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实当时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就怕那里面有一个是南红,还好她不在那里面,我真希望这只是她的一个恶作剧。”
回到J市,若纳把自己和若锦的谈话告诉了黎岸,黎岸沉思了一会,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问了若纳另一个问题“你说李梅从事什么工作?”
“看不出来,倒是刘队他们调查的时候提过,她老家的朋友说她是自由撰稿人,不用出门就可以工作领工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为自己的经济来源找借口。”
“我不认为这完全是杜撰的,通过刘队他们对李梅所开账户的查询,我们可以知道,除了两年前有过几笔大的入账之外,从去年开始李梅也确实不定期的有过几笔小的入账,说明她确实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另外,如果没有一份工作,她没有办法自如地融进这个社会,没有一定的经验和阅历,她也没有办法获得这些女学生的信任和接触她们囚禁她们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真的是自由撰稿人?”
“她没有必要再费那个脑筋去编造一个假的工作去蒙骗一个对她毫无威胁和价值的人,可问题是搜查她家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电脑,作为一个自由撰稿人,不出门便完成工作,那么她必须要通过网络,可为什么她家里没有电脑呢?”
“难道她知道我们可能查到那个地址,所以事先把电脑藏起来了,或者是放在那辆我们没找到的车里?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现在不好说,你和我再去一趟李凤梅家吧。”黎岸说道。
“好,我现在觉得称呼她李梅比较习惯,对了,我们还用和刘队他们打声招呼吗?”
“不用,等有了发现再说吧。”
黎岸和若纳开车再次来到了李梅的家,门口拉起了警戒带,黎岸和若纳弯腰钻了进去,客厅里那个大冰柜已经被警方搬走了,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刺鼻的味道。
“一个单身女孩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中住下去?”
“别忘了,她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对了,现在对那些整天呆在家里不出门的男女们怎么称呼?”
“你是说宅男宅女?”
“对,就是这部分人,他们喜欢呆在家里,沉迷在网络世界里,不与外界交流,你说这部分人生活中什么事不可缺少的?”
“电脑。”
“还有呢?”
“我想想,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的人,她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满屋的零食和满冰箱的速冻食品,就像一个小型超市。”
“如果李梅也是那种不出门就可以工作的自由职业者,而她本身又因为自身的经历不愿意与外界接触和交流,你说她和那些宅男宅女是不是很像?”
“是挺像的,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她这里不仅是没有电脑,也没有生活必须品,比如冰箱,当然那个大冰柜不算。这样看来,她的衣服也比较少,女性的洗化用品也不多。虽然很奇怪,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这不是她唯一的住处,她一定另有住处,比这里更像一个家的地方。”
“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方,我们一定发现更多线索。可我们应该怎么找呢?”
“按照那个女记者乔薇的说法,她曾经历过几次失败的恋爱,这几次恋爱的失败原因有两点,一是为了钱,一是为了性,能涉及这两个方面,想必他们的交往都不浅,如果我们能找到这几个人,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除了乔薇见过的那个男人,别的我们都不知道,而且,乔薇当时只顾着采访李梅,根本就没顾及那个男人,想必现在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都忘了。”
“你忘了乔薇当时跟着她去了哪里了。”黎岸笑着说。
“那个酒吧!”
“还有呢?”
“还有乔薇当时说,李梅很适应里面的环境,想来不是第一次去了,说不定里面有人认识她。”
“我看我们应该去趟那家酒吧,那家酒吧叫什么?”
“我现在就和乔薇联系,问问她酒吧的名字。”
若纳走到一边去打电话,黎岸在房间里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里承载了太多阴暗、龌龊、痛苦,有多少希望在这里幻灭,有多少心魔在这里滋生,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窗外明媚的阳光,让这里俨然成了人间炼狱,谁能想到仅仅一墙之隔会是如此天渊之别。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这里挣扎过、哀求过、绝望过,到最后无一例外变成惊悚的画面定格在世人的眼中。
用了一半的胶带、卷成团的麻绳、满是豁口和磨损的木椅、磨的锋利的刀、墙角屋缝里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这些些现在都已经作为证物带回公安局了,留下的只是不堪想象的回忆和震撼。
想到这里,黎岸摸出手机给刘强打了个电话。
“刘队,关于李梅的车现在有没有线索?对,邻居们当时提供的线索说李梅驾驶的是一辆银色丰田凯美瑞,车牌**3369,什么,登记的车主不是李梅,也不是银色的,那就是说李梅用的是假牌照了,和冯云舒那边联系的怎么样?拒不合作?为什么?那从她那里我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我现在在李梅的家里,是,我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些别的线索,好,有消息我会及时和你联系。”
黎岸挂上电话,看到若纳正站在自己身边。
“怎么了?好像刘队那边不太顺利?”
“是,李梅那辆车挂的是假牌照,我们没办法根据车牌找到车,另外,冯云舒不太合作,拒绝向警方提供任何信息,不仅如此,她还借助自己父亲的职务向警方高层施压,要求不得对外公布顾晨翔的死亡真相,也不许做出任何有损冯氏家族和银翔集团名誉的宣传和公告。这让刘队他们压力很大。”
“可这不只是警方的事,现在她自己就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她难道只考虑名声,不考虑自己的命吗?”