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李蓁蓁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头痛欲裂,快炸了一般,她强忍住疼痛,吃力的睁开了眼眸,泪眼婆娑中看清了这屋里的摆件,这是一个用木头做的屋子,里面的摆件东倒西歪,破旧不堪,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将这里席地卷起,穷酸,脏乱,这是李蓁蓁的第一印象。
这是哪儿?她挣扎着试着坐了起来,还未活动半分,这脑壳传来的痛感让她心中一惊,她慌乱中连忙用手一摸额头,看着那满手鲜红的血液,李蓁蓁秀眉紧蹙,难道派到其他国家做医学援助被导弹击中了,那她也没有命醒来了。
“哼,想要寻死,你可是老子花了五十两银子买过来的,不要脸的臭娘们,看我今天不办了你。”在李蓁蓁发呆的时候,一道粗狂的男声从门口骂骂喋喋传了过来。
李蓁蓁两眼微眯,便看见眼前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许是太重的原因,那本就不堪一击的木门在他一脚踢过来的时候轰然倒塌了。
脑袋一阵剧痛,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悉数传来,她是榆林镇白云村李展鹏的小女儿,名字叫做李蓁蓁,狠心恶毒的后娘为了五十两银子把他卖给了隔壁村的马生财。
马生财的祖父在县城衙门做过一段时间的师爷,家底子也厚所以就给他这个孙子取名马生财,意思是钱财生财,马生财真正让村里人熟知的并不是他那名字和家底子,而是他好色成性,家里已经娶了好几个娇妻,还想着去纳妾。
这李蓁蓁打心里是万万不肯答应嫁的,这后娘自然不肯让那煮熟的鸭子飞走的,这不哄骗那李蓁蓁喝了那带有春药的鸡汤,还美其名曰给闺女补身体看她太瘦了。
刘秋萍打的如意算盘倒是好得很,将她关在这里随后放那马生财进来,在这注重贞洁朝代,就算这李蓁蓁百般不愿意,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不嫁也得嫁。
李蓁蓁不想被那马生财玷污,绝望之中撞墙寻死,这再次睁开眼李蓁蓁还叫李蓁蓁,但人却换了……
“臭婆娘,你还有脸去寻死,难不成嫁给老子还让你委屈了不成。”马生财看着那一脸怨气的李蓁蓁气不打一处来,这好不容易碰上个中意的,既然死都不愿意嫁给他。
“别过来!你想干嘛?”李蓁蓁两眼瞪圆了,看着越来越靠近得马生财凌厉的问道。
马生财邪恶得笑了笑,不是装贞洁烈女吗,今日就让你看看在我身下是如何享受的。
李蓁蓁还没来得及反应,衣服忽然就被拉开,她心底一沉,刚抬了眸,眼前就出现了那张肥头大耳满嘴油腻的大脸,离她的脸几乎仅有分毫之差。
李蓁蓁一阵恶心,眼眸瞬间转冷,没等他的嘴巴贴上来,就借着剩余的力道将他的手迅速反扣而下,继而冷冷的开口,
“不想死就给我滚!”
马生财听得一愣,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挣开李蓁蓁,但是转瞬又想到什么,随即一脸了然的看着她色眯眯的开口,
“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小心肝,只要你乖乖听话,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马生财双眼已露出迷离之色,双手欲挣脱开来。
“啊!!!”
