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蛊毒几个字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苗老给我的那些东西都还在,他当时说过一般的蛊毒这小药丸就能起作用。
“两位大哥,我这里有药,对付一般的蛊毒特别有效。”说话间我倒出几颗黑色的小药丸给到两个年轻人。
两个人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躺在沙发上的中年人急需要救治,可是这两个年轻人也不敢要一个陌生人的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南方派过来的,那沙发上的那个中年人就危险了。
“淡然,你真的有药?”刚才在一旁围观的小旅馆老板看见我手中的黑色药丸,快走几步来到我们身前。捏起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朝着旁边的那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示意这药没问题。
见到小旅馆老板点头了,两个年轻人道了一声谢,赶紧接过小药丸塞进中年人的嘴里,小心翼翼的灌了一些水进去。
我说话没有分量很正常,他们都不认识我,但是小旅馆老板的话他们都还是比较相信的。抛开官方身份不说,就光说能开这么大个旅馆,肯定说话算数有一定威信。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大厅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沙发上躺着的中年人,等待着他的反应。
只见中年人身上的黑色慢慢的变淡成紫色,再变成蓝色,最后慢慢的恢复了皮肤原本的黄色。看到这些变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中年人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不过从这些人的眼神中已经能够看得见惊喜,刚才身上的颜色变化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
等了漫长的一分钟,中年男人的眼皮终于动了,几秒钟之后,当中年男人的眼睛睁开之后,大厅里所有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我跟小旅馆老板的也同时松了一口气,这小药丸还真有效。也幸好,他中的只是一般的蛊毒,不然还真不一定管用。
看到这些人欢呼的样子,我终于体会到了那种久违了的集体荣誉感。虽然对于南北两派的“战斗”我不太赞成,但是看到他们发自内心的那种欢呼还是觉得有些感动。从小到大,我都缺失这种感觉,高中以前,我跟同班同学几乎就没有任何交集。大学之后,班里的同学几乎都没见过几次,以宿舍为单位转,也没有过那种集体荣誉感的感觉。
两个年轻人看见中年人醒来,过来拉着我的手道谢,非要拉着我出去喝酒。北方汉子的道谢就是这么豪爽,好不容易从他们的手里挣脱出来赶紧就往楼上跑。林希她爸现在还中蛊毒没解开,必须得赶紧去给他把药喂下去。
通过刚才救治那个中年人之后,我对于把林希她爸治好非常有信心。还没进入房间的时候,就把小药丸倒在手中,准备第一时间把药喂到他的嘴里。刚才还在楼下的那些人全部都涌了上来,又一次屏住呼吸看着林希她爸,希望刚才那一幕重演。
林希她爸吃下那黑色的小药丸之后,皮肤慢慢的恢复成正常颜色,让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眼睛就要睁开的时候,只见他嘴角竟然冒起了白沫,整个人的脸色变得蜡黄进而变得惨白。
“不好,有东西在吞噬他的魂魄,赶紧锁魂。”小旅馆老板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大声喊道。喊叫的同时,周围十来个人同时出手,几张符贴在了林希她爸的身上;两个人在他的身上画上了难以辨识的符文;还有一串用麻绳拴着的兽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小旅馆老板用力的在他的身上几处穴位点了几下,几根银针扎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由刚才的惊喜变得凝重起来,眼神全部都盯在林希她爸的身上。整个房间里变得十分的压抑,让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林希她爸的脸色从刚才的惨白变成蜡黄,又变得正常起来。可是等了足足五分钟,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来。
“这种蛊竟然这么强悍,能够吞噬人的魂魄。”小旅馆老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我说道,“他的魂魄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必须得赶紧想办法把这蛊清除掉,不然的话等到那蛊再强大一些,这些封印都没有用了。”
“那会怎么样?”我看着林希她爸,有些担忧的问道。
“两个月之内如果不把他体内的蛊清除的话,他的魂魄就会被蛊虫吃掉,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了。”小旅馆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房间里的那些人都退出去。刚才这些人还满脸兴奋,可是转瞬之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我看着床上林希她爸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身上插着的银针和贴的那些符,都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两个月之内不想到办法的话,林希她爸就只有死路一条。
事情来得太突然,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这让几乎没有江湖经验的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必须得赶紧想出办法来救治他。我没办法想象林希知道他爸爸出事儿之后的表情,想想就觉得心疼。
现在楼下那么多“同道中人”,也许他们有认识的懂得用蛊的人也说不定,还有小旅馆老板,他在这里这么多年说不定也有人脉。想到这一点之后,我赶紧下楼跟他们商量。只要有人能够把林希她爸治好,我卡里的那老道士给的几十万港币就算全部送出去也在所不惜。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虽然现在南北派的“战斗”很厉害,但是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有苗疆那边的朋友。刚跟他们商量几句,就已经有好几个人打电话给那些朋友让过来帮忙。最快的,今天晚上就能到。
一直焦急的等到晚上,那个苗疆的人终于来了。他看上去很年轻,跟我年纪差不多,看上去很是沉稳,脸上皮肤很粗糙,应该是常年在外行走所形成的。看见他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废话,直接把他领到二楼去看林希她爸的情况。
这苗疆来的年轻人刚看见林希她爸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几个人全部站在了门口,看着年轻人慢慢的朝着林希她爸走过去。
年轻人把林希她爸的手抓起来,手心手背指甲缝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又慢慢把林希她爸衣服脱掉开始检查全身。脱衣服检查之前,门被关上了,我们所有人只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那道门才打开。年轻人脸上已经冒起了汗珠,整个人也累的疲惫不堪。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脸上。
年轻人看着我们凝重的摇了摇头:“不行,查不出来他是怎么中的蛊,而且这种蛊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般来说,蛊只是一种毒虫,能够让人中毒甚至吞噬人的内脏让人死亡。但是吞噬魂魄的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或许,你们去找老一辈的前辈,他们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一些。”
说完话之后,年轻人提着自己的包走了,没有要任何的报酬。他说无功不受禄,自己没有把人治好,是不会要报酬的。
接下来连续两天,来了有六七个人,不仅有苗人还有其他各种对蛊很有研究的人,可是他们所的出来的结论跟之前的年轻人一样,谁都没有办法把林希她爸治好。
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心里更加焦急起来。最后无奈之下,做出了个决定,带着林希她爸去找苗老。苗老见多识广,说不定会知道这些蛊的来历以及该怎么救治。就算苗老不知道,他们寨子里肯定有相熟的苗医,保住林希她爸的命应该不成问题。
晚上的时候,小旅馆里的那些人又一次出去跟南边的那些人“决斗”了,这次走的时候跟我要了不少的黑色小药丸。不过他们也给了我不少的东西作为交换。我跟小旅馆老板聊了很久,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让他一有“田间散人”的消息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林希她爸上了火车,直奔苗老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而去。苗老之前给我留了他的地址,只不过他们那个寨子十分偏僻,得转好几次车才能到那边。
林希她爸身上的银针跟符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拿掉了,只不过那串兽骨还在。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我们才到苗老所在那个地方的市里。从这里还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去往小县城,从那个县城还得辗转到镇子里才能到达。到了市里之后,我带着林希她爸在火车站附近,又一次找到了官方所开的那家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