈秋水说:“秋水,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陈秋水对着林绍闻眨眨眼,两人早就有了默契,林绍闻知道陈秋水这眨眼的含义。
于是林绍闻也不在多说什么,等到陈菁菁离开之后,陈秋水关上了房门。
“母亲大人刚说了,夫君你就按照她说的,收敛一些才是。”
这话说完,陈秋水再也没有说话了,等到午膳时间,林绍闻才打开房门,询问一旁的丫鬟,是否有重要的事情。
丫鬟说没有,但是林绍闻这才走几步,管家就急匆匆的前来,见到林绍闻连忙行礼。
“怎么回事,有什么匆忙的事情吗?”
管家连忙递来一封信,林绍闻打开一看,原来是林多闻写的。
这信有两封,一封是加书,林多闻这个当弟弟向陈菁菁问安,关心林绍闻一家人的事情。
第二件事情就是让林绍闻准备棋手,玄武国的人今年来朝贡了。
玄武国朝贡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所谓无事献殷勤,所以圣人先让四圣司的人打探,得知使者团之中,其中有一个道人,道名叫做秀策,棋力非凡。
当然朝廷上面倒是没有当一回事,林多闻自己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楚继善告诉他们,这来者不善,所以让林绍闻在民间寻找国手,等到棋院的棋士不敌,然后进献人才,让圣人大悦。
林绍闻看了这一封信,于是转身回去,这时候陈秋水正在用膳,看着林绍闻会来,忍不住给林绍闻一个白眼。
林绍闻见到她这个样子,笑着说:“秋水,你看下这信。”
陈秋水看了之后,对着林绍闻说:“对了,黄时龙那个小子下棋技术不错,我们当初可是答应过他,这么多年也应该让他如愿了。”
“这一个只怕不够,不知道这南都是否有什么人才了?”
“南都我不知道,但是靖州城倒是有一个棋士,名叫祝积薪,这人以王积薪自比,和我那四哥交好,你写一封信给我四哥,让他出名吧。”
林绍闻说是,于是分别写了信,一封是去找黄时龙的,一封是给祝积薪的。
林绍闻写完信之后,让人送下出去之后,林绍闻想南都这人才济济,想必有不少高手,于是询问了一下管家。
管家听了之后,想了想说:“大人,去年到时候一个棋手,名叫范世民,棋艺不错,在城中设局十日,没有一局输了。”
林绍闻让管家去打听一下,管家一个时辰就回来了,说这范世民是永安城一个著名老爷的少爷,酷爱下棋。
林绍闻也修书一封,让管家送去,让人去请。
林绍闻请棋手的时候,林多闻这里也没有闲着,林多闻想偌大的京城,怎么也会有棋手。
于是林多闻前去茶室,这茶室之中下棋的人不少,不过多是下象棋,很少有人下围棋。
林多闻询问茶博士,茶博士说下象棋要热闹,下围棋要冷清,所以一般人都在棋房下。
林多闻询问几家棋房的位置,给茶博士一点银子,然后前去棋房了。
这里就比起喝茶那里安静很多,每一张桌子都隔着很远,而且观棋的也就一两人,形态风雅,一看家世不错的样子。
林多闻询问了一下掌柜,这里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掌柜说一个房公子十分厉害,这时候一个端着茶壶来加水的人小二不屑地说:“房公子的水平算是什么,就是随便下下。”
林多闻听了之后,看着小二说:“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你认识有厉害的人了。”
“当然有,那人叫施不疑,棋艺那是顶呱呱的。”
林多闻询问小二如何找到施不疑,小二说施不疑这人就在附近的茶馆里面,林多闻只要去问一下就知道。
小二说完,就看到了掌柜怒目地看着他,连忙去倒茶。
林多闻看到这个情况,拿出一点银子,对着掌柜说谢谢了,然后前去附近打听。
这施不疑的名气还不小,这一会儿就在茶馆里面看到了施不疑。
施不疑正在和人下棋,这施不疑才是弱冠之年,而对面是一个中年男子。
施不疑却是气定神闲,而中年男子却是一脸颓废的样子。
林多闻看了一下棋,很明显是中年男子落入劣势,都已经杀得溃不成军了,不过那中年男子还是在下。
收官之后,数目之后,施不疑笑着说:“承认了,承认了。”施不疑说完伸出手来,那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数了五十枚铜钱。
在那人离开之后,施不疑对着林多闻说:“这个少爷,是否要来下一局。”
林多闻找了一张椅子,对着施不疑说:“施兄弟,下棋不是我的长处,不过这京城之中,是否有人能下棋胜过你。”
“不是我自傲,别说京城了,就算是天下也少有敌手。”
林多闻见他自傲的样子,对着施不疑说:“好,施兄弟,过几日,我请你和一个人下棋,若是你胜了……”
“我若是胜了,五百文钱可不能少,若是输了,自然是五百文奉还。”
林多闻笑着说:“五百文倒是小事,那我就告辞了。”
林多闻离开这里,第二天,他找到了一位棋待诏,棋待诏本来就是冷门官职,林多闻能来,这位棋待诏自然受宠若惊。
双方寒暄了之后,棋待诏询问林多闻来这里的目的,林多闻说自己找了一个棋士教自己下棋,但是不知道这人的棋力如何,所以请这位棋待诏去他家帮他考验一下。
这位棋待诏自然答应了,林多闻询问了时间,棋待诏说明天就可以。
于是林多闻就告辞了,回去安排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林多闻找来施不疑,他让仆人带着施不疑走后门,不要让施不疑知道他的身份。
至于棋待诏,自然是从前门进来。
这下棋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施不疑进来的之后,看着茵席,有一些为难。
林多闻知道这是施不疑习惯坐椅子,但是如今坐椅子,岂不是对棋待诏不敬。
他于是只能装作没有看到,于是施不疑只好坐下。
等到棋待诏到了之后,两人猜先,开始下起棋来。
林多闻看着,这两人开局的时候厮杀就很惨烈,到了中盘,更是如同水火,杀的天昏地暗。施不疑也没有往日的从容,不时用手帕擦去额头的汗水。
等到收官之后,开始数目,最后施不疑胜了三子,施不疑这一次也没有习惯性伸出手要钱,棋待诏对着林多闻说了恭喜恭喜,林多闻找到了一个好的老师。
林多闻说辛苦了,让人带着棋待诏下去休息,棋待诏说自己还有事情,于是先告辞离开了。
施不疑看着林多闻,伸出了自己的手,对着林多闻说:“我怎么在京城里面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对手。”
林多闻笑着说:“因为他们一般不在外面下棋,就算是下棋,也是下一些指导棋。”
“外面?”施不疑疑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