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儿随着莫里斯轻步迈进戒备森严、庄严肃穆的大楼,里面的地板是木质的,有点年代感,有点陈旧感,有点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文泰铭则一改平日里在她面前的吊儿锒铛样,变得十分严肃认真,这个混世小魔玉认真时候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还真是十分迷人的。而李俊熙确始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王子样,虽然样子亲切却又有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肃静。”
一踏入军事法庭,金敏儿不由得背上寒毛竖起,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法庭,而且是军事法庭,里面的个个都身着再严肃不过的军装,而旁听席上的人也个个都正襟危坐,说有多庄严就有多庄严。
而金敏儿最诧异的是,看到了一道身着棕色套裙的靓丽身影,在这群橄榄绿的制服中显得犹为突出和显眼,这个人让人过目难忘的美女正是她金敏儿的二姐金贞儿。
“郑仁敏上校,在2064年10月10日晚上7点至10点,你身处哪里?”一个穿着橄榄绿军装的男人,貌似律师模样,用着低沉的声音问到坐在法官高大桌案旁边的小席位上的郑仁敏。
“我一直呆在部队为我安排的单身公寓里。”郑仁敏虽然是处于被盘查的地位,但是却依然背脊挺直,刚正不阿、不亢不卑的应答。
“见过什么人,有证人吗?”男律师依然问道。
金敏儿瞧这架式,突然有点不明就理了,前两日还好好的郑仁敏,今日怎么坐在了被告席上,而二姐金贞儿怎么会在军事法庭上为郑仁敏做了辨护律师?而按道理上说,应该出席在旁听席上的大姐却没有出现。
“晚上八点过十分时,申允英小姐进入了我的单身公寓。那日因为下大雨,并没有目击证人。”郑仁敏不愧是军人出身,回答实事求是、精简干练,并没有过多的修饰。
“你作为一个军官,单身军人,在没有任何证人在场的情况下,让未满十八岁的申允英小姐进入了你的单身公寓,而且在两个小时后才离开。”
“是。”
“谢谢,法官阁下,我问完了。”橄榄绿男律师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坐回座位上。
而这时,棕色套裙的金贞儿豪气万丈的上场了,走到郑仁敏的座位前。
“郑仁敏上校,你认识申允英小姐吗?”
“不认识。”郑仁敏眼神十分认真的看着金贞儿。
“那为什么申允英小姐会在2064年10月10日晚上7点至9点来拜访你?”
“因为她希望我不要指证她的哥哥?”
“申允英小姐的哥哥?”
“反对,法官阁下,此事的当事人并不涉及申允英小姐的哥哥,我要求被告律师停止对于不相干人的询问。”
“法官阁上,申允英小姐因为未满十八岁,所以法庭特批她不用上庭,但是作为未满十八岁的申允英小姐为什么选在晚上去拜访单身的年轻军官,这个动机与本案或许有关。”
“反对,申允英小姐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前去拜访郑仁敏上校,都不能成为郑仁敏上校可以性侵未成年少女的借口。更何况地原告当事人不能出席本案的审判,而向被告询问原告前往拜访的动机,无任何意义。”橄榄绿男律师咄咄逼人。
“反对有效,请被告律师注意所提的问题。”法官庄严万千。
“谢谢法官阁下。”金贞儿仍礼貌的继续下去,不过显然她有点被男律师给惹毛了,问问题开始直截了当的甩出火辣辣的问题“请问郑仁敏上校,你是否有性侵申允英小姐?”
“没有。”
“那根据申允英小姐提供的证物,那条带有你米青液的内裤,你怎么解释。”金贞儿直接提出本案的唯一证据。
“那是我当天洗澡后换下的内裤。”
“但是那条内裤怎么会在申允英小姐的手里?”
“那日申允英小姐因为她哥哥的事前来找我,我拒绝了她的拜访,不过她却仍然没有放弃,在我的家门口一直跪着不起来,我见她小小年纪确实可怜,于是让她进了我的单身公寓,等雨停了再离开。”
“申允英小姐进入你的单身公寓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入了我的单身公寓后,我让申允英小姐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等雨停了后再离开。”
“所以申允英小姐在进入你的浴室洗澡时拿走了你刚换下的内裤,你对此事毫不知情?”
“是的。”
“法官阁下,我的问题问完了。”金贞儿看了眼郑仁敏,接着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金敏儿自问自已朴智京从小到大在水深火热的苦难中挣扎,尝尽人间冷暖,却也是第一次直视到这种现实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