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后山上,洋溢着一种全新的气氛。
他们从一大早就陆续赶来。
他们将成推的杂木,建造成一排新屋。
他们更用坚硬的沙石,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平原。
当然,这样耳目一新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一种非议,甚至是在整个西南侧,都可以说刮起了一阵议论风。
同时,它还造就了一段说不完的开端。
同时,它更成就了一番鲜为人知的神话序曲。
他不再是故事的主角,主角而是另一位人物猴子。
也许是平凡的心,不再甘于平凡;亦或者是特殊的舞台上,总能产生一种特殊的记忆,总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接连大放异彩。
故事的起因不用猜,正是于那场七连翻息息相关,随着人群的质疑,随着谣言的诋毁,一番暗涌和试探,就此以一种一路高歌的趋势精彩绽放。
其中,最耀眼的几次,我称之为舞弊天翻、神奇演绎,以及局到深处化为盟的夜盟。
日半钟声桩上勤,七上八下沙包平。
望着那些或是冲刺,或是乱跳,亦或是窜袭的身影时,许久、许久,猴子都流露出一种无法理解。
但他的观测,还是没能影响到那些一丝不苟的躯体。
待到又一阵杂音过去,风月不知是真有些累了,还是想起了什么,慢慢的,他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有时,腐朽就像是一种传奇。
望着他的远远到来,她们缓缓的从木板上站起。
默默的对视,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像是云里雾里。
看着这一老一少,尽管他的口气很是平静,可他的语速却快得简直吓人:“我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平凡人;二十六年来,基本上什么都不会,而你们,从始至终多把我异样相看,甚至可以说是满满的猜忌。”
“所以,即便你们带着九令来,也不行!”
寂静里,他还向着身后回望了一眼,然而他马上又好像猜到了什么,紧接着就解释道:“我和他们,仅仅是因为兴趣相投、年龄相近。”
对视中,她有过一种茫然。
可很快,就被她化为了一种不信。
直至数十息过去,那种不信好像化作了一种退意。
“我只会学习,我也二十六。”
“一个月后,如果还是不合适,我自己会走!”
她冷漠到就像是一位年轻的仙女。
她轻轻往前挤了一步,便散发一种骄而不贵美丽,事实上,在女子的心里面,却是充满了辛酸苦辣的委屈。
因为,这一次的出行,伴着太多的非议。
因为,她本身就有些叛逆,尤其是来到镇北以后,尽管九局的打击不小,可并不足以让她低头,更不足以让她跟一个同辈学习。
重点是,香姨和风月对视过程中,似乎落于了下风。
抱着好奇、带着憧憬,她本想一探究竟,但那颤动的手,却将一切美好事物打破了。
伴千山、行万水,妖刀火海茉莉裙。
直到现在她都不想相信,妖孽无数的香姨,竟会败在一个同辈手里。
“我走的路很不同,方法也相对简单。”
“如果你执意,那么和他们一样,上交一千真金。”
微风吹过,飞禽盘旋,待到气息随风而动时,场中的景象,就仿佛是述说着:“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
有些事,总是很难说清楚。
就像风、就像雨,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自然的忽略。
时而乱砍,时而跳跃,交叉越位。
他们始不知,风月这样的用意源于何地,我们更不知,那专注非凡的眼神下,还有着一种莫名的失意。
夜色下的独食,眼神下的徘徊。
他没有想太多,接过木篓上的饭就吃,
可在半食半咽中,他又突然神色一冷的顿了下来。
尽管她们都察觉到了这一冷,可她们的气息、神色,却都没有任何的转变、收敛。
“眼睛可以判断,可判断不出内心的感觉。”
“速度确实是一种修炼,但真正的时速却是心速。”
“如果你们从没有想过这些,即便你的身法、道法再好,在我看来,都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杀者、敏者。”
听着风月这番话,她们的眼睛内,有着一种猜测,有着一种思索,可更多的却是一种观测,尚未等那种观测变化,风月便对着猴子轻喝了一声:“你现在去找几条黑布过来。”
上一刻,他接过黑布,一丝不苟的挑衅道。
下一刻,他好像就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我知道,你们很不服气。”
“那么我就不妨给你们一个机会。”
“跟我一样把双眼蒙上,用你们尽可能的办法,把麻包打碎、打漏,或者是把打开一半。”他再次开口时,他的身体已经带出了一条长虹,并且在空气上,还散出了一种淡淡的盛气凌人。
“三息内完成者,一千真金如数奉还。”
“可要是有谁不幸失误,或者是把木桩打碎了。”
“那么她就只能有两种选择了:要么是支付两千真金的损失费,要么就是自动卷包袱走人。“
“沙、沙、沙!”随着她们的默念,整整十道沙露声,已经活生生的出现在她们眼前,并且都采用了一种或轻盈、或直刺、或精刺的方式。
实际上,风月的做法的确全部达标了。
可真正的用时,却不止三息,而是整整的五息。
“轰隆一声!”一位女子莫名倒地。
“轰隆再一声!”又一位女子重重的撞击在木体上。
他憨厚又懵之,后退时便不断的摇头。
他面孔黑涩,身材魁梧,简直像极了深山里的孩子。
他约莫十六七岁,名叫莽羽,很快就用一种灵聪的语气向风月回答道:“风哥,我不是不想试,而是我没钱;早上的一千真金,还是我用兽皮从九爷那换来的呢。”
晚风飘飘,星光闪闪。
轻轻吹着衣,神秘带着影。
逐渐的,他就像是光之主一样风光闪耀。
“下一次不能完成者,自动给我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