还未等他说完,李蓁蓁不知从何处摸到一长铁钉,用力扎到了马生财大腿内侧,此刻马生财抱着大腿再那哀嚎。
李蓁蓁精通医术,方才小小一扎,看似不经意,实质扎到了重要穴道,这马生财估计没半个月好不起来。
“早走开不就没事了,非得让我动手才知道我文武双全。”李蓁蓁冷冷的看着马生财,随后站了起身来,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干净欲要离去。
“哼,臭丫头看你有多大能耐,吃了那药不让爷给你解决早晚你都得死,我看你还是乖乖过来和爷一起舒服舒服……”马生财话还未说完,李蓁蓁就从身上摸出一根绣花针,准确无误的朝着他的百会穴刺去
马生财瞬间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竟怎么都不得动弹,李蓁蓁这才又给他上了一脚,身子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只听得‘噗通’一声,他的两眼渐渐翻白,过了半晌,终于昏迷过去。
李蓁蓁累得不清,确认他没有反应了,这才长吁了口气,一把瘫坐在椅子上,准备将现在的头绪理理。
等等,这身体这么感觉不对劲,口干舌燥体内涌出一股躁动,李蓁蓁连忙用左手给自己把脉,那马生财也不是信口开河,她既然真被人给下药了。
就在李蓁蓁一筹莫展,在这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听力稍好的她隐约听见一些喊叫。
“蓁儿,蓁儿,我的乖女儿你在哪啊?”声音愈来愈近,听上去表面是担心的声音,实际里是幸灾乐祸,李蓁蓁从脑子里潜在的记忆得出这就是她的后娘刘秋萍的声音。
听脚步声音这来的不止一个人,刘秋萍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来找她,铁定没有打什么好主意,若是让人看见她与这马生财独处一室,她就是百口莫辩了。
这刘秋萍过往在人前装着对她姐弟很好样子,背地里什么脏活累活都留给李蓁蓁做。
以往的李蓁蓁傻不知道这刘秋萍的真实面目,还卖命的为她干活,但是现在的李蓁蓁不傻。
不行,从前门走出去指不定被大伙撞个正着,李蓁蓁用指甲紧掐进肉里,这样才能保持头脑清醒一点,呼吸都感觉越来越紊乱了。
她四处察看到发现这木屋还有一个后门,不过上锁了,李蓁蓁想也没想将头上的簪子取出,在里面来回松动,没一会锁就脱落,她迅速打开门往树林里面奔了进去。
那边的刘秋萍心里一阵得意,待会抓她个现行,不用她逼这臭丫头生死都要嫁给那马生财了。
两家若是攀上亲戚,那钱财不是滚滚来了,一想到这些刘秋萍的嘴角都快抑制不住笑容了。
“刘婶子,这都走了这么久了,蓁蓁一个姑娘家的也不会来这里吧?”同村一个村民忍不住抱怨道,这荒山野岭哪来的人。
“大兄弟,这蓁蓁可是我的心头肉,就是把这村庄翻个遍我也要找到我闺女啊。”说罢刘秋萍立马换上一副嘴脸,两眼通红的说道,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多么母子情深。
旁边的村民看着刘秋萍一个后娘都能做到这份上,都为之动容,心里的埋怨倒也压了下去,毕竟耽误一下午得活计与这事比起来不叫事。
“那里有个木屋?”刘秋萍装着“惊奇”的说道。
“那只不过是平日里打猎的人歇息地方,”一个村民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我们过去看看,不过蓁蓁一个女孩子家家也不可能跑这山上来了。”另外一个村民看了看刘秋萍那哀怨得眼神,不忍让她拂了意。
大伙还在疑惑这木门怎么坍塌在地,转眼间看见倒在一地的马生财还有旁边那绳索。
“这马生财怎么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看着卷缩在地时不时抽动的马生财一个村民忍不住问道。
“莫非这马生财是让那贼人给绑架了?”马家在村里倒是一个富裕人家,虽然这马生财风流成性不务正业的,许是招人惦记了,村民们立马七手八脚得将马生财给抬了出去。
“蓁蓁呢?”刘秋萍喃喃细语道,那绳子是让马生财捆绑李蓁蓁的,怎么绑在他自己身上了,没用的家伙。
眼下她也不好发作,若是让村里其他人知道她将李蓁蓁卖给这马生财,她指不定在这村子里呆不下去了,毕竟这心甘情愿嫁与强买强卖不同。
“村里许是进贼了,这马生财都给绑架了过来,蓁蓁兴许被那贼人拐跑了。”村民七嘴八舌得说道,有的忙着去找里正,有的抬着马生财就往山下跑。
周围乱糟糟,刘秋萍满肚子里的火无处发泄,这大活人难不成还飞了不成,四处张望着,看着后门那地下的锁扣,刘秋萍气急败坏,那小贱人既然给逃走了。
那边刘秋萍气的够呛,这边的李蓁蓁也没忘了一直往前奔跑。
这会她被下了春药,衣服早已被那树枝扯的不成样子了,若是让他们给寻到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不是被浸那猪笼就真的要嫁给那马生财了。
李蓁蓁摸了摸越来越发烫的脸颊,药性已经开始发作起来了,此刻看着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面前的树木开始一根两根不停的晃动。
怎么办,神志早已经不清了,看样子后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会穷追不舍的,李蓁蓁心头一狠,用那个簪子使劲往手掌刺了过去,十指连心强烈的痛感刺激着李蓁蓁的神经,脑子开始慢慢清醒起来。
眼下就是往山上跑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解这春药的毒,不然在这样下去这个簪子也是无法抑制这个药性的。
“噗通”李蓁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的秀眉拧成了一团,连忙爬了起来看看地下绊倒她的“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