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庭堂里响过一道重重的落槌声,法官低沉的声音似乎有回声似的响过整个庭堂。
金敏儿悄悄推门进入,刚好赶到这声落槌声的尾声,上次是有莫里斯带着,而这次还好有二姐打过招呼,不然任凭自已,是没法进入这样场所的。
“有请检控方和被告律师入席。”
…
金敏儿在旁边听着,边用笔唰唰地在本子上记下些关键词和关键人名。
今天的二审,二姐似乎仍然没能提供出任何有力的新证据出来,而面对最近连番的舆论,郑仁敏消瘦了不少,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了倦容,而法官们却是打起了十二万份的精神,这件案子影响十分巨大,在职军官性侵未成年女案。
金敏儿觉得此次案子似乎有些不妙,本来依据法律的原则是,被告无罪假定,就是假设被告是无罪的前提下,除非检控方提出证据来证明被告是有罪的,而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检控方提出一个直接有说服力的证据—一条带有郑仁敏米青液的内裤来说明被告有罪。而被告方却不能提供任何人证、物证来反驳这个证据。
“休庭四十分钟。”法官又敲下了一声重重的落槌声。
休庭时间,金敏儿想去找二姐谈谈,却见金贞儿和即将被押回的郑仁敏两人相视一眼,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两人之间配合默契的眼神,倒是让人拾回了点信心,被告与被告律师的合作,对案情有着关键的影响。
“二姐,案子没有进展?”金敏儿叫过金贞儿。
“没有证据反驳,没有证人,案子停滞不前。”金贞儿失了平日里的神彩,有些力不从心的模样。
“当初被害人申允英不是因为她哥哥的事情而前往找郑大哥的吗?”金敏儿一直觉得申允英的哥哥兴许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我到旁听了解了申允英哥哥申允植的案子,他涉及到一起非法虐待新兵的案子,郑仁敏本来是这个案子的直接证人,却由于现在自已也坐在了被告席上,他的诚信受到了质疑,所以法庭取消了他在那件案子上的证人资格。”金贞儿觉得自这个案子是个挑战,但是舆论的压力已经全部向一看似弱者的申允英一边倒,到时法官极有可能迫于舆论压力,而速速定下郑仁敏的案子,若是如此,郑仁敏将会被取消他的军衔,剥削他的军服,他的一生从此便有了挥之不去的污点。可是如何反败为胜呢?
“看来是有预谋的。”金敏儿也陷入了绝望,看来,有时,是非黑白,是很难定义的,外界舆论认为郑仁敏万恶不赦,活该;可是有人会理智的看待这个富有同情心的军人的不幸?
“没错。”金贞儿觉得这个案子是个挑战,可是这个挑战现在没有后路留给她们了。
“你见过申允英吗?”金敏儿问着自已的姐姐。
“没有,由于她未满十八岁,法庭出于保护她的缘由,特批她不用上庭…你是说,从她下手?”金贞儿突然睁大眼睛看着自已的妹妹,“不过现在我没法接触到申允英,而她竟然能诬陷郑仁敏,想必是受到了大人们的指使,你想去把她当做突破口,怕是难上加难。”
“她在哪个学校?”金敏儿觉得申允英这个直接当事人或许可以成为最直接的证人。
“和你一个学校,望都高中。”金贞儿不是没想过打通申允英这条路,只是她现在受到保护,自已根本没法接近她,更何况让这个被害人变成最直接的证人。
“二姐,我去试试,看能不能探出些蛛丝马迹来。”金敏儿充满自信的看着自已的二姐,“你只要负责拖过这一趟堂审。”
“好,需要帮忙的地方,打电话给我。”金贞儿突然想到申允英和自已的妹妹同一个学校,自已怎么早没想到这层关系呢。
“嗯。”
金敏儿快速的离开了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